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腿法?”王德嘲笑道:“还没踢到人,自己先飞出去了。”
“不需要踢中要害,只要碰到你的身体就行了。”吴道山竟有些得意地道:“王铁拳,如果我没猜错,你现在一定觉得双手发冷吧?”
王德一听吴道山的话,这才发觉自己双臂上竟冒着缕缕寒气,仔细一想,才知是先前吴道山将阴寒之气聚于脚上,就等他用手去碰。
“玄冥腿吗?”王德望着有些冻僵的手,惊讶地看向吴道山。
“没错。”吴道山笑道:“你的双手只要沾上我这玄冥寒气,马上就会冻僵,到时只怕你王铁拳都要变成王冰块了,哈哈!”
王德气得直咬牙关,而一旁观战的徐慕雨眉头一皱,心道:“玄冥腿的寒气非同小可,若是冻伤经脉,我夫君的双拳便使不灵活,如此一来,他岂不要输了?”这样一想,徐慕雨便站起身来,准备上前助阵。
与此同时,台上的韩夜也与四个仇敌打得不可开交,韩夜连战数场,终究有些疲倦,身上玄元真气渐渐变得有些稀薄,而陈耀海、纪云、陈青河、纪文龙四人气势汹汹,似有不拿下韩夜不罢休的势头。
云梦扶着她爹司徒胜在一边看着,柳眉越收越拢,玉眸里也挂满了担忧,司徒胜看出她有多关心韩夜,便道:“女儿,你想上去助他吗?”
“嗯。”云梦放出浑身的芳香,一阵阵凉爽的气息住她父亲恢复了受伤的身躯,她只愁道:“夜前后耗了太多真气,女儿担心他打不过。”
司徒胜点了点头,对她温声道:“孩子,爹的伤已经不要紧了,他是二弟的儿子,又和你青梅竹马,必会好好对你的。”
司徒云梦和她爹相处这么多年,岂会听不出这话的意思,她不免俏面一红,道:“您、您不生他的气了?”
司徒胜很是解怀地笑了,道:“我原本生气,只是因为他不和我一起回来,如今经过了这些事,我也早就看开了,二十几年的兄弟还比不过一个索命阎王的徒弟,你去吧,爹不用你再照顾了。”
云梦闻言,这才离了司徒胜赶到阵前,却见纪云手持烈火剑不断迅疾地挥攻韩夜,纪文龙时不时从袖里打出短刀偷袭韩夜,陈青河拿出手帕朝着韩夜一边挥剑一边洒出毒粉,陈耀海右手拿剑左手偷偷朝韩夜打出几颗毒蒺藜。原来这四人心想反正在众人面前败露了,索性撕破假脸,因而手段一个比一个下流卑鄙,韩夜纵然有真武七剑诀护体、有疾影步躲避,却被耗得气喘吁吁、泪流夹背,眼看就要不敌。
“魔头受死吧!”陈青河冷笑一声,把手帕朝着韩夜一甩,手帕上的麻痹毒粉便随着一阵风飘向韩夜,若中了此毒,必然全身麻痹得无法动弹。
韩夜赶紧用起闪星诀又躲这些毒粉,半路却杀出个纪云来,手持烈火缠住他的行动,原来这纪云平日瞒着他大哥苦练身法,如今身法亦是在司徒胜之上了,以韩夜目前的状态,竟有些甩不开他。
“我们正道一心,先除魔头,再排异己!”纪文龙笑着,袖里发出两柄短刀,直刺韩夜的咽喉,韩夜心下一惊,赶紧用魔剑猛地逼开纪云,并马上将剑架挡在颈前,“当当”两声挡掉了偷袭的短刀。
韩夜对付这三人已有些苦恼,这时陈耀海也冲过来,协助纪云与韩夜交了几个回合的手,突然这老狐狸右手兀自挥剑、左手拈起一颗鉄珠,朝着韩夜“噗”地一声打了出去。
韩夜正当苦战之时,猝不及防,右肩正中此珠,鉄珠打进肩头,顿时皮开肉绽、血流如注。韩夜疼得微闭上右眼,左手按了按肩头,心骂这陈耀海卑鄙,手里魔剑却已然拿不稳了。
纪云见陈耀海得手,不禁大喜过望,便联同其子还有陈家父子一拥而上。韩夜如今连手也有些提不起来,正当他以为自己性命堪忧时,一阵香风骤然从身边刮起,紧接着,一道红色的倩影立在他的身前,那柔美的女子将若兰的素手朝着前方四人一张,突然就发出一道猛烈的旋风,把始料不及的四人一下吹飞出去,纷纷摔到地上。
司徒云梦右手伸出,左手端庄置于腹间,回眸身后的清秀男子,柔情似水地道:“夜,我来与你并肩对敌,好吗?”
