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诸葛卧龙有块令牌，知道的人不少，见者都很给面子，不知这令牌有什么用，周先生博古通今，可否相告？还有，你牢房里那条地道是谁挖的，你老胳膊老腿，挖一百年怕是也挖不出一条直通城外的地道吧？”陈观道。</p>
周谦一脸愕然，“诸葛卧龙”是他下狱后用的马甲，外人根本不会将之与一直待在牢中的他联系到一起，现在竟然被陈观一语道破，由不得他不惊。</p>
周谦到底不是常人，很快恢复镇定道：“那令牌就是个身份象征，没什么大用，至于地道早在那了，我不过恰好发现而已。”</p>
“周先生，你既然决定跟着我混，何不开诚布公？若只是身份象征，用玉佩不更好，何必弄出令牌，还有那地道，挖成时间可不长，却如果在你坐牢前便存在，怕是早已被县衙发现封堵，怎么可能还在。”陈观笑道。</p>
“好吧，我名下有个书行，令牌即是身份象征，也是库房钥匙，那地道也是我家仆人挖的。”周谦说道。</p>
“就这么简单？”陈观问道，满满不信。</p>
“就这么简单！”周谦答道，满满真诚。</p>
“信你才有鬼，你个糟老头子坏得很！”</p>
陈观心中腹诽，也不深究，若无其事道：“听狱卒说你经常给狱卒们讲名人趣事，其中都是不少新进发生之事。”</p>
“写书也是要收集素材的，我那书行也兼职收集素材之用。”周谦答道。</p>
“收集素材，换种说法就是收集情报，那书行搞不好便是个情报机构。嘿，这老头既然自号诸葛卧龙，那自然是有其一些能力，才敢如此自称，诸葛亮隐居隆中，足不出户便知天下事，这周谦没这能力，如何敢称卧龙！”</p>
陈观想道，也不揭穿，反正都决定将他当牛，不对，是诸葛亮用了，其能力越大，他越欢喜，早晚榨干其价值，便淡然道：“如此说来，周先生可有好人选推荐？”</p>
“咳咳，等到定海后，再慢慢寻找不迟！”周谦咳嗽道。</p>
“对了，招兵这事便交给周先生了，你也可以自己寻些帮手，相信周先生能够胜任。”陈观又道。</p>
周谦沉默，没说不行，陈观便当其默认了，说起另一件事：“钱粮易得，但大离对兵甲管控极严，市面上根本没有流通，现在咱们组建军队，却是急缺兵甲……”</p>
陈观皱眉，他原本没打算这么快便组建军队，故只准备钱娘，未备兵甲，只这次倭寇袭扰，实在是时机难得。</p>
“有钱能事鬼推磨！海防官兵打不过倭寇，疏于训练是一方面，也有兵甲陈旧的因素。”周谦说道。</p>
“倒卖兵备！”陈观立即知道周谦要表达的意思，笑道：“还有人吃空饷，兵员不足的因素。”</p>
诸葛卧龙点了点头后道：“倭寇侵扰，海防军官肯定不敢再这么干，不过内陆的军队却是没什么影响，我听说金华司马很喜欢钱……”</p>
“我出钱，周先生出力，这购置兵甲的事，也交由先生了，以先生之才，必然轻松胜任！”陈观说道，不忘夸赞对方一句。</p>
周谦沉默，然后到下一县城时，其表示要单独出去一趟，陈观也未多问，充分展现用人不疑的品德。</p>
两日之后，陈观再次来到定海县城中，与前次安宁祥和不同，县城中气氛凝重，巡逻兵丁多了不少，进城盘查比前次严了不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