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每分每秒都在发生变化。清晰的,或者缓慢的,看得见的,或者看不见的。如果有一种存在叫做理所当然,那么就一定有另外一种存在,叫做出人意料。
平常时候的太平桥是个很安静的小镇,这里长年没有发生过一件大事。邻里之间偶尔会争吵,会有过节,但过几天又开始亲热的串起了门子,这里的人几乎没有秘密。太平桥主要是老人和孩子居多,年轻人一般都选择了外出打工,把孩子留给父母照顾,自己只有在过年,或者很多年后才会见到自己的孩子。例如我,我都快要忘记自己爸妈长什么样子了。
爷爷婆婆对我好的可以说是溺爱了,像养猪似的把我养的又白又胖。李小明依然锲而不舍的追着张女侠,张女侠依然对他不理不睬。小虎整天快乐的跟只狗似的,差点没把孙老婆婆家的鸡吓成神经病。
学校生活仍旧一成不变,即使上课不听,从不完成作业,我依然是年级第一。无论是高年级的同学还是低年级的小朋友,看我的眼神都带着崇敬之情。我可以在学校随手一招就能有两个小弟帮我做着做那。小胖子总喜欢跟在我屁股后面转悠,老大老大的叫个不停,他还是一如既往的爱做些恶心我的事,但可喜的是他在我的辅导下成绩竟然位居前十了。我和孙小美仍然互相看不对眼,她也知道说不过我,干脆忽略了我的存在。老校长见了我总是绕道走,而李莉老师终于要和小刘结婚了。
神算子再也没有来过。
这些生活都可以说是理所当然的,这就是我们该有的轨迹,没有人会去怀疑它的正确性,也没有人会去怀疑它是否遗漏了什么。
比如二傻子失踪了。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五一劳动节,要放七天假。我,张小芳,李小明还有小虎聚在了一起。由于李小明的身份被揭穿后,就经常和我们混在一起。我们四个有时候是商量找玉净瓶的下落,有时候是yy自己当神仙的样子。竹林边的大石头就成了我们的汇聚地。
李小明:小芳,你说五一节我们咋玩儿?李小明现在终于敢直接面对张小芳了,不过属于那种小芳说一他绝不说二,典型的耙耳朵。
张女侠拿眼横着看他:你就晓得玩儿,多想想咋找玉净瓶吧,一点儿用都没有。
李小明低下头不说话了。
我笑了:放假就是玩儿的嘛,松弛有度才是王道,反正玉净瓶也没线索,不如顺其自然。
张女侠立刻点了点头:我也是这么想滴,那我们就去松树坡玩儿吧,把锅阿碗阿啥的带齐,就当春游。
李小明一脸悲愤:为啥她说去玩儿你就同意?我说就不行?再说现在都五月份了,又不是春天。
张女侠使劲儿踹了他一脚:闭嘴!
李小明低下头不说话了。
很多时候我都怀疑,李小明其实是个受虐狂。噢不对,不用怀疑,他就是个受虐狂。
我转头问小虎:你有意见没?
小虎甜甜道:没意见,你们去哪,我就去哪。
正当我们欢快的计划着这次过期的春游时,有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