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夏初醒来时,惊恐地睁着双眼。
梦里,宫肃正如夏媛所说,是那个欺骗玩弄她的人,但还好,只是梦。
可,她却害怕得想忘记这个梦,拼命地告诉自己这只是心理作用。
可,万一是真的呢?万一这是冥冥之中在提醒着她,不该相信宫肃呢?
突然,宫肃也醒了,发现夏初有点奇怪,担心她是不是不舒服,便问:“怎么了?”
夏初恍恍惚惚地看着宫肃,无论怎么,她都不愿意相信宫肃会是夏媛所说的那种人。
笑了笑,夏初说:“没什么,只是还没习惯现在的环境。”
“以后会慢慢习惯的,起来吧,是你的说,一定要给夏修挑礼物。”
语罢,宫肃便起身去穿衣服。
然而,夏初彻底愣住了,昨天她没有注意到,宫肃说今天是夏修的生日,而这样的话,夏媛也说过。
夏初还记得夏媛昨天说的话,今天是夏修的生日,她将会在夏家得知自己的身世,而且昨日在办公室时,她确实听到宫肃讲电话的声音,只是假装没听到。
这一切似乎都正如夏媛所说的在发展着,夏初害怕,她突然害怕今天要面对的事情了。
如果真的像是夏媛说的那样,那她是不是该重新防备宫肃和大家?
想到此,夏初觉得好累,她从始至终都不愿意相信的事情,若是真的,那她真的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起床后,夏初一直无精打采的,吃早餐时,安允察觉异样,便让人去把补汤端来。
看夏初一直都没怎么吃东西,心情不好的样子。宫肃以为是夏初昨天跟着那两人出去听说了什么,便没有当着安允的面说。
补汤被端来了,夏初只是看着自己盘中的东西发呆,她以为宫肃没发觉她的异样,便只是安静地嚼着。
突然安允将补汤递到了夏初的面前,关心道:“小初,快把汤喝了,我看你无精打采的样子,可担心了。”
夏初看了看那碗稍显油腻的补汤,顿时就没了胃口,但是还是接下补汤,打算慢慢喝。
“谢谢妈。”夏初细语。
“谢什么,都是一家人,以后啊,就别客气了。”安允笑道。
“嗯。”说着,夏初便要开始喝汤。
还没等夏初张开口呢,宫肃突然说:“小初,时间来不及了,咱们走吧。”
安允不高兴了,“汤还没喝呢,走什么走!让她把汤喝完再走也不迟啊。”
宫肃擦擦嘴,拉起夏初就要走,“我们真的赶时间,以后我一定天天看着她喝,妈,我们走了。”
随即,夏初就这么被宫肃拉走了。
夏初一直不出声,跟在后面,目光注视着身前的男人,他一直紧紧地拉着她的手,她知道他们并不赶时间,他只是一向都不会逼她。
走着走着,夏初忽地问:“喝汤不需要多少时间,你为什么不让我喝完再走?”
“难道你想喝吗?”宫肃问。
“这我倒不想,可那毕竟是妈亲手做的,不喝的话,会不会……”
宫肃故意往夏初的脑袋上敲了一下,笑道:“放心吧,仅此一次,以后我会每天都看着你把补汤喝完的。”
“为什么?”夏初问。
“唉……”宫肃故作叹息的样子,“谁让我老婆心情不好呢。”
“我才没有心情不好!”夏初抗议着,但忽然发现哪里不对劲,又说,“谁是你老婆了?”
“谁心情不好,谁就是。”宫肃贱贱地笑着。
“我都说了我不是心情不好了……”夏初再次强调。
“是吗?”宫肃把手搭在了夏初瘦弱的肩膀上,说,“那刚才是谁只吃了一口,却嚼了半天?我还以为你没有牙。”
想起刚才,夏初又陷入了沉默,以为刚才大家都在吃东西没注意到她,结果还是她想多了,应该很明显吧?
但是不想被宫肃过多的问原因,夏初便紧急转换情绪,说:“你才没有牙!懒得理你,快走吧,不是还要去挑礼物吗?”
语罢,夏初仅白了宫肃一眼,便匆匆往前走去。
宫肃见夏初也恢复精神了,便放心地跟上去,不管她的心里有什么秘密,她不想说,他就不问。
给一个大男人挑礼物,夏初认为,没什么好买的,无非就是手表和墨镜,反正她是不知道该送什么。
奇怪的是,夏初问宫肃的时候,宫肃只是随便敷衍了几句。
快要进入手表专柜时,夏初还是觉得哪里怪怪的,难道宫肃和夏修不是朋友吗?为什么她说要给夏修挑礼物时,宫肃虽然没说,但她看得出,他真心是想随便买个东西就行了。
但夏初可不是随便的人,特别是对待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