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我不论如何猜测,都不过是自己的臆想而已。(){ sxsw}所以最终的结果怎么样,还要看这中间一块地方能够挖出来什么东西。我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既然已经破了考古挖掘的规矩,索性就坚持到底,一个字,挖。
只不过这中间部位是整座神殿最为珍贵的部分,即便挖出黄金神像也极有可能。所以绝对得小心翼翼,用小铲子一点一点的掘下去,出不得半点差错,绝不能像之前那样大铲子一挥,只顾着重点。
没想到长江截流干起细致活来却也丝毫不差,和他硕大的身形完全不成正比,虽然速度要比之前慢上许多,但是和考古队的队员比起来,那可是快上不止两三成。整个考古队恐怕也就方彬能够有这速度。
这中间的挖掘进度极为缓慢,足足挖掘了两天才看到了雏形,然而挖出来的结果却让我大吃一惊。这埋藏在古迹最中央的竟然是那消失的第三十三根石柱,而且除了这第三十三根石柱,别无他物。这着实让我想不明白,照理说此次挖掘的乃是印度神庙,怎么会除了挖出的墙壁和柱子上有着湿婆大神的浮雕以外,竟是连一座神像也没有。
而且这最后一根石柱也显得极为怪异,除了用 梵文在顶端刻着“三十三”这个数字,竟是没有一副图案。也就是说,湿婆舞蹈到了第三十三天,竟是一片空白?毕竟古迹里的东西的确有很多无法让人理解的,但是我的任务就是去尽我所能的解释他人无法理解的现象。所以我摸着鼻子看着长江截流、方彬和徐财厚等人,想了半天才说:“这湿婆乃是毁灭之神,或许这舞蹈跳到了第三十三天,世界便已经毁灭了。既然连世界都不存在了,我们眼睛赖以视物的光颗粒也消失殆尽,自然就看不见这最后一天的舞蹈了。也或许是古印度人对于湿婆第三十三天的舞蹈实在是难以用壁画描述,所以索性便空了出来,在美上有一种手法叫做留白,给人足够的遐想空间,或许古印度人早就掌握了这种手法。”对于自己的解释,我是十分满意的,毕竟这两种说法不论从哪里看来,都没有任何明显的错误,而且绝对解释的通。
对于我的解释,徐财厚这个历史专家挑不出刺来,更不用说方彬和长江截流这种半吊子。徐财厚蹲着身子往坑里看,指着石柱说:“我说周博士,你有没有觉得这根石柱有些异常?它的下面似乎比其他的几根石柱要粗上许多。实在是有些难以理解。”
我顺着徐财厚指着的方向看了下去,果然发现这石柱底端约莫有两米高处要比其他地方粗上一圈,只是因为石柱地处坑底,显得有些阴暗,一时间众人没有察觉。长江截流拿着手电往下一照,突然说道:“我说周博士,你看这石柱底端是不是有些像棺材!”
我一听顿时就气了,这长江截流是平日里挖洞盗墓的事情做得多了,现在倒是看啥都像棺材,赶明若是到我家坐上一坐,说不定实木沙发也能被他说成口棺材。急忙开口打住:“得了吧,这可是神庙,怎么可能放一口棺材在里面?你见过哪座庙宇里供着口棺材的?更何况印度压根就没有棺葬的习俗,这玩意只有中国跟西方才有,而且西方也是跟咱们来的。印度因为人口和财富等多方面因素,死了人大多是用草席裹了,直接扔到恒河里喂鱼去。”
长江截流听我出口便是一溜反驳之话,顿时急了,举着手电筒往下照:“嘿,我说你还是马克思主义忠实追随者呢,说话怎么着也要秉着实事求是的原则来,你这一眼还没往下瞅呢,就叽里咕噜一大通之乎者也,要不你上我这瞅瞅,看看到底像不像口棺材。”
听他这话,我站起身子走到长江截流旁边,顺着手电筒的光芒往下一看,顿时所有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起来,从这个角度看下去,这他妈还真的像极了一口棺材,不,它压根就是一口棺材。霎时间我背脊有些发凉,这时候方彬和徐财厚也走到了我身后看到了这一口“棺材”,都惊骇的说不出话来。遇到这样怪异的事情,总要探究出个所以然来,所以我立刻下了命令,开挖!
