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这是《枫桥夜泊》!”
苏绿宁冥思苦想,吟诵出诗词,似乎找到了一点窍门。
“哟呵,不错嘛!”
沈昊辰伸手揉揉她的短发,“脑子还挺好使!”
切!
苏绿宁不屑地抬手拍掉他的爪子,自豪地挺起胸脯:“那当然,我的硕士学位可不是吹出来的!”
“别得意的太早!”
沈昊辰心里暗笑,低头看手机,“听这一题:拿刀砍水水还在流,心情不好喝酒还是心情不好。人活着没什么可开心的,明天就披着头发划船去。”
“”
苏绿宁只觉得脑后头,仿佛有无数只乌鸦啊啊啊叫的飞过,额上落下无数根黑线。
她过早得意忘形了。
她的囧态,被沈昊辰尽收眼底,毫不客气地伸出爪子。
在她柔嫩的身体上,手下不留情的狠狠揩了一把油。
苏绿宁仰天悲叹,欲哭无泪,欲诉无声。
“你猜不出来两个了,继续!”
沈昊辰玩上了瘾,兴致大发,期待着苏绿宁猜不出来第三个。
“见面不容易所以分手也很难,春天结束了花也就谢了。蚕死了就不会再吐丝了,蜡烛烧完了就没有油了。女人照镜子担心自己会老,男人晚上看书觉得冷。对方住得也不远但是交通不方便,所以就假装有鸟儿帮我去看一下好了”
没等他摇头晃脑地念完,苏绿宁噌的一下从他的怀里跳脱出来,往床边爬去。
这种神一样的解释,根本没法猜!
三十六计,赶紧走为上计!
“回来,不许耍赖!”
沈昊辰眼疾手快,一手拽住苏绿宁的睡裤,另一手去扯她的睡衣。
“我没想耍赖,我是想去上厕所!”苏绿宁慌忙死死攥紧自己的衣裤,拒不受罚。
“还敢狡辩,罪加一等,二罪并罚!”
沈昊辰像老鹰抓小鸡一样,把她拖回大床上。
“沈昊辰,你不能这么禽兽,我还在发烧!”苏绿宁双臂抱着胸,身子蜷成一团,眼里闪着楚楚可怜的亮光。
沈昊辰把她压在身下,薄唇勾起邪魅又危险的弧度,“求我也没用,愿赌就要服输!”
“啊,不要”
笑闹了好一阵子,苏绿宁终于发汗了。
汗水出的很透,很快就退烧了。
沈大总裁最终没舍得辣手摧残她,而是拿了一块毛巾,手下不停地给她擦身上的汗。
“你今天欠我的,等你病好后,我会加倍要回来,你别想蒙混过去!”沈昊辰顺势在苏绿宁的纤腰上掐了一把,又揩了揩油,口气很威胁。
苏绿宁没气力跟她较劲了,眼睛都不睁,舒舒服服地趴在床上,享受他给予她的五星级服务。
这么一闹腾,她倒忘记了病痛与不愉快,心情好了很多,整个人也舒坦轻松了。
房间的电视里,正在播出某卫视频道的综艺脱口秀节目。
主持人用她独特的声音说:“等我女儿长大了,我会告诉她!如果一个男人心疼你挤公交,埋怨你不按时吃饭,一直提醒你少喝酒伤身体,阴雨天嘱咐你下班回家注意安全,生病时发搞笑短信哄你。请不要理他!然后跟那个可以开车送你、生病陪你、吃饭带你、下班接你、跟你说 ‘麻痹的破工作别干了!跟我回家!’的人在一起。嘴上说的再好不如干一件实事!我们都已经过了耳听爱情的年纪!”
“一个男人有多强大,是他自己的事,但是一个男人能为你做多少事,才关乎爱不爱你。”
多么犀利,多么经典,多么真实!
“她说的很对!”
苏绿宁嘴角噙着笑,慵懒的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缝。
她与乔威的3年婚姻,他给予了她富裕的生活和无尽的人前风光,也很会说动人的甜言蜜语。
然而,乔威却不曾生病陪她、吃饭带她、上下班接送他。
最后,还背叛了她,无影无踪。
而沈昊辰,他虽然也会让她伤心,让她难过,但他却是真正走嘴又走心,丝丝入扣爱着她的那个人。
爱情,不仅仅是灵魂的伴侣,更是肉身的彼此照料。
“你在嘀咕什么?”沈昊辰没有仔细聆听电视里主持人说的话。
苏绿宁抱着枕头,有一种被呵护疼爱的甜蜜感萦绕心间,眼角、眉梢、唇边都洋溢着笑:
“我在说,心里话!”
啪啦!
哗啦!
病房里,不知道又被砸碎了第几个茶杯。
“滚出去!笨手笨脚的,全都给我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