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想容被人从暗房里抬出来的时候,所有的人都跑出来看,一是关心她的伤势,二则是惊奇,一个背叛了王爷的贱妇,居然能活着从里面出来。
汀兰混在人群中,看着人事不醒的花想容,悄悄勾起了唇角,而其他两位夫人也都在心里暗暗地发着笑。
小翠肿着眼睛,站在梅园的大门口,哭的像个泪人儿一样。她一边提醒着侍卫们手脚轻一些,一边仔细观察着花想容的伤口。
所有的人都在为了救治花想容而忙碌着,赵夺和王公公随着人群,却穴不上手,只能干看着,暗暗地担心。
待众人把花想容放到床上,小翠立即把纱帐放下,招呼大夫上前诊脉。一脸白胡子的张大夫坐在床前,拿出垫包放在花想容的腕下,这才细细地把起脉来。
赵夺认真地盯着张大夫,只见他三指虚搭在花想容的皓腕之上,皱眉闭目,侧耳轻嗅,神色越发地凝重起来。
半晌,他才放开花想容的手腕,又示意小翠把花想容的另一只手从帐子里露出来。
小翠顾不得许多,干脆直接爬上了床,按大夫的要求让花想容露出腕子,大夫又将三指虚搭而上。
赵夺越来越不安,张大夫那神情让他感到恐慌,眼瞧着张大夫的手刚刚移下,他立即抢着问:“怎么样?”
张大夫摇了摇头道:“王爷,夫人的外伤倒是没什么,腿部也只是伤了筋,只待休养。不过从夫人的脉相来看,还有一种毒素潜伏肌理,此毒来势汹汹,如果不及时清除,则后患无穷啊。”
赵夺闻言,立即明了这是遗心散的毒,随即追问道:“这种毒素能不能清除?”
张大夫答:“在下才疏学浅,不知是何毒素,更没有解毒的良方,还请王爷恕罪。”
赵夺拧了拧眉,才不甘心地道:“那你就先给她治外伤吧。”
张大夫小心地道:“王爷,夫人身子里的毒很怪,若老夫给夫人施药的话,很有可能会出现抗药的反应。伤是可以治好,但有可能会出现一些不良的反应,例如呕吐等症状。”
赵夺漆黑的胴眸登时黯淡了下来,他叹了口气,失望地挥了挥手,不耐烦地将所有的人都禀退:“下去吧,都下去吧。”
赵夺一个人留在屋子里,坐在了床边,朝那张毫无血色的小脸伸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