韩夜清眸一惊,心知以自己现在的能力,对付卑鄙无耻的四人确实很困难,他便冷淡一笑,向云梦点了点头,面上更有了信心,只道:“现在别多说了,专心对敌。”
“嗯。”云梦便随韩夜一同望着那四个卑鄙小人,这四个人也因为云梦的突然出现而有些不敢贸然进攻,双方便就此对峙着。
纪云和司徒胜明着称兄道弟,暗地私通外人想夺取鸣剑堂,眼见形势不对便偷袭司徒胜,以获转机,实乃奸诈小人;纪文龙为夺云梦,勾结长天,搬弄是非,在众人面前侮辱云梦、陷害韩夜,实乃无耻小人;陈耀海为坐上掌门位子,利用张括杀害众多武林人士,坐稳位子后,为逃避罪责又带头剿杀张括,如今更是多番谋害韩夜,实乃阴险小人;陈青河虽多听父亲命令,但带领除魔会时他一心想致韩夜于死地,且每次出手都用足狠劲,实乃毒辣小人。
奸诈、无耻、阴险、毒辣,这四种恶心的小人如今都聚到了一起,夜、梦二人望着这四个仇敌,却双双坚定了信念,只等对方再次攻来。
就在夜、梦二人和云、龙、河、海四个小人对峙之时,台下的情况也颇为不妙,尤以梨花最为艰苦。
只见李银松的鹰爪功使得越来越凶猛歹毒,招招直攻梨花的酥胸和要害,梨花叫苦不迭,一想到这老头一开始说什么“点到即止”,更觉他恶心,可如今一身衣装已被这个无耻的老头抓得破烂不堪,她既觉羞愧难当又迫于李银松的威压,眼看就要败下阵来。
这时,坐在韩玉身上的小和尚澄心都不免担心起来,他向韩玉道:“小玉姐姐,我看那姐姐好像要输了,你不去帮她吗?”
韩玉颇显无奈地摇头道:“我只会道术,不会武功,师父说道术是用来降妖除魔的,对常人用不好。”
一旁还在自顾自吃东西的玉儿听了这些话,终于放下手里的蜜瓜,看着梨花,颇有些埋怨地道:“我们掌门太笨了,她最擅长的就是用暗器,不用暗器怎么和这个臭老头打?再说她还是个老姑娘,跟厚脸皮的人打太吃亏了!”
澄心见玉儿说得头头是道,便问道:“那姐姐你打算去帮忙吗?”
“我?”玉儿把头低下,有些不好意思地脸红道:“嘿嘿,不是每个碧水宫弟子武功都好的,比如我。”
正当众人商讨这些事时,梨花已被李银松逼到了墙角,李银松可不是什么怜香惜玉之人,但见他右手鹰爪一张,如狮子搏兔般朝着梨花白皙的颈部抓去,以他深厚的内功,这一爪下去非把梨花的脖子捏碎不可!
梨花已无退路,便柳眉一紧,左手护在胸前,以免自己的雪白肌肤露出太多,右手则在慌忙之中聚起一股寒气,想尽其所能地缓一缓李银松的攻势。可惜李银松的鹰爪并非碧波清风掌能挡得住的,那一爪绕过梨花的手掌,眼看就要抓到她的脖子上去了,却在这时,二人旁边忽而又窜出一道人影,那人右手五指成爪,如猛龙出洞般一下便抓住了李银松的手臂,然后用力一捏,其力强横无比、其势威猛无匹,立马便如铁爪般擒得李银松无法动弹,而李银松只觉手臂关节疼痛无比,额上老汗直冒,心中叫苦不迭。
那陌生人紧紧扣住李银松,颇为关心地向一脸惊异的梨花问道:“姑娘,你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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