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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金儒虽然不理解发生了什么,但隐约觉得事情似乎开始变得更加有意思。
等到安德森换了一张椅子,他抱着胳膊说道:“在伦蒂尼姆,什么都有可能发生,一周前工厂主还信誓旦旦的说议会绝不会同意让国家利益受损的议案,一周后他们就在报纸上大吐苦水,喊着工厂没有童工就要倒闭了。”
周金儒初来乍到,了解的信息有限,委婉道:“事情总是有很多面的,不过这一点我支持议会,童工法案早就废除了。”
安德森眼前一亮,仿佛找到了同类:“周先生也认同废除童工法案?”
周金儒想了想,含蓄道:“我家男主人是这么认为,他觉得这件事做的还不够好。”
金发青年深深吸了一口气,仿佛是在鼓起勇气:“现在让我们开始第二局吧。”
他依然坐在牌桌的右边,选大,然后开始摇晃杯子,这一次的点数为二,他还是输了。
“这不可能……”
他发出难以置信的声音,又将几个筹码推给周金儒,动作不停的端起水杯喝了一口。
“咳咳咳咳咳,抱、抱歉,我喝呛了。”
安德森呛的很厉害,不但将杯子里的水喷出来,而且连衣服都弄湿了。
他的所有动作都落在周金儒的眼中,男仆随即起身:“我去一趟盥洗室。”
推开深红色房门那一刻,周金儒嘴角的笑意消失了,他又不是傻子,也不是聋子,里面那位安德森显然有问题。
他两次摇骰子前都要强调一句,坐在牌桌右侧,选择大,非常明确的指向性,可是结果都对他不利,一次是一点,他的凳子坏了,另一次是二点,他立即喝水,然后就呛了。
这是玩骰子,还是什么?
走进盥洗室,周金儒站在洗手池边,明亮的镜子里显露出他的脸,正是他在现实里的容貌,但头发却变成了灰色,似乎是有意区别开的。
手掌深入怀里,摸到了柯尔特左轮的枪柄,这把枪就是他最大的底牌。
当他离开盥洗室时,路过走廊,看到一道虚掩的门,牌子上写着塔罗牌占卜,首次免费。
“那位侍者显然已经在这里工作很久了,他并不认识我,也就意味着我之前没有来过这里,那么,我就是第一次进入占卜室了?”
周金儒拉开门走了进去,昏暗的灯光下,坐在桌子前的占卜师隐藏在暗处,只有一双手摆在桌子上。
涂抹着浅蓝色的指甲油,手指纤细,手腕带着女士手表,这位塔罗牌占卜师是一位女性?
“远道而来的客人,请选择一张牌。”
占卜师轻笑一声,她的声音颇为成熟,细长的手指一抹,一副塔罗牌排在周金儒的面前。
周金儒不太懂这些,随便拿出一张递给占卜师,翻开时,显示出逆位的战车。
“客人选的这张牌名为战车,逆位则表明接下来的事情未必会一帆风顺……”
你说的是男仆周,还是罗德岛的博士?
周金儒想起了身份卡的身份,双手按在桌面:“你说我会诸事不顺?”
“客人,牌面是这么显示的。”
啪!
一件重物拍在桌面,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塔罗牌,周金儒撸起袖子:“你说我诸事不顺?!”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