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说了还是要去。”安安帮他搛了两样时鲜过来:“只怕在园子里挨了老大一顿骂?说的话一定不好听。”
“左耳进右耳出,有什么。”弘昼不以为意:“除了逞一时之快,还能把我怎么着。”
安安心里一直都琢磨一件事:“王爷,您这次这么护着娴雅倒是叫我想不明白了。里面定然有蹊跷。”
弘昼笑笑:“没事儿,你不会疑心我跟她有什么?”
安安顺手打了他一下:“没半点正形,说正经的你就是这样子油嘴滑舌的。”
弘昼吃了一点绿豆粥,慢慢咀嚼着蜜汁火方:“高家虽说是一个小小的河督,却是正一品的官儿。皇上有意提拔,自然是难免。只是河督原本就是肥缺,高家捞钱可是出了名的。御史衙门的言官看得多了,自然就有参奏的折子。我若是见天在他跟前晃,只怕就要我去查实这件事。我到时候是说真话还是不说真话?说假的,我心里过不去。说真的岂不是打了他的脸面,干脆找个错儿回来的好。”
安安手里给他夹着菜:“既是这样,做什么要我去和娴雅说那么些话。难不成还要把她拉进来?”
“我先问你,她是什么身份?”弘昼好整以暇看着妻子。
安安白了他一眼:“这话不是跟没说一样,除了皇后和贵妃就是她位份最高。”
“对了。永璜是大阿哥,住在宫里自然是要跟她打搅的。要是皇太后听到什么的话,任是谁都会头一个想到是她说的。”弘昼抿了口酒:“她要是不去就是胆怯不敢去,倘或去了一定是心无挂碍。这就够了,至于皇上想什么就不用人操心了。”
“我也是真的担心皇上明儿见了她会怪罪她,高贵妃那个人好话未见得会说出什么。在皇太后那儿受了气,只怕会到皇上面前说什么。岂不是让娴雅受气,咱们跟她可是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安安想到婉儿身上:“今儿还跟我说,盼着是个女儿。”
“依我说最好是个阿哥的话,皇后身边的二阿哥眼见不中用了。这件事别说是我就是皇太后和皇上心里究竟是不是也是清楚的,只是都盼着能起死回生。你还没瞧见,皇后每日在慈航普度念经诵佛,不就是为了二阿哥在祈福。”弘昼漱漱口:“若是娴妃生了阿哥,皇后家就不可能再有如今这么多的恩遇。傅恒,就为着是皇后的弟弟。已经从乾清门侍卫擢升为御前行走了,只怕将来还要封侯拜相的。”
安安端起酸梅汤喝了一口,酸津津的满口生津:“我听人说高贵妃的父兄在外无恶不作,可是真的?”
“要不我干嘛躲得远远地,不止是捞钱。”弘昼想想:“要是真要法办的话,当年可是有先例的。”
“先例?”安安被酸梅汤呛了一口,望着弘昼:“你是说当年的……”
弘昼止住了安安将要出口的话:“好了,不说了。”
安安会意:“只怕未必,皇上那么宠她。”
“哼”弘昼冷冷一笑:“一个对皇家子嗣没有丝毫功绩可言的宠妃,就是六宫之主也未必能够长久。这样的事儿,看得还不够多。”
安安望着满天繁星,好像很多事都变得跟当年自己初入宫时不一样了。原本以为高芸嫣只是一个柔柔弱弱的汉家美人,那知道会是这样子。竟然又跟娴雅过不去,其实娴雅性子极好的。素日待人也是无话可说,怎么高芸嫣就是跟她处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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