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超冷笑道:“切莫着急,本将这就给你们一个交代!”说罢一拍手,早有几名亲兵拖着五六名血肉模糊的“刺客”走进大厅。
马超手指一名半死不活的刺客喝道:“此人自称秦庆童,乃骠骑将军府中家奴!不知董将军可识得此人?”
董承一看之下大惊失色,这人正是他府中家奴里的一个小头头,再联想到刺客二字,顿时明白怎么回事了,急声辩道:“将军息怒,此人是末将府中家奴不假,但刺杀大将军一事绝非末将指使!还请大将军明察!”
马超冷哼了一声,又指着另一人道:“此人自称伏凌,乃伏侍中远房侄子,请问伏侍中,此事当真否!”
伏完一看,不是伏凌是谁,惊道:“正是小侄,不知他怎会落入大将军手中?”
“啪!”的一声,马超一怕木桌,猛地站了起来,大怒道:“尔等昔曰沦为李儒手中人质,不仅一众家小皆由本将保护,连你们自身也因本将才得以活命,哪知事后不知报恩也就罢了,反而派家奴刺杀本将,居心何在?”
伏完急道:“大将军误会了,下官怎会做出如此忘恩负义之举?此事必另有隐情,还请大将军明察!”
董承也道:“正是!大将军乃国之重臣,末将就是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派人行刺大将军!”
马超冷笑道:“你二人还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啊!昨夜共有二十八名刺客来府中行刺,被侍卫当场斩杀二十三人,剩下的五人均已交待了事情的始末,尔等还有何话可说?”说罢,有侍卫将两人的“供词”拿了出来。
两人一看不由面色大变,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他们百口难辨,马超要杀他们就是一句话的事,哪怕天子也无话可说。再说,如今马超在洛阳城里一手遮天,便是指鹿为马,他们也得受着,否则死了也是白死!
马超见二人脸若死灰,心里不由一阵好笑,表面上却大喝道:“刺杀朝廷大将军乃是抄家灭族的大罪,当年十常侍假传何太后旨意害了何大将军,但我等素无仇怨,却不知尔等受何人所指使?如若能迷途知返,老老实实交代出幕后之人,说不定本将还能法外开恩,饶了你们一家老小的姓命,否则,必是灭门之祸!”
二人心里大呼冤枉,伏完拜道:“大将军明鉴!我等皆因大将军铲除董贼余孽方得以活命,怎会行那忘恩负义之举?此事定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还请大将军明察!”
董承也道:“正是如此,我等就算真有意谋害大将军,亦不会派没本事的家奴行事,此事漏洞百出,大将军万万不可中了别人的歼计啊!”
马超故意沉思了一阵,面色缓和了下来,出言道:“二位所言亦不无道理,但此事与你二人也绝对脱不了干系,本将亦非黄口小儿,怎会因尔等三言两语就既往不咎?既如此,就先饶你们一命,待查明真相再做定夺!”
“多谢大将军!”众人大喜,连忙拜谢!
马超摆了摆手道:“尔等也不用谢本将,此事极为复杂,一时也难以定论。在真相查明之前,尔等的家小还是先在狱中委屈一下吧!天子和永乐太后那里,本将自会解释!”
众人大惊,下狱简直比死还要可怕,那时候的大狱可不是一般的黑啊!一旦身陷囹圄,遭受无穷无尽的折磨不说,还随时可能挂掉,且只能去跟阎王爷喊冤!自古以来,不知有多少人冤死在狱中。再说,他们当中还有妻室和襁褓中的婴儿,如何禁得住狱卒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