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卓猛然一惊,飞身后撤。()轰地一声,他刚刚所立身的地面便被击出一个深坑。一柄长剑出现在他面前,在空中忽左忽右地晃动,宛若活物,挡在了他与商小薇之间。
林卓此刻却没有了再战之心,想了下之后,便遁入地下。然后,又在远处出现,然后又钻入地下……如此往复,很快就跑出去了老远。
攀在树上的武涵还想去追他,但仲绾丝却阻止了她:“不要追了,我们不是他的对手。”
回过头后,仲绾丝又关切地看了眼变成了石像的商小薇。而那柄救了商小薇一命的金剑,打了个旋,又飞回森林深处。
但,很快就有一位身穿灰布衣服,面容也不怎么打扮的女子走了过来,向武涵与仲绾丝点头示意。
仲绾丝刚想说些感激的话。突听喀答一声响,那尊石像已然裂开了,然后石像放出强烈的白光,将所有的表面岩石都变成了粉尘,吹散在空中。
商小薇又变回了原样,只是面色惨白,一面咳嗽,一面不住喘息。
武涵还留在树上,似是对商小薇并不怎么关心。仲绾丝则紧走几步,过去把臂搀扶:“大师姐,你没事吧?”
商小薇面色很不好看,只有气无力地回道:“无碍。”便立刻注意起面前这位布衣女子,觉得似曾相识。“你……?”
仲绾丝立刻介绍:“哦,就是这位姐姐打跑了那个大恶人。”转而又问那布衣女子:“还不知姐姐芳名?我们流云宗的弟子一定劳记在心。”
那布衣女子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商小薇,既说不上敌意,也说不上特别友善。
商小薇恍然,迟疑道:“你是秦……秦琬?”
布衣女子点点头,面上虽有些笑容,但却有限。只抱抱拳:“区区手下败将,难得你还记得。”
商小薇松开仲绾丝,规规矩矩垂首行礼:“救命之恩,没齿不忘。以前多有得罪,还请秦道友多多海涵。”
秦琬:“算了。我前几天还受过你两个师妹的恩,不然,今天我也懒地管这闲事。”
仲绾丝疑惑:“师妹?”
秦琬对商小薇说:“她们两个,一个冒充你,一个自称是聂采蓝。是两个很聪明的丫头。”
仲绾丝笑道:“可采蓝她没下过山呀?”
商小薇冲仲绾丝摇摇头,又对秦琬说:“我知道你说的是谁了?她们是我木慈师叔的弟子,也的确算得上流云宗的一份子。她们自称我的师妹,也是不错。以后,秦道友若遇到她们,还请多多关照。若有冒犯之处,也请多担待一二。”
秦琬:“哦,那她们两个的名字叫什么?”
商小薇:“年级稍大些的叫苏晨,小一点的叫谈南紫。”
仲绾丝与树上的武涵交换了下目光,都有些疑惑。
秦琬:“谢了。”
商小薇突然换过一副神气,郑重说道:“不知姐姐今日来到这里,有什么事。虽然,流云宗不拒女客,但十几年来,也鲜有人来往了。”
秦琬:“这我知道,你也不用急着赶我。我只是听说我在找到一个人来到了这附近,所以只好来打探一下了。”
商小薇:“谁?”
秦琬:“一个小男孩模样的修士。名叫介蝉,实力比刚才那个土系修士只高不低。他应当是四五天前曾来过这附近,不知你们留意到这个人没有?”
商小薇与仲绾丝一同茫然地摇了摇头。商小薇:“你找他干什么?”
秦琬:“他一个人负责着郑、周、朋、樊、辛、戴、庸七国内的天一门弟子遴选比试,不找到他,我没办法报名。”又补充道:“我们这些散修,可比不了你们这些大门派。想进云之界,也只有这一条路了。”
商小薇忽然想到什么,又问:“刚刚的那人,是不是也会参加了天一门的遴选比试?”
秦琬:“我不敢肯定。不过,应当如此吧。就算他不想到云之界去,也可得到很多实战机会。因为比试都是点到即止,没有生命危险。这可是提高修为的大好时机,我想,没几个人愿意白白错过吧。”
“是这样。”商小薇喃喃自语。
这时远处隐隐来了不少人,都是流云宗的弟子。秦琬便道:“好了,我也不便久留。告辞。”
商小薇:“慢走。”
秦琬便念动法诀,乘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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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苍兰山东北方向有一个几百户人家的小镇,名叫卧马镇,地处郑樊两国交界。酒一壶换了身干净衣服,刚从一家酒肆打酒出来,边喝边在街上走。
路上的行人很少,而且只要见到酒一壶样子的人,也大多会远远地走开。酒一壶来到一家豆腐作坊外。不远处,正有三个十岁不到的小孩在一树大树旁玩泥巴,两个*童,一个*童。
出于一种很奇怪的,本能的,连酒一壶自己也弄不清的原因,使他对这三个孩子产生了某种兴趣。于是,他不由自主地打量起他们。
*童看样子是三人之中,年岁稍长的。一边和泥,一边还给两个小孩说着什么,两个*童都认真的听着。边和泥边笑,满脸都脏兮兮的。
很普通的三个孩子,和平常街边的小孩没有什么区别,但酒一壶就是感觉有哪里不对。
这时,一个衣衫破旧的中年男子从豆腐房里走了出来,与酒一壶交换了下眼神,便捣出几文钱交于*童,交待了几句,三个孩子便向大街跑去玩了。
酒一壶跟着那男子进了豆腐房。
酒一壶直接说道:“昨天,在路上遇到了几个朋友,担搁了些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