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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阴谋(2 / 2)

“没错!”纪文龙面上带着几许恼怒,他道:“本来我好意想和她联姻,以保住司徒一家的命,没想到她一点也不领情,还屡次拒绝我的美意,现在她只怕早跑到韩夜那小子身边去了!”

黑衣人听了纪文龙的话,没有马上发表态度,而是意味深长地问:“文龙啊,你知道为师最讨厌那种人吗?”

“啊?”纪文龙闻言心里咯噔一下,他便小心翼翼地问道:“师尊最讨厌哪种人?”

“为师最讨厌那些对为师不坦诚的人了。”黑衣人说着,将诡异的目光看向纪文龙,口中道:“你明明是想要得到那个姑娘,又何必说是为了保全司徒一家的性命呢?你当为师看不出吗?”

纪文龙想不到黑衣人竟如此老辣,一眼便看破了自己的心思,他不由得咽了一咽,点头道:“什么事都瞒不过师尊,没错,我是一心要得到司徒云梦,可恨她心里根本没有我,有的只是姓韩的那个小子,她身怀异术,我又不能霸王硬上弓,因而苦恼!”

“你实话实说不就好了?”黑衣人诡谲地笑道:“为师正有一个计划,需要你配合方能完成。”

“什么计划?请师尊示下!”纪文龙跪道。

“起身,过来,为师说与你听。”黑衣人把纪文龙招到身边,对他耳语了一番,只见那纪文龙两眼渐渐放出光彩,然后奸险又得意地点了点头……

当天下午,鸣剑堂北苑里。

有三个人正在议事,一个是司徒胜,一个是纪云,另一个是玉泉道人。

“唉~!”司徒胜把云梦写过留言的纸按在茶几上,叹道:“云梦这孩子向来听话,想不到这次出去这么多天还不回。”

“大哥不必担心。”纪云道:“云梦生来就有异能,而且听说她现在正和韩夜侄儿在一起,扬州那边的事你也知道了,他们连鼍妖都能收拾,路上不会有什么危险的,让年轻人历练一下也好嘛。”

“话可不是这么说的。”玉泉道人手执拂尘,严肃地道:“当初贫道就说过,韩夜再怎么说也是二位的侄儿,不该让他流浪在外、受尽风霜。韩副堂主的遗孤有二,如今一个在蜀山修道,相安无事,另一个却被武林人士追杀,你们呢,竟以‘顾全大局’为由,置之不理。”说着,玉泉摇头叹道:“这样,二位又如何面对韩副堂主在天之灵啊,唉,贫道甚感忧虑。”

司徒胜和纪云听了玉泉的话,都觉得他说的有些道理。玉泉见他们尚在考虑,又继续道:“好吧,韩夜一个人在外或许能得到历练,但是司徒小姐初涉江湖,跟着韩夜难免受到波及,韩夜带上她亡命江湖、步步危机,这就是你们想看到的吗?”玉泉一捋山羊胡须道:“鼍妖他们是能对付,但听说那也是借了蜀山道士的力,而且,外面那些奸险的江湖人士素爱暗算、下毒、陷害,哪一样不比妖精来的厉害?”

“够了!”司徒胜闭目叹了口气,抬首示意玉泉道长不要再说了,他道:“我只有云梦这一个女儿,断不能让她在外受险,明日我便亲自启程把她追回来,至于韩夜,我会考虑的。”

“如果堂主决定这么做,贫道可给你提些建议。”玉泉道人一甩拂尘,道:“依贫道之见,司徒小姐自扬州离开,必向西行,不出意外,途中会经过神武寺,神武寺方圆七十里鲜有人家,他们定会在那里留宿,如果时间算得对,堂主可在那里与其碰面。”

“多谢道长提醒,道长先行退下吧。”司徒胜恭敬地抬首让道。

“贫道肺腑之言,望堂主三思。”玉泉道人把拂尘往肩上一搭,拱手道:“告辞。”然后他便信步出了正堂。

纪云听了玉泉的话,渐渐却是顿醒一般,便焦急地对司徒胜喊了一句:“大哥啊,你还在犹豫什么?”

司徒胜若有所思地望着门外,叹道:“我在想,把侄儿带回这里,究竟是好是坏。”

“大哥!”纪云走到司徒胜身边,神情严肃地道:“你忘了这鸣剑堂我们是怎么打拼下来的吗?是我们兄弟三人相濡以沫、同生共死才能坐上今天这个位置啊!”

司徒胜怅然道:“我岂能不知?”

纪云耿直地道:“二哥和嫂子被妖孽害死,韩玉侄女又被接去蜀山,那韩夜可是二哥的亲骨肉啊!你明明知道他还活着,明明知道他还在外面受苦,为什么还犹豫不决呢?”

“正因为我是大哥,才不能这么做!”司徒胜重重一拍扶手,三分愤怒七分郁结地道:“三弟啊,你也知道这鸣剑堂是我们三兄弟呕心沥血创下来的基业,二弟也不希望它就此覆灭,我又何尝不想把韩夜找回来?可你想过后果没有?”

“我想过!”纪云愤而道:“但就是因为我想得太多,才让他一个人在外生活了八年!不就是让武林人士声讨吗?想当年我们三兄弟在一起时,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别说是整个武林,就是全天下的人要来声讨,我们也不曾怕过!如今老了,却要畏手畏脚了吗?”

