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愣了一下,随即连连摇头道:“不,不。”
听老人断然拒绝了自己,夏米苏不禁有些失望。她的神色落进提拉斯眼里,他轻声笑道:“米苏,老祖母不是故意要拒绝你的。你难道忘了,老祖母的这个本事是与生俱来的,怎么教给你?除非你也有特异功能才行。”
夏米苏闻言有些汗颜,她满脑子里只顾着想要学习甜品师的技巧,却忘了这一件事情。她抬眼看向提拉斯,心中突然一动,虽然自己没有老祖母那样的特异功能,但是老祖母会苏尔薰衣草的配制,自己可以请教她,以后回去做给提拉斯吃的。
谁知听她提出这个请求,老人家的头摇得更厉害了。她道:“姑娘,不是我不教给你。很早以前我就做过一个梦,梦中火塘神告诉我,这项本事是火塘神赐予我的。”说道“火塘神”三个字,她满含敬畏地向火塘看去,然后才又说道,“如果我把自己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的话,火塘神会生气的。你看,我就连阿南都没有告诉呢。”
姬娜在旁边点了点头,以证明老祖母的话是真话。夏米苏来的时候就查过有关于摩梭族的相关习俗,所以她知道,在摩梭人心中,火塘神是管理整个家庭的神灵,这是万万得罪不得的。夏米苏满怀沮丧地想:看来自己今天是注定白跑一趟了。
老人家看着她沮丧的样子,满怀歉意地道:“小姑娘,我不能满足你的愿望,真的很抱歉。不过……”老人家说到这儿,她顿了一下,一丝犹豫从老人家脸上一闪而过。
“不过什么?”
老人家看向夏米苏,肯定的道:“我看得出来,你心中想要把快乐带给别人。小姑娘,你过来。”
夏米苏对上老人的视线,老人清澈的眼神让她毫不犹豫地选择相信她。她走过去,蹲在老人家面前。只见那位老人抬手放在夏米苏的头上,嘴里叨叨有词,夏米苏根本听不懂她说的是什么,不过,她仿佛进入一种入定的状态。
提拉斯和姬娜都以为老人说的话夏米苏能够听懂,所以他们只是对视了一眼,都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站在一旁看着二人。
这时,阿南从外面走进来,听着老人家的话,他脸上露出惊诧的神色。阿南抬眼看向姬娜道:“奇怪,祖母这是在说什么?”
“咦,不是说的摩挲话吗?”姬娜纳闷地看向阿南。
“不是,摩挲话不是这样说的。”阿南摇了摇头,嘟囔道,“倒像是什么咒语。”
“咒语?”来中国两年的提拉斯对咒语有些概念,他知道这是迷惑人心智的东西,现在听阿南的话,他脸色一变,“米苏……”他喊着夏米苏的名字,就要迈步过去想要阻止老人家下一步动作。
“嘘!”阿南一把拽住他,“提拉斯,你要相信我,祖母是一个极好的人,她没有恶意。”
提拉斯抬眼看向姬娜,姬娜冲他点了点头,肯定得道:“提拉斯,请你相信阿南。”
提拉斯脸上露出矛盾的神色,最终他停了下来,满脸焦虑,一双眼眸眨也不眨盯着夏米苏和老祖母二人。
大约过去了七八分钟,老祖母停止了絮叨。而这七八分钟相对于提拉斯来讲,竟是那样的漫长。看老祖母缓缓地把手从夏米苏头顶取下来,提拉斯连忙冲过去,握住夏米苏的手急促地喊:“米苏,你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