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风势船行妙州(1 / 2)

 幼春便捡那些水手们一时扔错了之物,有时候捡到巨大肥壮的夹人怪,便会啧啧叹息,很是遗憾,只好忍痛丢入海中。幼春心想:“明明是好吃之物,偏都不识得,但若是我说了,定会被当作鬼怪般的人,对我反没什么好处。”因此还是隐忍不说,只是无奈。

众人齐心协力,动作飞快,却因打上来的鱼过多,足足忙碌了半个多时辰,便将网上来的鱼摘分清楚,自有专人将渔网又检视一遍。胡渔头才同老姜头说道:“没曾想到,真是发的好利市,这一趟比我们往常捕几趟都多,这里距离涂州城太远了些,倒是离那妙州近,此时更是顺风,快则半个时辰就能进了妙州码头上,鱼还是鲜活的,定然卖个好价钱,不如我们便先去妙州,你觉得如何?”

老姜头说道:“我也正是这般想的。”

两个略一合计,胡渔头便去定舵,这边上,老姜头便立刻叫水手们开动,摇桨划橹,又白帆借着风势头,果然好风,将一面大白帆鼓得如肥鱼肚皮相似,那渔船如飘在水上一般,飞也似地向着妙州城而去。

水手们大声呼喝,幼春趴在栏杆上,低头看海,因行的快,便微微头晕,老姜头过来,将她拉离了船边,两个便蹲在甲板上,老姜头说道:“阿春,这一番去了妙州,妙州靠近九华州府,正是个昌盛兴旺的地方,跟我们涂州更是不同,这匹鱼定然卖的好价钱。渔头也甚是欢喜,定然会多分你些。”

幼春便相谢。老姜头说道:“也真是运气,这也是我出海打渔,这也是第一次,首度下网就打了这么许多,往常里下三四次都没这样的。”说着,就笑眯眯看着幼春。幼春说道:“也算是姜伯跟胡叔的运气。”

老姜头呵呵笑,又看着幼春的手,说道:“怎地破了这么多口子?”幼春手上的伤,是先前为了给阿秀弄包子,整治夹人虫时候留下的,因涂了阿秀给的药,已经是好了很些,却仍留下了道道伤痕,又加方才一番忙碌,虽然已经尽力小心,却仍不免受了些伤,新伤旧痕,看来有些触目惊心。

幼春缩了缩手,说道:“老伯,无事,我随身带了伤药。”老姜头才说道:“你的手细嫩,跟我们的不同,要留神……”幼春看看他的手,见那双手枯干又黑,好似被火烤了的树枝一般,关节处凸起,简直不似一双手。老姜头见她看着自己的手,就又说道:“我们却不同,你看我跟渔头的手,都是这般,连夹人怪都是夹不动的,呵呵。”

幼春又是心酸,又是钦佩,老姜头又拍拍她肩膀,说道:“这里风大,你便下去,上上药,不一会功夫到了地方,再出来看热闹。”

幼春答应,就起身,钻到船舱里去,从怀里把那瓶子药拿出来,在手上又重新涂了一遍。看看自己细小的手,幼嫩的手指,那胡渔头说的当真没错,这样的手,被那凶恶的鱼咬上一口,怕就要断做两截了,不由地有些叹气。

水手们尽数在甲板上忙碌,船舱里只幼春一个,她呆了会,便又爬上来,刚从船舱里向上一探头,就被胡渔头见到,便招呼她,叫道:“阿春过来!”幼春便爬到上面,跑过去,问道:“胡叔,有什么吩咐?”胡渔头呵呵笑道:“没事没事,你看,我们快到妙州了。”

幼春见他一抬头一努嘴,便转头看过去,果然见在一团的白云笼罩,蓝天之下,碧海之侧,是一座雄伟巍峨的州府。

胡渔头只以为幼春自小没出过涂州城,便说道:“这妙州距离九华州府甚近,因此更是繁盛,此地的人,比妙州的更阔绰大方,往常我们在海上,要走的离妙州远些,才能打到鱼,只以为是没机会到妙州来转一转了,没想到今日如此好运,也有到这妙州来赚一笔之日,哈哈。”胡渔头显然兴致高昂,便跟幼春炫耀了一阵。

幼春说道:“胡叔,九华州府是什么地方?”胡渔头说道:“唔,你小小孩儿,自是不知的,九华州府,便是咱们东南这片的紧要之地,东海帅府便在九华州之中,其他大大小小的官儿,多也都在此处。”

幼春点点头,说道:“原来是这样。”胡渔头说道:“其他地方,偶会有海匪作乱,比如我们那边……因此出海之人,都提心吊胆,唯有妙州这一片好,因水兵们时常出来巡逻,海匪们也不敢放肆,海上商人,都愿到此往来。”

说话间,这船已经快到了岸边,这一刻,两边停靠的小舢板便动起来,如两片行在水上的柳树叶儿一般,飞快地向着渔船靠近,胡渔头一看,便叫放慢船行,果然那小舢板飞快到前,两个舢板上,各有三个身着官服的士兵,当前一人,踩着船头,喝道:“哪里来的渔船?”

胡渔头上前,招呼说道:“各位官爷,小人等是涂州城的渔船,今日好收获,特来妙州发付海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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