“三弟……”司徒胜仿佛又看到了多年前那个豪气干云、忠肝义胆的纪云了,那时候三兄弟一同饮酒、一同结拜、一同迎敌,何等意气风发啊!可如今,二弟不在,只剩下两个半老之人,令人感慨万千。

“玉泉道长的一番话点醒梦中人啊!大哥!”纪云拍了拍自己的胸膛,道:“以前是我太糊涂,可我听说连云梦也出去找韩夜了,而我这个做叔叔的却什么也没做过,叫我到九泉之下如何面对二哥和嫂子?”纪云说着,布满皱纹的脸上淌下了两行炽热的泪,那字字句句,情真意切,不断地冲击着司徒胜的内心。

什么叫做恍然大悟?八年后的今天,纪云终于明白这个词的意义,如果连自己的亲人都保护不了,那打来这么大的江山又有何用?

纪云的一番话,令司徒胜感触良多,他站起身来,拍了拍纪云的肩,面色凝重地道:“三弟说的对,做大哥的连自己兄弟的儿子都保不住,算什么大哥?”司徒胜说着,双手负于身后,有些颤抖地向门外走去,他道:“八年了,是该去看看那孩子了……”

纪云望着司徒胜离去的背影,没有再追过来,这么多年的兄弟了,他知道大哥的性格,也知道大哥一定会想办法把韩夜一起带回来的,而身为三弟的他,则必须留下来打理这危机四伏的鸣剑堂。

“二弟啊,大哥答应你,如果这次能找回他,我便会兑现当初的诺言。”司徒胜仰天叹了口气,缓缓走到院里那片花丛中去……

夜幕降临,又是一个清风明月的夏夜,天上繁星闪耀,璀璨的星光让这个夜晚不再孤独和单调,有了群星的追捧,月儿也不再吝惜自己的光芒,它让下方的林子和木屋都沉浸在一片银白色的海洋里。

林中木屋处,两个男子出了屋,将草席摊在地上,两人并肩而躺,微凉的风和蔼地抚摸着他们的头发,又仿佛是温驯的小兽,时不时蹭一蹭他们的衣服和身体,令人感觉无比地舒适。

林寅将炯炯有神的双目望向夜空,突然问了韩夜一句白天想说的话,他道:“韩兄弟,我是个比较粗犷的人,用大剑也算符合自己的性格,可你外表清秀、内在冷淡,如何也用这足有五尺的魔剑呢?”说着,林寅看了一眼身边的韩夜。

“我也并非自愿。”韩夜茫然望着苍穹,道:“当时那剑仿佛在说话,它叫我拿起它,所以我就不由自主地拿起它了。”

“剑的本身是不能控制人心了。”林寅摇头道:“它只能将人心里潜藏的感受放大,所以,不是它选择了你,而是你选自了它,也不是它对你说话,而是你自己的心在说话。”

“是吗?”韩夜若有所思地用手触摸了一下身边的魔剑,对林寅倾吐道:“可当时我有些犹豫,我在想,如果它是一把邪剑,我该怎么办?”

林寅笑了,他道:“这世上的剑本无正邪,正邪只来自持剑人的心中,就好比天地六界,没有什么绝对好和不好。如果一个人一心只想着杀戮,纵然神品仙器也不过是他们手里的杀戮工具罢了。”而后,林寅又说了一段令韩夜回味无穷的话:“剑本凡鉄,因血而活,因心而动,执念促其握于手,战意使其挥于前。一把剑,代表一种力量、一股信念、一个神魂。”

韩夜意味深长地点了下头,道:“林兄,虽然我师父曾教过我一些剑法,但自从用了魔剑以后,我发觉很多剑法都用不上了,听你说你善使大剑,可以教我一些吗?”

“呵呵呵。”林寅爽朗地道:“其实你不说我也打算教你的,因为我感觉你内心里潜藏的一些东西与我相合,或许我们是一样的人,只是走了不同的路。”

韩夜受了林寅的感染,也淡淡地笑了,笑过之后,他微微皱起清眉,担忧地道:“林兄,其实我最担心的不是别的。我身负血海深仇,却因为本事不够,寻不到凶手报不到仇;我带着两位姑娘,也因为实力不强,保护不了她们的周全。万一哪天我为了复仇、为了偿还师恩,就这样连累了她们,叫我于心何安啊?”

“不必苦恼。”林寅宽慰道:“有些难关看似很难过去,但真正来临时,只要有信念,一切都会变得简单。”说着,林寅又讲了他一段当年的故事,道:“八年以前,你是不是记得有段时间雨下得很大,好像整个人间都要淹没了一样?”

韩夜回想了一下,便肯定地点了点头。

“那时候,我的生父天帝见人间污秽,便想以天水来洗净人间,重塑人类。”林寅回忆道:“人间有那么多生灵,自然不能被淹没,因此我才决定与天帝抗争,但天帝是何等人物啊?我去找他的时候,真以为自己是必死无疑,但没想到今天还能躺在这里和你说话,呵呵,所以凡事只要付诸努力,总能向着好的方向发展的。”

韩夜闻言,那份与人结伴的心便更为坚定,就算家仇师恩不忘,可以耽误自己,却不能耽误别人,漫漫风雨路,终需相扶人。

想着想着,韩夜望着那无尽的夜空和灿烂的星月渐渐进入了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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