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来个花枝招展的女人,近百个血气方刚的汉子,这原本就是狼多肉少,自家人都吃不饱呢,偏鲁大山还特意从那三十几个女人里头,挑出两个容貌上乘的分到田七身边……
故唐芦儿随绿蕉走过去后,就看到那群魔乱舞的场面里,田七始终是淡着脸,同鲁大山及周边几位壮汉你来我往地敬着酒。至于那两个使劲往他身上贴近的女人,他虽未有拒绝,但也只是偶尔应付一番。
今晚这三十来个女人当中,有一半原先就是野妓,是谈好价钱后跟着寨里的人上山来住一段时间的。这些女的,不但专业能力比较强,性子也能放得开,故很受寨里的人欢迎。而剩下的那些,基本就是山贼们从各处掳来的了,出处不一,年纪也不等,不过容貌都属比较过得去的。只是这一类的女人,被带到这山上后,多数都是只需两三个月的时间,就因各种各样的原因,逐一香消玉损,命赴黄泉。而能活下来的,要么是绝望后破罐子破摔,然后慢慢被野妓们同化;要么是被寨里的某个男人看上了,因此能得到一些特殊照顾,起码是服务对象明显的减少,然后就那么不尴不尬地苟活下去……
而绿蕉,她其实也是从那里出来的。数年前,她被掳上山时也曾要死要活过,只是没多久她就被鲁大山看上了,后来,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已慢慢想开,然后就变成了现在这般。
但凡是上了山,进了寨的女人,就没一个能保持完璧之身,所以今晚即便鲁大山想找个处子给田七尝尝鲜,却也止于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如此他便从专业性,以及敬业精神上多加考虑了,而这两点以他丰富的经验,很快就从那野妓里头选出了两个美人,悄悄交代了几句,然后就塞给田七。
只是不料那田七虽是欣然接受了,但那态度却总不冷不热的,倒是让鲁大山瞧着大为恼火,于是便朝那两女的打了个眼色。那两女人的心里虽知晓鲁大寨主的意思,她们也是使出浑身解数的法子,奈何人家田少当家就是雷打不动,让她们直怀疑这人其实就是少了一件僧衣,和多了一头长发。而若仅是如此的话,她们也不算有多为难,其实最让她们感觉心里生怯的是,这人身上的煞气太重。虽她们整日里跟山贼们混在一块,胆子早练得比一般女子大不少,也见过些许世面,但是这人给她们的感觉却是与平日里交往的那些山贼大有不同。
两女的又偷偷打量了田七一眼,心道这田少当家看着虽高大,但若论魁梧的话,明显是差鲁大寨主一大圈的。可不知为何,她们就是不敢在他跟前太过造次,特别是被那双冰渣子般的眼睛扫一眼后,她们连敬酒的动作都不由就慢了几分。就好似只要这人心里有个不快,对方便真会毫不犹豫的出手拧了她们的脖子,但凡是走上她们这条道的女人,基本都不会有什么幼稚的心里,也不会没有看人的眼色。故只这片刻时间,她们即瞧了出来,这田少当家可不似这寨里的男人那般,仅凭几个挑逗的动作就能由着她们胡来的。
鲁大山一瞧那两女的简直是越来越不上道,心里一火,便骂了一句:“你们俩平日里的风骚样都跑哪去了,装什么矜持,难道还等着老子教你不成,还不给我好好招待田少当家!”
见鲁大山眼里真的露出怒意了,那两女的心头一慌,再也顾不上田七那冰渣子般的眼神,勉强堆上笑,软下身子就硬着头皮贴了上去撒娇道:“我们姐妹俩再敬田少当家一杯……”
田七看了一眼敬过来的那两杯酒,忽然笑了一笑,然后就将摆在自个前面的那坛酒拿到她们说道:“两位姑娘这一上来就连着敬了我三盏,现在该是轮到田某了。难得今晚鲁大寨主有这等好兴致,两位姑娘若能将这一坛都喝了,让我也跟着高兴高兴,那田某今晚定不会推了寨主的美意。”
“哈哈哈……田老弟果真是妙人。”鲁大山大笑一声,然后就看了那两女的一眼。那两女的心里总算是松了口气,若论酒量,她们可不比这寨里的男人差,莫说是两人分一坛,就是一人一坛酒,她们也不会醉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