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陈书记不把我的事情捅到纪委,您让我干什么都行。”
“那好,你就跟以前一样,继续跟周小伟一块吃吃喝喝,该赚的便宜,一样都不少赚。”
“不不不,我不敢了!我从明天,不,从现在可是就跟周小伟划清界限,绝对不会跟他继续同流合污,就算是头上定了一个票昌的罪名,只要能平安就好。”
陈大龙心说,“你的头脑转的倒是快,居然把得失已经考虑的如此清楚。”他冲着程光辉不耐烦的口气说:
“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哪来的那么多废话?记住了,跟周小伟和冯久阳在一块的每一件事都要立即向我汇报,听明白了吗?”
程光辉这下有些明白过来,敢情陈书记这是想要自己去当内奸?赶紧小鸡啄米点头:“好的好的,我一定坚决按照陈书记的指示执行。”
程光辉心神不宁满脸凄惶离开了陈大龙的区委书记办公室,陈大龙的心里却翻江倒海起来,这世上从来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更没有无缘无故的恨,看来冯久阳这家伙当初还没得到教训,居然挖空心思在背地里想要对自己下嘿手?
“简直是以卵击石!”陈大龙在心里耻笑了一句,一个已经被开除公职并有过案底的刑满释放人员居然还异想天开跟自己过不去?就算是做生意手里有几个臭钱有怎样?本地比他冯九阳有钱的土财主多不胜数,谁敢昏了脑袋跟自己这个区委书记过不去?
“既然冯九阳自寻死路,那可就怪不得自己心狠手辣了!”陈大龙在心里暗想。
后来一次跟老同学做医生的冯雯雯一道谈及此事的时候,冯雯雯当时很是不能理解口气的问陈大龙,“既然得知程光辉背地里帮着外人对付他,为什么当初不想办法把这个程光辉给收拾了?”
陈大龙当时就笑着说,“你不懂官场”。
陈大龙给冯雯雯做了解释,他说,“领导对下属驭用自如,使功不如俥过。抓住别人犯了错的把柄,就可以使之以一种感激畏惧的心情,以十倍、百倍的努力,挥自己的才智,将功补过,忠心回报。”
比方说,汉代的朱博本是一介武将出身,后来调任地方文官,他利用一些巧妙的手段,制服了地方上的恶势力,被人们传为美谈。
在长陵一带,有个大户人家出身的名叫尚方禁的人,年轻时曾强将别人家的妻子,被人被人家用刀砍伤了面颊。如此恶棍,本应重重惩治,只因他大大地贿路了官府的功曹而没有被革职查办,最后还被调升为守尉。
朱博上任后,有人向他告了此事。朱博觉得太岂有此理了!就找了个借口召见尚方禁。尚方禁见新任长官突然召见,心中七上八下没个底,也只好硬着头皮来见朱博。朱博仔细看尚方禁的脸,果然现有瘢痕。朱博就将左右退开,假装十分关心的样子问尚方禁:“你这脸上的伤痕是怎么搞的呀?”
尚方禁作贼心心虚,知道朱博已经了解了他的情况,心想这下肯定完蛋了。就像小鸡啄米似地接连给朱博叩头,嘴里不停地说道:“小人有罪,小人有罪。”
“既然知道门己有罪,那就原原本本地给我讲来!”
“是,是。”尚方禁如实地讲了事情的经过。朱博将自己听到的与之相比较,觉得大致差不离。朱博用两眼严厉地逼视着尚方禁,吓得尚方禁头也不敢抬,只是一个劲地哀求道:“请大人恕罪,小人今后再也不干那种伤天害理的事了。”
“哈哈哈……”朱博突然大笑道,“男子汉大丈夫,本是难免会生这种事情的。本官想为你雪耻,给你个立功的机会,你能为本官效力吗?”
尚方禁开始被朱博的笑声吓得身上直起鸡皮疙瘩,心想这下要倒大霉了,但听着听着,终于缓过气来。朱博刚说完,尚方禁又是“扑通”一下跪倒在地:“小人万死不辞,一定为大人效劳!”于是,朱博又用好言安慰了一番,命令尚方禁不得向任何人泄露今天的谈话情况,要他有机会就记录一些其他官员言论,及时向朱博报告。
从此以后尚方禁俨然成了朱博的亲信、耳目了。自从被朱博宽释重用之后,尚方禁对朱博的大恩大德时刻铭记在心,所以,干起事来特别卖命,不久,就破获了许多起盗窃、强将等犯罪活动,使地方治安情况大为改观。
这是一个典型的利用把柄控制下属的事例,领导用此手段对下有恩,对上有功,又得了亲信,何乐而不为?
冯雯雯听后很是不屑的说,“狗日的,你们这些当官的,整天就是驭人之术,阴谋阳谋,你累不累啊?”
陈大龙当时意味深长道,“你从未身在官场自然不能明白其中奥妙,我这都是多年官场积累出来的经验之谈,这些道理可都是血的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