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到茶楼门口,吕帐房在后面轻轻的喊了一声,那喊声多少有些犹豫。庆城假装没听见继续往前走,东门轩瓷故意大声提醒道:“掌柜的,吕帐房喊您的!”
庆城不回头,眨了眨眼,然后偷偷斜眼倪了东门轩瓷一眼,丫装的也挺像。
当她回头,脸色便是惊愕之情:“是吗?吕帐房有叫我吗?我怎么没听见?”然后看向吕帐房。
吕帐房见她回头看来,有些不好意思的又揣着手慢吞吞的走了出来:“我……是叫你了!”
“吕帐房有什么事吗?”
“您这么坐!”慌忙擦凳子。
要知道他擦得凳子是庆城刚刚坐过的,恐怕还有余温。
“吕帐房确定有事吗?”庆城仍旧一副好奇的样子,“我还很忙,没太多时间,唉,一个掌柜,太多商铺,又没有一个得力的帐房,可真真是操心啊!”
庆城说着,慢悠悠的坐下,吕帐房已然重新沏了菊花茶。
“实不相瞒,本帐房管账的本事……”他说着眼睛又朝两边瞧了瞧,见无人,才很小声的说,“可算得上是明城第一!”
“是吗?”庆城这是真惊讶,并非做戏。如果真是明城第一,那又何苦偷偷摸摸似的,还这么小心翼翼的小声相告呢?
“是真的,不过……现在是隐姓埋名了!只因……唉!曾经赌的厉害,输掉家当,俗话说,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正是因为恶行压了才能,才更让人瞧不起,如今也只能落到如斯地步,隐姓埋名,做一个不起眼的小帐房。”
“你说的……?”是真的很值得怀疑。
“千真万确!”
东门轩瓷皱了皱眉头,然后凑了过来,说:“你不会就是两年前那个算盘大赛里的吕轻银吧!”
“咳咳咳,正是鄙人!”
吕轻侯,轻视官爵候位!那这吕轻银不会是轻视恶俗之金银吧?呃……都够清高的!
“久仰大名久仰大名!”
“原来是您啊!”庆城也“恍然大悟”,“我只佩服曾经的吕帐房,没想到吕帐房竟然还有这一层能耐和本事!对您的崇敬正是……如这二层小楼,更上一层啊!”
吕轻银含蓄一会儿,才道出心中所想,只是语气吞吐,样子十分为难,生怕庆城有拒绝之意。
庆城听着,嘴角已然扬起,但却强忍着心中欢喜,面露平常之色。<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