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雾飘渺,风声呼啸。
飞龙驹驾着两人迅速地离开清渊谷,翱翔于天地之间,而一路上千寻始终语笑嫣然,那如银铃一般清脆悦耳的笑声,不断地在天际响起,她的心情显得极为舒畅欢悦。
墨寒不知这妖女做了何事,竟是心头如此欣喜,不由问道:“你做了何事,为何如此开心?”
“我将……”千寻笑着言道,只是话一出口,顿时又连忙止住,改口道:“没,没什么事。”不过她语气中那抹喜色亦是显而易见的。
墨寒见她语意模凌两可,也不知她究竟卖了什么关,不过此时他也不再深究此事,只是问道:“那你此行是否已经达到目的了?”
千寻喜笑颜开,言道:“那是自然,这次总算不虚此行,对了你表现的也很不错。”
墨寒闻言,脸色一喜,深吸一口气,随即缓缓言道:“当初你我约定,只要这次清渊谷之行,我助你完成所需的目的,那你便解开我身上的禁制,从此还我**。既然如今事已成就,那你应该可以履行你的诺言了。”
尽管在赏仙会上墨寒夺了清渊果,可是哪怕是那时手握清渊果,亦是没有现在的心情紧张,毕竟此事关系到他的**问题,亦是这些曰子来困扰着墨寒最大的心病。
千寻神色喜悦,只是提及此事,却显得语气极淡地道:“你这么急干嘛。”
墨寒见她似乎未将此事放在心上,那说话时分明有着一丝敷衍的意味,不由地心中一急,忙道:“妖女,当初你我可是说好了的,你现在莫不是想要反悔不成?”
千寻原本欣喜的脸上立即沉了下来,言道:“我说了不急,你催什么。”
千寻顿了顿,脸上又露出一丝笑意,语气颇为柔和地道:“呆子,你的修为实力比我想象中可要厉害的多了,既然你还挺厉害的,反正你回你那什么幽谷,也没什么好处,不如以后跟着我吧,我保证在十年之内,只要你好好为我效力,到时候定然你成就绝世武圣的,如何?”
墨寒见她完全未提解除禁制的事,竟又在此旧事重提,不由地道:“我早说过了,我不稀罕。无论如何,我都不可能再跟着你,你赶快替我解了禁制,今后你我分道扬镳,各走各的。”
千寻冷哼一声,神色微冷,不由地言道:“我让你跟着我做事,那是看得起来,你竟然这般不知好歹,信不信我偏就不替你解开禁制,让你生生世世都受那禁止的胁迫。”
墨寒顿时大为恼怒,忙道:“妖女,你当初可是发下毒誓的!”
千寻脸上闪过一阵冷笑,道:“那又如何?”
墨寒脸色一滞,心头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口中依旧言道:“你当初发誓说过,要是你违背诺言,当时背信弃义,那就咒你亲族皆灭,孤苦一人,妖女你难道还真想反悔不成?”
尽管蛮荒多凶险,可是誓言对于所有蛮荒的人来说,都是极为神圣的。
一般而言,没有谁会轻易地违背誓言,可何况是如此毒誓,这也是为何当初墨寒尽管略有疑虑,但依旧选择相信了这个妖女。
“亲族皆灭,孤苦一人。”千寻缓缓地念着,不知何时脸上寒意更盛,只听她又道:“哼,我自小父母双亡,八岁起便再无一个亲族好友,十岁时,出南疆入西荒,十五岁,只身踏入东域。这十年来我走遍整个蛮荒,去过地极,穿过渊海,亦是闯过你们火族圣地,往来皆是独自一人。”
千寻顿了顿,又冷声道:“现在我想违背誓言,那又如何?”
墨寒浑身一震,尽管千寻的语气极为淡然,缓缓的叙述中更是没有任何情感,可是墨寒依旧能感受到那丝孤苦的寒意。
一直以来,这妖女行事诡谲,身份来历更是相当可疑,墨寒当初看她能拿出木族独有的回春丹来,还倒她是木族某些势力的高门**,毕竟以她的修为资质,定然是身受族内长辈的器重。
可是墨寒从未想过眼前这妖女的身世竟是如此可怜,甚至比起自己还要凄惨,毕竟这些年来,自己时常遭受同龄少年的白眼,可是终究还有兰姨、谷主爷爷他们在关心着自己,而这妖女与他的年龄差不多大小,竟是走过如此多的地方,若真是如她所言,这些年一直独自行事,那所吃的苦头定然是旁人难以想象的。
墨寒一时间怔怔无言,可是想到这妖女当初定然是故意发下这个毒誓的,当下沉声道:“妖女,当初你早就存着诓骗我的心思了,是不是?”
千寻突然间展颜一笑,笑靥如花,言道:“你反应倒是不慢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