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机灵”苏辰辉狠狠敲了怜木的脑门,凶她:“不是让你优先考虑自己的安全,怎么没有听进去?”
“下次绝对不敢了”怜木立马央求,双手合并,一副拜佛祈祷的样子,惹得苏辰辉又揉乱了她的发髻,这才稍稍舒心。
“还想有下次,美得你回去关禁闭,直到娘消气吧”苏辰辉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放松地靠着软壁,这才慢悠悠补充:“那五千两,我会交到他们的家属手中,放心吧。”
怜木低头,真心忏悔。
在苏辰辉来接她的那一刻,才意识到,自己犯了多大的错误。
作为俞王府未来的王妃,应有的外交形象,她从来没有注意过。如此任性,如此固执,不惜冒着摧毁俞王府声誉的风险,也要固执己见。
自己没有想到,要是身份被暴露,就算韩子乔没有证据,流言蜚语也能将自己淹没。
就算苏辰辉不在意,就算俞太王妃不追究,其他人呢?能这么好心的放弃斗垮苏辰辉的机会?
现在正是四皇子夺嫡的关键时刻,容不得一丝一毫的不妥。现在自己捅出这么大的篓子,该怎么办?
送那句话给自己:思虑不周,靠着一丁儿点聪明就得意洋洋,尾巴翘得老高,终是难当大任。
一回到俞王府,怜木径自去了荣福轩门口跪下。
不哭不求饶,不起不弯腰。
她在忏悔,想赎罪。
俞太王妃从窗外看着,冷冽的眼光射在她身上,没有理会她的举动。只是不时地踱步至窗前,欣赏庭院里新栽的橡树。
它顶生的叶芽被尖锐、粉红色的托叶所遮盖,当叶扩展时又会脱落。
虽然现在这般稚嫩幼,但依旧默默生长着,安安静静地接受了风雨的洗礼。
夜深了,群山黑魆魆,大野阴沉沉。
俞太王妃终是叹了口气,让徐伯前去传话:“要是知道错在哪里了,就自己回去关禁闭”
怜木深深朝祠堂的方向俯拜,为自己的行为致歉。
沐香这才扶了她起身,搀着晃晃悠悠的瘦身子,慢慢回了太和堂。
有苏辰辉替她善后,自然是不用她自己太过操心。
怜木呆在太和堂中,写写字,看看书,沉淀一下自己跳脱的性子,日子过得也平和充实。
夕阳似乎在金红色的彩霞中滚动,然后沉入阴暗的地平线后面。通红的火球金边闪闪,迸出两…炽热的火星,于是荣福轩院中远处树林暗淡的轮廓,便突然浮现出连绵不断的浅蓝色线条。
苏辰辉请安后特意留下,想同母亲商量一下怜木的禁足令。俞太王妃却截断他的话头,沉下脸色:“不给她长点记性,还依旧以为自己是叶家的庶姐,言谈举动只代表着自己一个人倒是要她好好记得,身为俞王府的王妃,就要有自己的担待,别老像个孩子长不大”
她本就还只是孩子。苏辰辉没有提醒母亲,她对怜木的要求严格是好,但是太急于求成。毕竟她向来对待下人都很有亲和力,这样就导致一个坏毛病:太不把自己的身份当回事儿
“反正儿子也能平息她犯的事儿,母亲就别太拘着她了。”叹了口气的苏辰辉还是柔声劝道:“若是家里人连这点自由都没有了,那也只能怪儿子没本事。再说,母亲,您不也是喜欢她活蹦乱跳的样子么?要是以后变得刻板拘谨,也不知最心疼的会是谁……”
俞太王妃笑着点了儿子的手,一脸无可奈何地说:“你倒是纵容她,心以后惯得她蹦跶上天去,你也别找我哭”然后又扯开嘴角咬牙切齿地继续:
“哎,她也是个明事理的孩子,这次得了教训,以后若要是再犯同样的荒唐,看我不锁了她进柴房”
苏辰辉微笑着点头,扶了母亲进屋歇息,心中窃喜:
再犯也只是锁了进柴房,母亲这样的惩罚……
看来最舍不得那丫头的,还不是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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