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萧凡出声问话之时，这聂芒停下攻击回应，未免不也是他心中惊惧萧凡实力的结果。
“为何杀我？”
萧凡重复了自己的问题，尽管他也不指望这自称聂芒的灵阶杀手回答，可是拖延一下时间，也是值得的。
心中苦笑，若是平常时，对上灵阶慢慢对耗未必惧怕。可是在这生死相拼之下，他能击杀一个灵阶已经是极限，这还是以伤换命的结果。此时重创，再对上一个完好的灵阶，他自觉很难幸免。
不过，以他现在的伤势，每多一息，就能多恢复一线，只要时间足够，让神魂力量的恢复特性得到最大限度的发挥，今晚在这第二个灵阶杀手的手下逃生，也不是不可能。所以，萧凡将主意打在了拖延时间的上面。
“自然是有人请我收你性命，怎么，想求饶？”
聂芒充满暴厌之气的眼光中，不由透露出了一丝鄙视。在他想来，这小子虽然潜力巨大，可是到底是养尊处优的世家少爷，在绝境之中忍受不了生死压力，这就要跪地求饶了。
就在这时，他的目光落在了萧凡胸口处的狰狞伤口上，眼光一缩，他可是看得清楚，当他即将赶到之时，那银白长枪可是插在了萧凡心口位置，其背后的明亮的枪尖足以证明这一枪将其整个心脏都已击穿，可受了这样的致命伤势，为何这小子还有力气和自己说话？
一股淡淡的不安涌上聂芒心头，对于萧凡的拖延时间已然有所察觉，当下一股浓郁煞气在全身四散，不再多说，斧光一闪划过了雨幕，横挡萧凡而去。
面对聂芒这突然发动的一击，萧凡丝毫不惊，在一直保持的身心合一之境下，即使聂芒再微小的一个动作，也能最快的让他感知。
一斧横扫而来，萧凡一直低垂的脸面豁然抬起，一双银眸直视聂芒双眼，身形竟是不闪不动，任那斧光掠过劲脖。
突然看到这双不带丝毫感彩的银眸，聂芒不由一阵心悸，不过随即便被心中欣喜占据，眼看萧凡不闪不避，他已经认定萧凡伤重的没了丝毫反击之力。只是不等心中喜悦泛开，手中如臂指使的传来的感觉，却是让他生出了古怪，只因为这一斧下去，竟是丝毫感觉不出劈开肉身的致碍。
果不其然，当斧光掠过，萧凡拄剑颤立的身影上下竟然突然布满了裂痕，一声破碎声起，竟是如同破碎的镜片，化为水滴四散而开。
“水镜术！”聂芒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