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春绮当下移到了椅子里。
她脸面有些红。
如果说和东方未晞在一张床上炼气,那还没有什么,但这样醒着和东方未晞于一床上,她到底还是老处·女的脸面,皮太薄了。
果然,外间不连断的脚步声,一群人就这么的杀将了过来。
方氏兄弟在外间自然派有重兵,他们的货车太大,焉有全都进入这有间客栈的道理。
外间有了动静,他们两又如何在客栈里睡着,两人匆匆提了剑器就冲将下来。
“什么人!”
“报上号来!”
一支支火把竖起,方氏兄弟看过去,不由心里发苦
这一遍的火把,以他们兄弟二人的经验,至少不下于五百人。
五百人也就算了,但看这五百人,分部有致,左右有距,分明是一股有训练的武装。
标师们别的不怕,什么泥腿子,小山贼,那都不是个。但来的是这种近似于军队(忄生)质的存在,那他们的前景可就不妙了。
一个高大巨猛的汉子出现,他扯下了蒙面的黑巾,一把大胡子不雅的在他的脸上扎根。
“方宁,方静,你们以为舍了一支分标队,分路行近,就可以瞒过我们哥两?”
方宁沉声道:“你们……”又一个汉子出现,怀包一口大刀。
方静道:“你们是什么人,想要干什么?”
大胡子淡淡道:“在下和一班的兄弟日子局促,实是无奈,所以想要找贵标打点秋风!仅此而已!”方宁道:“这个……二弟,你去拿银子来!”
方静顿了一下,回身抓出一个包袱。
方宁道:“这里面是两百两银子,想来……”
“放屁!”抱刀汉子道:“你们押运三十万两白银,却拿出这二百两银子打发我们兄弟,这算什么,根本不把我们兄弟放在眼里!”
方宁忍气道:“两位好汉,实不相瞒,我们这趟标,实是长河灾民的救命银,还望……”
那大胡子道:“你真是个傻子,你接一趟标,不过是收百分之一,或是百分之二的利,不过三五千两银子,收了这三十万两,你我对半开,我拿十五万,你拿十五万,这辈子找个地方,买田买地,当个大地主,何乐不为!”
方宁道:“大丈夫在世,有所为,有所不为,这笔银子是长河灾民的钱,方某宁可全家讨饭,也绝不会打这笔钱的主意,这一趟标,我们兄弟走的是义标,还望……”
“你放屁!”那抱刀汉子道:“大哥,别废话了,杀吧!”他说最后两字,端得是咬牙切齿!众标师们也把兵器拉出来。
方静道:“你们真要冒天下之大不韪,劫此趟标吗?”
大胡子也火了:“恁多废话,好言相劝你不听,去死吧,兄弟们,上!!!”
他抽出了怀中长剑,和身边的那个抱刀汉子一起扑向了方氏兄弟。
在他们的后面,那五百号人也举起他们的刀剑枪矛,扑将上来。
而方氏兄弟也不是省油的灯。他手下的标头,标师,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
现在一场大战,顿时打得昏天暗地
楼上,柳玉清和铁飞花都出来,两女面面相觑,都看出这次的麻烦!
柳玉清道:“居然是他们……知人知面不知心,人人都道韩世雄和韦通明是什么正人君子,搞了半天是发国难财的卑鄙小人!”
这韩世雄和韦通明都是地方豪族,手下圈养死士庄客,为其部属,平日里一副仗义疏财的样子,实是如此的不堪,连长河大水,那些灾民的钱也要打劫。
铁飞花冷冷道:“他们的修为不错,又有五百众,可惜我现在是一介白丁,说到力量也只你我二人,看来这次,我们只能坐观惨案了!”言毕,一节扶木叫她的玉指生生的捏碎。
却听那下面,韩世雄对韦通明道:“兄弟,我们干这事,就不可以走漏消息,这个客栈里的人,全都要死!”韦通明道:“哥哥放心,我来杀他们,你来招呼这两个家伙!”
那群贼众扑杀方氏标局的标客、标丁、标士、标壮……
韩世雄的剑术高超,他一个人就扑过来压着方宁和方静两人打
论理,韩世雄只是一个人,但他是一个庄客,平日里不(扌品心)琐事,只是打磨自己的剑术武艺,现在发挥出来,自然是比一直找吃的东方未晞要风光。
就见这韩世雄一口青光剑,上压方宁,下逼方静,两人虽然也有不错的剑术,却哪里比得上韩世雄。当然,这厉害也仅在方氏兄弟眼里,于东方未晞面前,根本未够看。
正说话,韦通明提刀杀上来,他带数十个人,都是一副穷凶极恶样。
有不明世情,开门的住客,当头就是一刀,被夺去了(忄生)命。
铁飞花知道不好,扬手打出了两枚合自己名的暗器,铁制的飞花。
铁飞花最仰慕的就是散花仙子,是以炼了这么一手暗器术。
韦通明脸都给打花了,他又惊又喜,道:“原来是辣娘们,哈哈,此行不虚,此行不虚!”
柳玉清道:“贼子看剑!”她一个扭身错步,一个剑花挽出来,刺向了韦通明。
韦通明哈哈大笑道:“好好好!”大刀一挥,一力降十会
说到剑术技巧,韦通明拍马不及柳玉清,但说到真气修为,却是不如韦通明了,何况还有韦通明本身的强大力量!两人一呀,柳玉清就连连退步。这小小的楼道,又有多少的容量,柳玉清小巧的身术使不出来,反是那韦通明可以占尽便宜。
“走这边!”铁飞花当机立断,知道这里人太多,死战无意,当下就谋起退路来了。<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