原本这坑便是顺着方向从上到下挖的,上下宽窄一样,根本不适合观察研究,所以必须将土坑周边挖开,最好能够挖成坡度小于四十五度的土坑,才能便于我们研究。顿时间考古队三四十个队员全部光着膀子赶上了,只用了半天时间,便完成了这规模颇为浩大的工程。而这第三十三根石柱,也终于彻底的展现在我的眼前。
眼看工程完工,这座神庙中最为主要的部分也被挖了出来,我突然发觉有些不对劲,转过头问一旁的徐财厚:“徐馆长,上次泉州出土的印度教文物,大概有哪些?”
徐财厚想了想,说道:“出土了总共两百余件雕像,湿婆、梵天、毗湿奴以及其他诸神的形象都有。”说道此处,徐财厚终于想明白了段重问话的意思,这一次挖掘虽然收获颇丰,整座神殿都能够基本原样的保留了下来,实属罕见,但是出了石壁和柱子,竟是连一座雕像也没有挖出来。那这座神庙发现的时候村民捡到的那一只石胳膊又是从哪里来的?当真是难以解释清楚。所以徐财厚顿时愣住了,挠着脑袋想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我眼看指望不上他,只能扭过头去看这最后一根柱子。我仔仔细细的观察了一番,这柱子下端的确凸出了许多,正面膨胀开来,形成一个长方形的大石体,长江截流绕着柱子转了一圈,不住的啧啧称奇:“这他*娘的还真像一口棺材。”我当即啐了他一口,我说你丫胡说什么呢,你仔细看看这石柱,严丝密合,连一条缝都没有,你倒是给我找出个棺材缝、棺材盖来。
长江截流被我说的哑口无言,无奈的绕着石柱转了几圈,还用手指不停的敲着柱子。我说你丫的别乱来,这可是国宝,敲出来个坑来你可赔不起。长江截流一听却是压根没放在心上,依旧是敲敲打打,整个考古队也就他有这个胆子,再加上他的身段横着躺也能压死三五个人,自然不会有人上来拉他。我一看不行正欲上前,却听长江截流突然兴奋道:“我说周博士,这石柱之中是空的!不信你过来敲一敲!”
我愣了一下,莫非这石柱子之中还真有机关让长江截流给碰着了?赶紧走过去,长江截流用手指关节轻轻地敲了几下,我贴着耳朵上去听,果然听到几声类似回响的声音。里面是空的!只是里面装没装着东西我并不知道,但是这柱子压根就没有一点缝隙,即便可以确定里面有东西,也不敢随意给砸开,毕竟这玩意可是国宝,乱摆弄可是极大的罪过。一时间众人倒是显得有些不知如何是好了。
我站在这石柱正前方,这“棺材”盖子处正好对着我,棱角分明,形象生动,除了棺材,还真就找不到其他词来形容了。但是我看着这根柱子,心里直发毛,总觉得有一股说不出的怪异的味道。这柱子上的浮雕到底去了哪里?我的脑袋越来越乱,想理也理不顺。
眼下天下已经到了傍晚,已经黑了大半,大家也忙活了一整天,着实有些疲倦,所以方彬上来说这东西已经挖出来了有的是时间慢慢研究,天色不早了,我看今天就到这里吧,让大家回去休息休息,明天好继续干活。我点头同意,跟着大伙一起去吃饭。临走前还鬼使神差的向这根石柱瞟了一眼,心中的不安却是越来越浓。
简单的吃了晚饭,我便钻进了帐篷,和徐财厚研究起了印度教的经文历史来。对于印度宗教的了解,中国绝大数人都停留在佛教之上,对于印度教有所了解者都知之甚少,更不用说精通钻研了。我虽然愧为博士,但是对于印度教也不过有所耳闻,许多内容还都是道听途说,到底是咋样压根就不了解。这两日徐财厚翻了不少书,在加上之前泉州出土过印度教的文物,总要有所了解,所以徐财厚倒是成了这方面的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