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阳王的话,到底有何深意?而他,南阳王,到底要干什么呢?
花想容没有再看平阳王一眼,而是盯着南阳王的背影一言不发,脸上看似平静无波,心却不由得惴惴起来。
她不自觉地抓紧了袖口,紧张地盯着眼前的一幕,只听那南阳王缓缓开口,坚定地道:“启奏皇上,微臣恳请皇上收回赐婚的圣旨。”赵夺(因女主已经知道南阳王的名字,以后,小雨会直接用赵夺来称呼南阳王)的话音刚落,所有的人都惊得倒吸一口冷气,随即转移视线,将目光都落在了花想容的身上。
花想容也没有料到,他会在这种场合之下请求退婚,不留半分余地。而平阳王之前那样问他,只怕是早就知道赵夺要当众悔婚,如今,再让他出面帮忙,恐怕已经是不能的了,更何况,她并不知道,平阳王口中所说的帮她,指的是什么。
面对众人嘲笑的嘴脸,早已不容多想,她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以解眼前之辱。再看花丞想,铁青着一张脸,坐在座位上,一言不发。
不难看出,此时的他,也早已经慌乱无形,只是坐着尽量稳住自己的情绪,免得当众出丑,更加下不了台。
太妃与皇上的脸色愈渐阴郁,不等皇上说话,太妃已经按耐不住,怒道:“夺儿,可知道你在说什么?皇上一言九鼎,岂容你胡乱放肆?”
赵夺皱了皱眉,声音洪亮如钟:“皇上,说什么臣也不会娶花想容为妃,如果皇上不答应,就将臣派到前线去,臣愿领兵守关,终生不返。”
“放肆,你这是在逼迫朕?”赵弈握紧了拳头,那发白的骨节毫无血色,紧皱的眉头预示着此刻的他,相当不满。
赵弈的愤怒丝毫不能触动他半分,他依旧直直地跪着,坚定地回绝道:“皇上,臣心有所属,且已经许愿,非她不娶,也只有她才是臣认定的王妃,所以,恕臣不能从命。”
“心有所属?”赵弈的眼神微微眯起,阴鸷的眸光似猎人打量猎物一般,紧紧地盯着赵夺的脸,“告诉朕,你心中之人是谁?”
“皇上,恕臣不能说”赵夺轻轻地皱了皱眉,随即咬紧了牙关。
“不能说?你以为,朕是三岁的小孩子,可由你随意编些谎话来欺骗?”赵弈盛怒之下,一掌拍在桌子上,手边的茶盏险些击碎。赵弈的威严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在看花丞想之时,眼中微微闪过一丝歉意。
现场一片寂静,所有的人都摒住呼吸,连大气都不敢喘,生怕他的怒气波及自己。
花想容摒着呼吸,暗暗觉得委屈:好个心有所属,南阳王—赵夺,他果然为了那个女人,要退了这门亲事,可是,他为何要选这样的日子来提退亲之事呢?难道他是存心要她难堪不成?
忽然,她掀开桌子,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站了起来,缓缓走到场中,曲身而跪。
花丞相一惊,欲伸出手来拉住她,却又不敢轻举动,只是一脸为难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