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总是闲着没事。到老十三那儿看看去,想了想还是放不下心来。”胤禛少见的拽住那拉氏的手:“也不叫多的人,就咱们两个跟从前在雍和宫一样去老十三那儿走走。”
那拉氏扭捏了一下,很少跟他有这么亲昵的举动了。至少是在他登基以后,两人虽说是夫妻,一来国事繁缛二则皇帝在女色上看得很淡尤其是在年妃去世以后就越发淡散了去。看似随常的举动,反倒是让人不惯起来。
不过皇帝脚步甚快,哪里顾忌得到那拉氏这时候心底想些什么。拉着她就到后面寝宫让人伺候换衣裳,那拉氏脚底上的花盆底宫鞋跟着皇帝极快的脚步踩得又快又稳。这一举动让远远避在一边的富察宝音和娴雅以及一干宫女太监新奇不已,不过没有皇帝的吩咐谁也不敢上前。皇帝那个性子,谁敢轻易去招惹。
“弘昼,你这几日做什么去了?”从南书房出来,弘历脸涨得通红。当着两个小苏拉太监的面,几乎要揪住弘昼的衣领狠狠揍上一顿的样子。吓得身边的小太监魂不附体,纷纷跪在地上。
“四哥,您干嘛发这么大脾气?我还不是避难去了。”弘昼笑得眉眼弯弯:“庙里的和尚给我算过命了,说我这两天呢不能出大门。要不就会有性命之忧,您也知道我这人胆小。遇到这种事还不把自己藏得好好的,就是说到阿玛跟前有罪我自去领去。”
弘历素来看不得弘昼这样子,尤其是弘昼每次做的事都是叫人说不出口来。“你成日就跟些和尚道士混在一起,究竟知不知道自己是皇阿哥,什么是皇阿哥样子你还不知道?”
“四哥,您就别叨叨我了。我还等着人给我念经呢,要是不念的话只怕我这几天是白白关在家里了。”一面说,弘昼一面作势就往外跑。
“五阿哥,五阿哥。”跟随弘昼的苏拉太监举着一卷东西跟在弘昼后面叫道。
“啊?”弘昼只好住了脚:“这又是怎么了?”
“您要的弋阳腔的曲子本子。”小苏拉太监老老实实将曲本子高举过头,直递到弘昼手边。弘昼拍拍自己的额头:“瞧我这记性!“一面笑嘻嘻地接过来塞进袖子里,不着痕迹地瞥了弘历一眼。
弘历气得脸都红了:“老五,你简直是荒唐至极!弋阳腔是什么东西!那是人家唱的丧调,你居然又在搞这个。”
“四哥,您怎么知道我要弄这个的?!”弘昼笑着挤眼,等要往外跑方才知道自己的胳膊给弘历抓住:“呃,四哥您松手。我怕有大难临头,那时候再来弄什么出丧我自己就看不到了谁知道底下那些人是不是尽心尽力给我办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