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魔都修道那些年
又是一个好天气。
经济蓬勃发展的时代,现在步行街上匆匆上班的人群,比十几年后还要多。而且与十几年后不同,现在的行人虽然行色匆匆,脸上却洋溢着希望的光辉。
“咦?”
张青云坐在道观门前,感悟人生百态,一声轻咦声传入耳朵:“这位叔叔穿的好奇怪...”
“什么叔叔?”
几声质疑声响起。
张青云转头看去,四五个年龄约莫八九岁到十二三岁的少年,在道观左手边的墙下玩耍,手里拿着的正是陀螺。
几个少年都看向张青云,其中几个都是满脸茫然,唯独一个八九岁的少年,眨着眼睛看着张青云:“叔叔,你在这里坐着做什么?地下不凉吗?”
张青云有些诧异,为了不被人打扰感悟人生,观看人生百态,张青云一直都是隐身状态下。隐身状态下,化做虚无,肉眼根本看不到。
而这個少年,很显然看到了他。
张青云还没有说话,其他几个少年,抻着脖子,顺着那个八九岁的少年看向张青云。然而,他们的眼睛中,瞳孔倒影中只剩下门洞,根本没有人影:“哪里有叔叔?少明你是不是昨晚没睡好,现在还在做梦?”
“没有啊...”
叫少明的少年,还是看着张青云:“这不,就在这里有一位叔叔?”
少明指着张青云,还为自己的伙伴确定位置:“你们看不到吗?”
看不到吗?
十来岁的少年,已经懂事。几个少年很明显的脸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小脸瞬间白了:“哪...哪有?”
他们是真的没有看到,他们慢慢往后退,步行街上满是行人,也无法为他们壮胆。恐惧在心里滋生,他们瞳孔都开始缩小:“少明快走...”
“有鬼啊!”
几个少年尖叫着,向几个店铺跑。显然这几个少年的父母在这里开店做生意。
尖叫声瞬间吸引了步行街上的行人的注意,不少人驻足观望,看这几个在人群中乱跑的少年,感觉莫名其妙。
“大清早的,被这些孩子吓了一跳,太阳都升起来了,哪来的鬼?”
几个结伴而行的三十来岁的青年,四下里观看一眼,摇头一笑:“现在的孩子,都这么胆小了?记得我小时候,独自一人在荒坡浇地,那么多坟头我都不害怕。”
“现在的孩子生活条件好了嘛...所以没有受到过磨难,有些事情看书、看电视电影,自己吓唬自己。”
几个青年摇头晃脑离开,步行街上行人匆匆,看到没有什么事情,分分还是去上班。
“你这孩子...”
其中一个少年,跑进自己父母的店里面,直接撞在正在收拾店铺的父亲怀中。这是一个三十多岁的青年,苦笑着说道:“大清早的,净整这种没着没落的,就算是有鬼,也要到晚上才出现。”
“你这人...”
店里,少妇帮着儿子收拾着书包,白了一眼丈夫,这才安慰自己的儿子:“好孩子,不要自己吓唬自己,你说有鬼,你自己看到了没有?”
少年有了母亲的安慰,逐渐情绪恢复过来:“没...没有...”少年脸色一红:“刚才我们在对面玩,少明指着一处空地有一个穿着奇怪的叔叔...”
“少明?!”
少妇很明显的汗毛输了起来,在这里开店三年时间,左右店铺,或者说附近的店铺老板,之间都是认识的。
而且背井离乡的他们,孩子都在一起玩耍,少明他们是知道的,有阴阳眼,能够看到正常人看不到的东西:“少明真的看到了?”
少妇声音都开始颤抖,下意识的看向自己的丈夫。
青年收拾店铺的动作一顿,嗤笑道:“就你们娘俩胆小,什么鬼不鬼的,叔叔不叔叔的?这朗朗乾坤下,啥东西不都得老老实实的?”
嘴里这么说着,青年看向步行街对过。人来人往的步行街上,他透过人群的缝隙,看到他们隔壁店店主的儿子,正对着空气说话。而且,少明很明显的脸上带着笑容,甚至还伴随着一些肢体动作。
青年顿时浑身一麻,从尾巴骨升起一团寒气。他瞳孔缩起,赶紧收回目光。心脏扑通噗通直跳,青年脸都白了。
“爸爸...你这是怎么了?”
少年这么一提醒,少妇看到自己的丈夫脸色苍白,赶紧问道:“是不是昨天睡的太晚,没有休息好?你待会儿休息一下,我去送常兴上学...”
青年还没有回过神来,他呆呆的坐在椅子上,自己倒了一杯茶,咕咚咕咚灌下肚。再看向斜对过的时候哪里还有长明的影子?
“你多休息一会儿,我送常兴上学之后,买早点过来...”
孩子上学时间快到了,这也让少妇冲淡了刚才的恐惧。带着自己的儿子,骑着小摩托离开。青年努力不让自己去看斜对过,但是他总是下意识的看向那里。
他总是感觉,一双眼睛,一直盯着他看。
“财神爷保佑,财神爷保佑...”
青年赶紧给店里面的财神爷上了柱香,磕了几个头,心中的恐惧这才淡化不少。
“常丰...”
刚刚起身,一道声音从店门口响起,把青年吓了一跳。一扭头,看到长明的爸爸,已经进店。步行街上九成都是开的服装店,这里的生意都很好,这年代大家伙还都是很纯粹的关系的:“孙浩,你这是要吓死人。”
“大清早的,伱又整什么幺蛾子?”
孙浩进入店里,看到常丰的妻子不在,眼睛一亮:“要不要去喝早酒?”
“长明到店里,没有向你说什么?”
常丰下意识的再次看向那个道观门前,黑洞洞的门洞,在初生的太阳光下,依旧显得黑洞洞的,有些阴森可怖。
“说什么?”
孙浩有些奇怪:“去不去说一声,正巧两个孩子的妈妈都去送学生,要半个多小时才能回来,要是买早点的话,四五十分钟,足够咱们去喝早酒的时间。”
“大发还有墩子他们去不去?”
常丰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他也很想离开这里冷静冷静。他们都是一个地方的人,还都是一个县的人,以前都是同学,相约魔都,在这里都开了店。大家伙平时还要聚一聚,有了媳妇的管制,他们的自由时间越来越少。
大清早的,也没有什么生意,五个三十多岁的青年,走出步行街,在步行街南旁,有一家早酒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