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请落子,臣今日棋艺通透了许多,臣的局要盘活了。”
房玄龄率先说话,语气轻松。
“房相刚才担心朕的态度,可是担心西市一案,若遗北失败,朕会怎么处置于他?”李世民飞快落子,又道:“看!朕的这一手落子如何,房相你想盘活绝无可能,朕已经卡死了所有退路。”
百骑司中郎将郑仁泰在两人旁侍立,他为何在此,意思已经不言而喻,陛下是要防些什么人,两人依托棋局,词锋激烈,听的他头皮发麻。
“哈哈哈,臣并非担心他失败,而是臣儿成功后陛下的态度,昨日他对臣言,不愿娶高阳公主为妻,臣无奈,不得不从。”
郑仁泰咽了咽口水,看来棋局到了白刃战了,房相已经挑明,太宗不愿将女儿嫁给房家,宫中有些消息是瞒不住的,只是用反话说了出来而已。
“房相想让朕怎么做?”李世民叹了一口气。
房玄龄道:“留他一条命。”
李世民直起腰,正色道:“朕答应你。”
房玄龄露出笑容,眼角荡漾波纹,涟漪至额头。
“陛下虽然堵死了臣的后路,但前路光明,看臣这一手棋,画龙点睛了!”
君臣相顾,皆哈哈大笑起来。
…………
长安县衙。
周围坊市万人空巷,都到了衙门口观看房青天破案,车水马龙早已堵得水泄不通,大街外的吃瓜群众们,不断的听见里面前排传回来的消息,个个都议论纷纷,赞叹房青天目光如炬,三言两句间竟然将何氏的私密,查的干干净净。
不少人已经将他比喻为天上下凡的哮天犬了。
而端坐在大堂的房遗北还不知道,他狗仔队队长的名声竟然遭到疯传,依旧稳如老狗的继续断案。
他大喝一声:“郑贵,郑老爷。你在长安道貌岸然,表面是个正人君子,可暗地里男盗女娼,肮脏龌龊!你当年那些阴私之事,刘二愣子已经向本官揭露的一干二净,如今本官问你一句话,你如实招来!若有隐瞒,大刑伺候。”
郑贵跪着在堂下,脸色早已雪白的跟敷了面膜似的,被房青天点了名,怯抖抖的道:“大人请问。”
“本官问你!当年与何氏私通之人,是不是你!”
“是……是,可我没曾想,紫缳她竟是我的女儿,父女相见,怎想便天人永隔!”
郑贵刚说完,还沉浸在不知名的悲伤中,就听旁边“嗷”的一声。
玉霞柳眉倒竖,杏眼圆睁,憋红着腮脸,扑过来一把扯着他的衣领道:“你不是个东西,我以为我终身有靠,没想到你是个衣冠禽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