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想容来不及反应,嘴唇已经被他捕获,他的长舌灵巧地窜入她的口中,掠夺着她的呼吸。
脑中空白了一刻,下一秒,她便恢复了意识,拼命地扭动着身体,想要摆脱他的钳制,阻止他的侵犯。
赵夺的手从她的下颌处收回,继而死死地压住她的肩膀,不许她胡乱动弹。
花想容只觉得肺里的气息全都被他抽走了,就连意识也渐渐地模糊起来,整个人轻飘飘的,像是轻的被风一吹便会被刮的无影无踪。
就在花想容窒息不已,觉得自己快要死了的时候,赵夺才放开她的嘴唇,但他没有离开她,而是俯在她的身上,睁着幽深的胴眸细细地凝视着她的面容。
花想容胸口剧烈的起伏,上下喘着粗气,直到缓过神来,这才怒吼着:“只会欺负女人,你算什么男人!”
赵夺听了花想容的话,愣了一下,随即哧地一声轻笑出声,他俯在她的耳边,小声道:“本王是不是男人,你不是早就领略过,难不成,还要本王再提醒你一次?”
花想容错愕地看着赵夺,这般无赖的他,她还是第一次看到。她咬紧了牙,不加理会。
她下定了决心,从今以后,要学会漠视他,她相信,只要眼里没有了这个人,心就不会痛了。
花想容的冷谈让赵夺有些慌乱,他凝了凝眼眸,低声道:“讨厌本王?不喜欢本王这么吻你?反抗啊,你不是有手有脚吗,你倒是用力地反抗啊!”
“你以为我不想?我的连腿动都动不了,一点儿知觉都没有,如果有,我还会乖乖地躺在这里,任你们来欺负?”
赵夺的身子明显一振,随即从她的身上爬起来,去看她的腿。他用力地按着她腿上的穴道,再看她,丝毫没有反应,他又用手掌理她的经络,她还是一动不动,甚至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他慌乱极了,无助地大吼着:“你的腿怎么了,为什么不能动,为什么没知觉?”
花想容满眼嘲讽地看着赵夺,冷哼一声:“我的腿落成这样,不都是拜你所赐?王爷若是想笑就笑出来吧,何必惺惺做态,这不正是王爷你所期望看到的结果吗?我若是不能走路,就不能与人勾结了,更不会再给王爷戴绿帽了,您从此就可以高枕无忧了。这天大的喜事,王爷是不是应该摆几桌酒席庆祝庆祝?”
“这个时候还和本王斗嘴怄气?你难道就不害怕吗?如果这一辈子都走不了路,你要怎么办?”赵夺一脸愤慨地吼着,那个样子像是要把她吞吃下腹。
“王爷不去想着为大婚准备,操这闲心做什么?怕我连累你,怕人家说南阳王有个残疾的小妾丢人?”花想容冷泠一笑,“如果是这样,不如王爷赐给贱妾一封休书,从今以后,咱们两不相干。”
“休你,容易,可本王偏偏不休。”赵夺凛冽无比的寒眸死死地盯着花想容,似乎要瞪出血来。
“王爷,你又何苦如此?你马上就要娶侧妃了,从此可以过上神仙眷侣的生活,为什么就不能放过我?”
“放过你,谁又会放过本王。一封休书容易写,可是你那丞相老爹又怎么会善罢干休?他一定会去皇上那里告本王的刁状。”
听到这里,花想容才明白为什么赵夺会不放过自己,原以为,他是有一点在意自己的,结果,他是怕她的那个“丞相老爹”,怕皇上和太妃找他麻烦。
她讪笑着说道:“这一点,王爷不必担心,我就是离开王府,也不会回相府去了。王爷可以对外宣称我得了重病,在府里将息调养,一年以后,就说我久病不愈,驾鹤仙游便可以了结了。”
赵夺恨得咬牙切齿,怒不可遏地从嘴里迸出四个字:“痴人说梦!”
“这里不属于我,只有离开了,我才会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你要的,本王都能给,除了”
“除了爱情。”不等赵夺说完,花想容已经抢先一步,说出了后半句,她满眼嘲讽地笑着,“你给的,我不希罕!我已经对你不再存有任何幻想,即使你现在不顾一切地来爱我,我也不会接受。休不休随你,我是一定要离开的。”
空气渐渐地变得压抑起来,赵夺那幽深的胴眸里,肆意扬起了那久违了的暴戾气息。他猛地离开她的身体,离开她的床边,后退了几步,定定地站在那里,仔细地看着花想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