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姑娘小声点!我让大娃去找姑娘回来,小少爷也非跑着去……”刘婶婶声音很小,然后摸了摸致远红扑扑的脸颊爱怜的说,“看你跑的一身的汗!”
“他没死!”庆城掩下心中不安,压低声音焦虑的问着。
刘大叔的那张皱褶分明的老脸登时一耷拉,瞪着眼睛望着庆城:“姑娘这是什么话,别说他这种只是胸口受了淤血挤压的小伤,想当年……”看着这架势,似乎想回味一下曾经的光荣历史。
刘大婶瞅了眼自己家的老头子,推了推他:“得得得,别又说你那又臭又烂的历史了,我们才不耐烦听呢,再说了,你当凭着庆城姑娘定下心来看不出呢,她呀,是关心则乱!”刘大婶脸上挂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眼睛只在庆城和床上的乔衣身上打转。
庆城一心挂在乔衣的伤势上,此刻倒也没留神刘大婶那副表情,否则她非得炸毛不可,眼下她兴奋的扑到床边,戳了戳乔衣的脸,“那你们的意思是……”庆城脸上重新拾回阳光般的笑容,“他离死还远着呢?”
“看姑娘说的,乔少爷是个好人,好人都会有好报,都会长命百岁的!”
好人倒没发现,不过是挺听话的。
既然暂时不会死,就先不去管他了。庆城跑到刘大叔身边,蹲下身子,扶着他不能动弹的腿嘿嘿一笑,道:“刘大叔,你还好!哎呦,这些日子我和小马甲忙着收账,致远都托给刘婶婶照料了,嘿嘿,所以也没抽出空去看您!别在意哦!以后我经常去看您,给您带好吃的!”
这妮子心情好了,真是啥好话都敢往外撩!
人家哪敢在意你这个大老板级别的人有没有去看望啊!这些话说的刘大叔都不知如何回答了。
“姑娘千万别这样说,我们老刘家如果不是姑娘和乔少爷照料着,现在一天三顿饭都是问题啊!”倒是刘婶婶发自内心的说了句客套话。
刘婶婶为致远洗脸洗脚哄他入睡,刘大叔交代了药膏的用法之后,三人才离去。
庆城看着安然昏睡的乔衣,如释负重的长嘘了一口气才坐下来。
“丫丫的,我就说,你没有这么容易死嘛!”小嘴一咧,忍不住满脸堆笑。然后指着乔衣自言自语起来,“我告诉你哦,明天早上自己起床吃饭,别等着我来叫你,更不许……继续昏迷!”
人家是病人耶,有点人道好不好?
“那你……睡,我也……睡了……”唔,肚子咕咕叫了起来,才想起因为乔衣受伤,自己晚饭都还没吃呢!
来到厨房一看,香喷喷的饭还是热的,庆城的肚子叫的更厉害了。
刘婶婶真是个细心的人,哄致远吃完了饭,怕庆城回来吃凉饭,于是将盛饭的锅坐在热水上,这样就能一直保持饭温温的了。
吃完饭,重新坐在乔衣的床前,自言自语的道了N多次的晚安,却仍旧坐着不动。最后实在是瞌睡难忍,不知不觉的趴在床前睡着了……
第二天,鸡刚刚打鸣,乔衣昏昏沉沉的醒来。他试着支起身子,胸口传来一阵刺痛让他不得不重又躺下,这时发现床前趴着睡熟的庆城,他微微一笑,心里竟是一片暖意。
那张粉嫩的瓜子脸窝在胳膊里,挤得一侧脸肥嘟嘟的,很是可爱。
伸手想替她拂去额前乱发,又怕扰了她的睡梦。
见她这样的睡姿一定会很不舒服,想起身将她抱到床上来,身体的虚弱让他不得不放弃这样的想法。
“唔……”庆城动了动身子。看样子也听见鸡打鸣了。
乔衣见势赶紧躺下装睡。
庆城直起身子,扭了扭睡困了脖颈,见乔衣还睡的如死人一般,张开臭嘴就开始嘟囔:“哎呦,我真是命苦啊!孤苦伶仃的一个人……两岁丧母,五岁丧父,五岁半被送到孤儿院,多亏政策好,供我上学让我工作,我刚参加工作没多久,和同学合开的服装店还没经营几天呢……天杀的就让我重生……来到这脑残的连城,遇见风流成性的老板,还得伺候病危的小马甲……哎呦,我真是命苦啊……”
她这样自怨自艾了三遍,乔衣硬是没听太明白是怎么回事。认识她这么久了差不多也能习惯她不着边的瞎胡扯了,倒也没有太多的奇怪。不过他好奇的是明明有致远她干嘛非说自己“孤苦伶仃”?还有就是自己好像离病危还遥远很……
她伸出指头试了试乔衣的鼻息,道:“嗯,还活着!”
装睡的乔衣心中更加恼火。
她伸了伸懒腰,继续自言自语:“我先去抓药,让刘婶婶一会儿来了帮你涂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