45 誓要一斗(2 / 2)

“什么?”金贵妃得意的神色愣在当场,惊异道:“左彦在想什么?他不是你的好友吗?这么好的一个让燕离疏死的机会,他在干什么?”

“所以我说,越来越好玩了。”燕离觞唇边漾起一抹邪笑:“你想知道刚才说的那个‘高人’的名字吗?”

“是谁?”

“夜莜雪!”

夜莜雪?这个名字似乎在哪里听过?金贵妃眯起眼睛,想了半响,姓夜的?

“我记得,左彦的未婚妻是叫夜莜雪吧,那个什么第一美人?”金贵妃回忆道,随即撇了撇嘴,不屑道:“一个女人而已,还是个没有封号没有权势的民间女子,充其量只是个依靠男人的花瓶而已,据说左彦根本不喜欢她,一个连未婚夫的心都收不拢的女人,能够翻得起什么大风浪来。”

“只是如此而已吗?”燕离觞打开窗户,左右探了探,将信鸽重新放回了天空,却没有再关上那扇窗,幽幽地盯着远方黑色的天幕,淡淡地说道:“看来,我有必要去一趟西江了。”

……

左府

天色蒙蒙亮,碧绿的树枝因为一夜湿气的滋润,叶尖凝聚着颗颗晶莹的露珠,令细细的枝干有些不堪重量,微微地弯下了腰,一阵风吹过,颗颗水珠“啪嗒啪嗒”往下落,像下了一场小型的细雨一般,引得枝丫颤颤巍巍,不住地点头哈腰。

那些晶莹的露珠,像一面面小镜子一般,倒映着一抹粉色的身影,身影在林间,一动也不动。

夜莜雪抬起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深深地吐了一口气,仿佛要将肺里的浊气换掉,昨晚张大夫说的话,像魔咒一般萦绕在她的耳边。

张大夫是西江最好的大夫,据说祖上世代都是宫中的御医,到了这一代,不愿致仕,却是左家专用的大夫,他坐在床边,一手抚着燕离疏的脉门,一手捋着自己长长的胡须,眉间皱成了个“八”字,又是摇头又是叹气:“这位公子身中两道毒,一道陈年奇毒,老夫解不了,本来还能活个几年,只可惜,近日又中了一道新毒,这个毒,他一催动真气便发作了,倒是不难解,喂了老夫开的药,明日一早他就能醒了,可叹的是那道旧毒,在新毒阴差阳错下的催动下,加速运行,本来还有几年的活头,这回恐怕……”

夜莜雪只觉被人当头一棒砸下,脑中“嗡嗡”作响,张大夫剩下的话,她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满脑子全是那几个字:“两道毒……解不了……几年的活头……只可惜……”

她早就料到了燕离疏身上有恙,只是总看他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便没有往极坏处想,却没有料到如此陡然,机械地喂他喝了药,替他盖好被子,愣愣地走出屋来,一个人在这林间,默默地站了一晚,从月落到日出,夜黑到黎明,也没有挪动半步。

循迹而来的断魂和绝杀,一黑一白,手中按着腰间的佩剑,无声地站在她身后几丈远处,静静地陪她站了一晚,额间的梅花似被霜打了一般,黯淡地没了颜色。

时间如流水一般缓缓而逝,直到天色破晓,朝阳的一缕光线恍然投射进来,镀在她的身上,令她整个人焕发了新的光彩,看起来圣洁无比,像一个矗立在原地的天使一般,天边红色的朝霞,似烧着了一样,映得整个天空都红了起来。

枝叶上的露珠儿,发出五彩斑斓的光彩,渐渐挥发为天上的云彩,树下不知名的花骨朵儿,竟然奇异地起了变化,颤巍巍地张开了红唇,争相在这春晨吐蕊……

“啊--”一声长啸,划破了长空,站在原地一晚未动的身形,冲天而起,箭射青空,落在树尖最高处,站在片叶之上,衣裙飘渺,黑发飞舞,玉臂长伸,不知是广阔的天空包裹了她,还是她的双臂抱住了天,天地间,仿佛唯她一人:“老天爷,我不信,我夜莜雪誓要与你斗上一斗--”

“斗上一斗--一斗--”声音长长地回荡在春日的早晨,惊起了许多犹在梦中的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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