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辰辉虽然也不赞同,但毕竟是感情之事,他也不能帮上什么忙,只能在一边瞎着急。昨儿晚上去向父亲请安,提起母亲的状态,本想劝一劝来着。却发现父亲沉着脸,也不问一声,就直接打发他出去!这让他也微恼,僵着脸吩咐秦管家好好安置父亲之后,便出了福祉堂。
嘉怡却使起小性儿,她闹腾着再也不去给父亲请安!被苏辰辉一训,心中委屈,吵了一番之后跑回麓安院赌气不出。最后还是乐珍劝慰之下,心中又实在担心母亲,这才不与哥哥计较,去了荣福轩陪伴母亲。
最终,她依旧没有向父亲请安问好,而俞王爷也似乎没有责怪于她的意思。
向太医诊察俞王爷的病情,直道怪异怪异,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又被催着连忙去给俞王妃把脉,却被俞王妃轰了出来!
从来没人见过这样的任性的王妃!平日里她总是端庄高贵,华贵雍容却又平易近人……
晚间的俞王爷更是火气高涨,脾气暴躁,黑着个脸,见谁都要吼两句,吓的仆人们都是兢兢战战,万分小心谨慎!
这会儿太多消息涌入怜木的脑中,让她直直感叹,虽然旁人没有理解,但是自己却可以体会出一二来。
这俞王爷真是有着别扭又扭曲的心态啊……
没有耽搁,怜木快步来到荣福轩的正厅。禀告之后,嘉怡出来见她,一脸的疲惫担忧写在苍白的脸上,细细的声音道:“妹妹你来啦,今日可能无法和你商量绣活的事宜了……”
“姐姐不用忧心,也不差这一两天的。”怜木微微侧过身子,瞅了瞅正房的门帘,关心问道:“王妃怎么样了,可是好些了?”
“哎……”低声叹息过后,两人竟是相对无语。
“之前还要多亏了你,母亲这才好些。”嘉怡见怜木忧心如焚的小脸,柔了嗓音:“要不,你再进去劝慰母亲一番吧……”
怜木却不敢担保,这哀莫大于心死,自己又不是什么心理医生,要怎么劝才有用?
起身慢慢跟着嘉怡撩门帘入了正房,就瞧见俞王妃坐在桌边,就这么呆呆地盯着白釉云纹茶壶,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母亲,怜木来向您请安了。”嘉怡轻轻地说,生怕打扰了她的沉思。
俞王妃闻声抬眸,微笑着应答:“原来是怜木丫头来了啊,腿好些了么,快过来坐!”
“请王妃大安,王妃万福!怜木的腿伤已经没有大碍,谢谢王妃关心!”怜木见着这美妇人又是一副强颜欢笑的样子就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感觉,有什么热血的冲动差点就控制不住了。
嘉怡默默退出去,打点着外间的事物。现在母亲也不想管府中的琐事,哥哥又没有正妃,就一位曹侧妃也不能让她主持了中馈,不然以后怎么向正牌嫂子交代?只好自己暂时代行,还好这几年跟着母亲学着当家主母的处事规矩,也不至于手忙脚乱。
俞王妃和怜木就这么静静*着,都不再说话。
柳树在院边静静地垂着枝条,荫影罩着蜿蜒的丛丛的小路……
“王妃,怜木又嘴痒地想说句大不敬的话……”怜木心中涌动的不舍因子叫嚣着,想要冲出胸口。
“您可知王爷为何要那样吼?为何大人们总是要将话语往悲伤的方向想呢?”
似乎这样的话再次刺伤了她,俞王妃身子抖了抖,然后闭眼不想倾听!
“王妃一听王爷清醒的好消息,定然没有来得及梳妆打扮,这就匆匆赶过去了吧……”怜木也是微急,你们这都老夫老妻了,怎么都还这样任性?让几个孩子跟着操心伤神,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你是说,他嫌弃我人老珠黄?”俞王妃终于有了反应,脸色气愤微红,胸前起伏不停。
“他是嫌弃您的脸色不好!这些日子您没有休息好,神情憔悴,他那是心疼您……”怜木缓缓道来,一边不留痕迹地打量着她的表情,但见她依旧是一脸不信,又说道:
“之后您拒绝向太医诊脉,王爷又是发了好大一通火儿,现在下人们都不敢接近福祉堂,全都绕道走呢……”
转瞬间俞王妃脸色不愉,厉呵出声:
“这可不行!万一想使唤她们,难道还让王爷等着不成?成何体统!什么时候轮着下人们挑剔主子了?”
这时候的她却突然反应过来,就瞧见怜木噙着浅笑的嘴角,瞬间刷——红了脸,恶狠狠地瞪着她泄愤!
怜木惶恐,连忙谢罪,随又悄悄在她耳边附言:
要是您还不相信,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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