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唐芦儿摇头一笑:“别说我无意,怕是就是白月城里,也没有一个人有此意的,即便是梅殿里的那些人,这些年来,该死的都死了。剩下的不是被苏殿主收用了,就是都入了城主的翼下,说起来,我不过是个有点用的傀儡罢了,这些你知道,我也清楚。”
白镜有些诧异的看了唐芦儿一眼,略一沉吟,然后道:“姑娘若有此意的话,也不是不可能。”
“其实我倒想知道,城主安排你到我身边,真的只是监视我而已?”唐芦儿坐在床上抱着被子,耸了耸肩道,“我知道你在白月城里的身份不低,城主让你做这种事,不是太小题大做了。说实在的,我奶奶在你们手里,我是不可能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的。”
白镜轻轻一笑:“姑娘将自己看得太轻了,就算是根稻草,在有的人手里,也一样能成为杀人利器。”
唐芦儿一笑:“我明白,我其实就是根草,只是因为我身边有安远王和孟三等人,前面还有我娘留下的名望,所以我这根草,对有些人来说,也比金条值钱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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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镜看了唐芦儿一眼,淡淡道了一句:“姑娘还漏了一点,姑娘对苏殿主来说,也是特别的。”
唐芦儿一怔,才要问,却这时外头一位婆子进来道了一句:“镜姑娘,苏殿主派了人拿礼物过来,说是想见姑娘一面。”
白镜看了唐芦儿一眼,唐芦儿想了想便道:“就说我已经歇下了,到时会去苏殿主那拜访的,多谢他记挂着。”
“那姑娘就好好休息吧,我先出去了,门口外留着两个小丫鬟,姑娘若有事就唤她们一声。”白镜说完就随那婆子走了,唐芦儿在床上坐了一会,叹息一声,然后便抱着上官钰的被子躺了下去。
下午上官钰也没有回来,到了吃晚饭的点了,还是不见人影。
唐芦儿一个人用了饭后,抱着招财玩了一会,只见外面的天已经黑了,屋里也点起了烛火,却还不见有人回来的声响,整个院子静悄悄的。
“对了,今儿孟三哥还说过要来看我的,怎么也不见人影。”她自语了一句,然后就问向白镜,“是不是外面出了什么事?”
“都司大人被袭,事情闹得不小,孟三爷怕是现在还忙着。”白镜一边挑着烛芯,一边道了一句。
唐芦儿一怔:“都司大人,是三哥的父亲?”
“嗯。”白镜才应一声,王蕊就进来笑着道了一句,“唐姑娘,次间已经收拾好了,床被什么的都换上了新的,火墙也烧上了,姑娘要现在过去吗?”
唐芦儿心里一笑,看了看上官钰的床,再瞧招财在地上转悠的样子,叹息一声便道:“好吧,现在就过去,免得招财在这屋里乱折腾。”
白镜听着便唤外头的婆子进来将唐芦儿抱过去,王蕊也紧着跟在一旁。
入了次间,在床上坐下后,唐芦儿对王蕊笑道:“有她们在这就够了。”
王蕊帮唐芦儿倒了一杯茶,神色比白天多了几分恭敬:“那姑娘好好歇着,有什么事,尽管叫我,王爷回来前我都在隔壁,晚上也就歇在耳房那。”
待王蕊出去后,唐芦儿才接着问了白镜一句:“我在来齐州的路上,就曾听三哥说过,这边时常有官员被人暗杀,今儿这一起也是这事?”
“或许是。”白镜说着就看了白文萝一眼,“姑娘放心,都司大人并无大碍。”
“是吗……”唐芦儿喃喃道了一句,然后就坐在那沉思起来。白镜看了她一眼,忽然又道一句,“这几天孟三爷可能没空过来了,不过初十那日应该会来一趟的。”
“嗯,为什么?”
“姑娘不知道吗,元月初十是安远王的生辰日,就算安远王不摆宴,怕是到时送礼过来的人也不少。”
唐芦儿愣住,他的生日!
……
下半夜的时候,上官钰才回府,本是要往自己房间去的,却将走到门口的时候,发现东次间那好像还有烛光透出。接着又听到里头传出隐约的说话声,他一怔,便往那走去。
才走到次间门口,白镜就从里面出来了,对方看到他也不意外,只微微点了点头,轻声道了一句:“姑娘脚疼,睡不着,醒来喝水。”她说完就往次间的耳房去了。
“白镜,你跟谁说话呢?”唐芦儿没顾上往门口那看,躺了一会又坐起来,瞧着自己的右腿,白天痒,夜里疼,真让人受不了。只是她话才落,就感觉房间里似多了些冰雪的味道,她一怔,抬头,就看到那个高大的身影。
“疼得厉害?”上官钰撩开帐幔,瞧着蜷着身子坐在床上的唐芦儿,忙就往她床上坐下。
“你回来了,进来怎么不出点声。”唐芦儿似一下子抛开那点痛,伸出手就往他脸上贴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