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想容一边说,一边假装用薄锦的袖子拭去了眼泪。偷偷地抬眼,看着汀兰与秋月那一阵红一阵白的脸,恨不得将自己捂进被子里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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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汀兰和秋月来过梅园之后,南阳王独宠花想容的消息不径而走,不因为那一夜的恩宠,更多的是因为她是唯独没有喝过“别子汤”的侍妾。
可真实的情况又是怎样,只有花想容知道。那一夜,她没有得到应有的柔情,而是无尽的痛楚,还有就是那一碗浓黑苦涩的药汁。
一连几天,花想容都没有踏出梅园半步,小翠见她愁眉不展的模样,硬是将她拉到王府花园里。
“小姐,你看看,这园子修的多好,多有生气啊。”小翠伸手指着远处的美景,像只喳喳的小雀,不厌其烦地道,“小姐,你看,这绿树、红花,多漂亮,我估计它们是看着小姐的俊美模样,心里不服气,争着要和小姐你比美呢。”
花想容咧开嘴角,苦涩一笑,随即在塘边找了块石头,坐了下来。卷起袖子,原本那刺眼夺目的守宫砂早已经退去,那白藕一般的玉臂上毫无杂色,一只翠色的玉镯,半垂半掩地箍在手腕上,映着那碧色的湖水,颇为灵动。
弯了弯腰,墨色的头发一泻而下,她没有管它,任其在肩头肆意垂落,而是将手伸进微凉的水里,慢慢地搅动。荡起的微波粼粼,伴着那轻悠悠的小风,远远看来,好似一张水墨渲染的美女图。
赵夺站在假山上,负手而立,静静地欣赏着眼前的一幕,她晃动的手臂,紧蹙的眉头,还有那随风飘荡的发丝,都在吸引着他的视线。
府里的传闻,他早有听说,他以为,她会洋洋得意地露出她的狐狸尾巴,她会因此在府里作威作福,摆她宠妾的谱,可是,一切都出乎他的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