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女儿！从前你看到她都要弯腰道声五小姐，今天你怎么有胆子把她活活打死啊！啊！我问你！”</p>
三夫人再是撑不住，对着叶云嚎啕大哭。</p>
看见三夫人痛失亲生骨肉，凌卿绾心里略微有些触动，但也仅仅止步于此。凌卿绾心里清楚，三夫人和凌珑并不值得同情。</p>
如果凌珑没有被逐出家门，她凌卿绾还是软柿子，今日怕站在这失声痛哭的人，便不可能是她。</p>
只不过风水轮流转，转到她身上了罢了。</p>
“三夫人冷静。”叶云镇定自若。“五小姐已经被老爷子逐出家门，按照规矩，她不再是侯府的五小姐，也不是小的的主子。她在侯府门口撒泼，不仅辱骂二小姐，还胡说八道，造谣污蔑老爷，实乃大逆不道。今日是老爷不在，老爷要是在，也会允小的这样做。”</p>
叶云并未觉得自己做的有何不妥。三夫人气极，她伸出手，还想将气撒在叶云身上，低头看见躺在地上的女儿，三夫人崩溃，一屁股坐到了凌珑身旁。</p>
血腥味充斥鼻尖，三夫人不曾有半点厌烦。她抱起凌珑，将其拥入怀里。</p>
“珑儿！你醒醒！我是娘啊！你醒醒！”</p>
三夫人一声一声，声嘶力竭。</p>
“回去。”凌卿绾瞥了眼凌珑，转身回了后院。</p>
周围聚集了不少人，没有人注意到凌卿绾。她们大多只顾着看热闹，神情形形色色，有嫌弃，也有害怕。</p>
凌珑曾经也是侯府最跋扈的小姐，与凌楚楚有过之而无不及。现如今，一个被乱棍打死，一个成了准太子妃，风光无限。这般场景，直叫人唏嘘不已。</p>
晚上，凌霄回到侯府。听说白日里发生的事情，第一念头便是担心凌卿绾害怕，随即直奔鸢尾阁。</p>
好在凌卿绾心大，并未多想。</p>
“叶云行事也过于唐突了些。好端端一条人命，怎的说打死就打死了。”凌霄责怪叶云道。</p>
可惜叶云是凌峰身边的人，凌霄不好多加评议。</p>
说来好笑，他堂堂凌家大少爷，竟比不过一个下人在凌峰面前受宠。</p>
“听说是说了不该说的话，叶云恐怕也是为了堵她的嘴。”凌卿绾一边说话，一边观察凌霄反应。</p>
恰好她不知自己该如何告诉凌霄这件事情，今日从凌珑嘴里说出来，省得她纠结了。</p>
“也是，凌珑不知道怎么想的，莫名其妙跑来大门口说你坏话。我看她也确实该教训一二。”凌霄气鼓鼓的道。“只是为此丢了性命，实属是不值当。”</p>
凌卿绾哑然。</p>
说凌霄单纯真不为过。他一介男子，又自小跟随外祖练武，不曾经历过后院的尔虞我诈，自是懂不了这些。</p>
“他们没同你讲，凌珑今日不止说了我，还说了咱们的爹吗？”凌卿绾点拨。</p>
“你是说她造谣爹在外养妾室的事情？”凌霄不以为意。“他后院好几房夫人，要想再纳，无人能说他不是，何需在外偷偷养人。凌珑这谎话编得过于荒诞了。”</p>
凌霄的话提醒了凌卿绾。</p>
从前她只以为，凌峰是太过喜欢程曼，才不舍得让程曼进侯府当个小妾。毕竟程曼这样的出身，是比不过凌沈氏的。</p>
</p>
就算凌峰有让程曼做大房的打算，沈老将军第一个不依。</p>
只是凌珑这里透露了风声，恐怕此事瞒不过太久。凌卿绾择日去了趟凌沈氏那，旁敲侧击与她聊起这件事情。</p>
与凌霄反应一样，凌沈氏压根不信程曼的存在。</p>
“你爹是怎样一个人，我心里最为清楚。他啊，就是个劳碌性子，日日处理政事还来不及，怎的有空去捣鼓那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