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绿宁回复了一个微笑:我知道该怎么做。
哭闹争吵,解决不了问题。
爱情,随缘;一切,顺其自然。
和朋友聊聊天,谈谈心,压抑的心情,似乎也舒畅多了。
苏绿宁双手撑在窗台上,仰望无边无际的天空,闭上了眼睛。
晚饭的时候,沈昊辰没有回来。
苏绿宁陪林美凤吃过晚饭,看了一会儿电视节目,就回了房间。
关门,拉好窗帘,换上一件粉红色背心式运动服,和一条粉红色运动热裤。
打开笔记本电脑,找到一段郑多燕健身操视频,再连接上大屏幕液晶彩电。
苏绿宁戴上耳机,站在房间地板上,跟着视频,伸胳膊展腿地跳起健身操。
与其独自生闷气,不如尽情运动,挥洒汗水,痛快宣泄一番。
晚上9点,林美凤已经睡下,沈昊辰开车回到沈宅。
匆匆上楼,走进卧室,他立时呆住了。
他的卧室里空无一人,苏绿宁的东西,也全都搬空了。
沈昊辰的脑子里警铃大响,急忙取出手机,拨了苏绿宁的号码出去。
轻轻低低的手机铃声,从隔壁房间飘出来。
沈昊辰一边握着手机,一边走出卧房,去敲隔壁房间的门。
房里的手机铃声响个不停,可就是无人接听,房门也反锁着,紧闭不开。
房里的人生气不肯见他?不肯接他电话?
沈昊辰烦躁地在走廊上踱来踱去,又过了一会儿,他再次敲门和拨打苏绿宁的电话,仍是没有动静。
沈昊辰急了,一咬牙,看来,只能动用点“非常手段”。
苏绿宁戴着耳机,全身心投入地看着视频,展臂、踢腿、扭腰,根本没有听见手机铃声和敲门声。
正跳得欢畅,惊悚的事情发生了。
电视墙上的壁画,忽然打开了,一个高大的身影迈了进来。
现实版《画皮》,在她眼前真实上演。
苏绿宁被惊吓呆了,眼睛瞪得比灯笼还大。
沈昊辰也吃了一惊,愣怔的看着眼前袒胸露臀,手舞足蹈,香汗淋漓,足以令他血脉贲张的女人。
“啊——”
苏绿宁刚发出上半声惊叫,下半声还没来得及出口,就被沈昊辰伸手一把抱住,捂住了嘴。
沈昊辰摘掉她的耳机,把她压在床上,沉声道:“别叫,小心把我妈吵醒!”
苏绿宁回过神来,定睛看清是他,气就不打一处来,抡拳雨点般的捶打他的胸膛,低骂:
“沈昊辰,你个死变态,臭流氓,总是喜欢吓唬我!把我吓死,你就开心了!”
苏绿宁又羞又恼,把所有骂人的词汇,全都喷到沈昊辰的身上。
她的叫骂,某男听了就像在撒娇;她的拳头,对于某男就像挠痒痒。
某男倒是非常喜闻乐见她这种小女人般的生气抓狂。
“我怎么舍得吓死你?”
沈昊辰笑嘻嘻抓住苏绿宁乱挥舞的手,压在身体两侧,“你不接电话、不开门,我就只能走‘旁门左道’。”
“你是怎么进来的?!”
苏绿宁气恼的瞪着他,想起刚才那一幕,她还惊魂未定,“那幅壁画是怎么回事?!”
“那幅壁画”
沈昊辰薄唇一勾,眼睛贼亮贼亮:“原本就是一扇隐形门,连着我的房间和你的房间,所以我可以随时光明正大的进入你的房间。”
苏绿宁的脸绿了,难怪当初他要把她的房间,安置在他卧室的隔壁,竟然是暗藏玄机,而她一直被蒙在鼓里。
这座豪宅里,到底还有多少她不知道的、防不胜防的“机关”?
“沈昊辰你卑鄙、无耻、下流!”苏绿宁奋起挣扎,奈何身体四肢都被眼前的臭男人死死压住,无法动弹。
“这招就是为了防着你把我拒之门外。”
沈昊辰理直气壮,极力为自己申辩:“不卑鄙、无耻、下流一点,我怎么把你追到手?”
沈大总裁的卑鄙、无耻、下流,又何止一点。
苏绿宁无语,涨红着脸,别开头不看他。
和厚脸皮的“无赖”争论,吃亏的永远是自己。
苏绿宁郁闷自己总是把这个道理忘得一干二净,吃了那么多次亏,都不长记性!
沈昊辰比熊一样的脑袋凑近上去,蹭了蹭,“还在生我的气?”
“没有!”
苏绿宁没好气地噼里啪啦甩一句:“我没时间、没精力、没功夫生你沈大总裁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