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话一落,唐芦儿几乎要忍不住抬手鼓掌,大姐你真是太给力了,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瞧人家这一通话,说得多中听,帽子给的多大,连王府的面子都搬出来的,王爷王妃的尊贵也抬出来了,谁还敢不听。
那女人说完,还特意看了温夫人一眼,温夫人只得勉强一笑:“穆姐姐说的是。”
这位穆妙仪只是位侧妃,在王府里的地位比她低一等,但是穆妙义却是王妃身边的人,且伺候王爷也有二十余年了,还为王爷生了一子两女,这么多年,一直就得王爷的敬重,再者穆妙仪的娘家在这香州城也颇具势力。还有跟穆妙仪站在一块的那位,也是位侧妃,亦同样是王妃的人。这两人在王爷心里的地位都有些特殊,且她们虽平日里多不管事,但只要管上了,就是她也不得不给几分薄面。
今日怎么就碰上这两老不死的在这碍手碍脚,温夫人暗骂了一句晦气,只是面上却是笑得温婉。
粉衣女子面色白了白,只好退到一边,叫上几位丫鬟仆妇上来帮她挡一挡,然后才不甘不愿地动手脱衣。虽说往日也曾这么玩过,但多只是脱下外衣罢了,而今,竟要她当众把肚兜脱下,而且还是输给一个没名没分的小丫头。粉衣女子几乎是羞愤欲绝,只是迫于温夫人之威,她又不敢不从,故此刻她简直是把唐芦儿给恨到骨子里去了。
唐芦儿接过那粉底折枝牡丹缎面肚兜后,还细细赞了一遍那上面的绣工。周围的女人神色各异,有人抿嘴偷笑,有人故意打趣那粉衣女子,有人则假意上前安慰几句。而温夫人,其面上的神色已是僵了几僵,她暗暗捏了捏手心,好个柳贱人,怕是早算出今儿这事,所以才弄了个不知死活的丫头来打她的脸!
唐芦儿没有忽略温夫人眼上的狠色,她心里无奈一叹,美女啊,这都是你逼我的,我要乖乖任你欺负,怕是连骨头都剩不下。我捡回这一条命不容易,可不能糊里糊涂的丢在这。
“下一轮!”见唐芦儿接了肚兜,温夫人即道了一句,语气里已隐隐带有怒意。
周围的美人心里皆明白,今儿这事,这姑娘怕是逃不过了。当然,没有人会为唐芦儿担心,她们只是琢磨着,这姑娘毕竟是王爷请进来的,还一进来又被安排在柳夫人手下,也不知王爷心里到底是什么意思,一会要真闹出什么事,得好好想想将自己摘干净才是。
那粉衣女子心里虽恨,但此时已经不敢再上前,夏日的衣衫本来就单薄,肚兜一除,光凭里面那件单衣及披在外面的薄纱衣,总有些春光欲泄的危险。温夫人倒也不为难她,随她退到一边,然后就往另外一位紫衣美人打了个眼色。
唐芦儿瞧了她们一眼,忽然就笑道:“这样一个一个来,太麻烦了,干脆你们几个一起上吧。”
此话一出,众人皆愣。就是那位穆妙仪也有些不解地看了唐芦儿一眼,心里不解这姑娘是什么意思。
唐芦儿数了数这一众美人,略一沉吟,即道:“就五个人一次吧,五盘同开,我猜中三次为胜。只要我输了,就一下子拿出五样东西,但若是姐姐们输了的话,只需每位姐姐将自己身上的外衣脱下就行,可好?”
温夫人眯了眯眼,冷笑道:“姑娘心思不小,才赢了一局,就想玩大的了。”
“既然要玩,那就怎么开心怎么来嘛。”唐芦儿呵呵一笑,说着就垂下眼往自个身上看了一眼,接着道,“现在我身上的首饰就只剩,嗯,一只耳钉,一支金钗,两朵纱花,唉呀,只要输了一局,我就得脱衣服了呢。”
这是挑衅,裸地挑衅!才赢了一局,就不知死活起来了,心高气傲的温夫人那吃得下这口气,再说今日本是她要教训人的,更不会允许反被对方给压住!
“行,只是姑娘到时可别后悔,否则……”温夫人气上脑门,特意留了后半句不说,然后即抬手直接点了五位美人上前跟唐芦儿开局去。<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