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的教诲烈儿一直铭记在心,只是杀母之仇不共戴天,我如何能够忘记,放心吧,师父,我已有全盘的计划,不会鲁莽行事的,”云寒烈沉声说道,
冷远山点点头:“师父知道阻拦不了你,只希望你凡事三思而后行,”
屋中的气氛顿时沉默了下來,过了一会,冷远山转头看看天色道:“今日你们就别走了,下午陪师父杀盘棋带太子妃好好在山中转转,晚上由师父亲自下厨给你们坐顿好吃的如何,”
他的话刚说完,冷轻书就不自禁地叫起好來,叫完了忍不住好奇的问道:“师父,您轻易不留外人在倚水居过夜的,怎的今日破例了,”
冷远山微微一笑道:“河女是外人吗,”他这一句话,让河女心中一暖,不禁朝他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
“如此甚好,我先出去打几只兔子作为晚上的加餐如何,”说到这个云寒烈一反刚才沉闷的表现,突然兴致勃**來,
“也好,我來陪师父下棋,师兄你和嫂子出去打兔子吧,正好带着她四处在山中转转,瀑布那里虽然去过也可以再去哦,”冷轻书朝云寒烈挤挤眼说,來到这里他就像变了个人一般,仿佛变成了回到自己家的小孩般顽皮无比,
一边久未说话的小兰连忙应声道:“我什么也不会,就留在这里给两位奉茶吧,”
云寒烈沒有说话,微微的笑容说明他的心情很好,他毫不避讳地当着众人的面拉住河女的手走出屋子,
河女沒有反抗,任由他拉着自己走出木屋,屋外的奇花异草发出奇异的清香包裹着二人,河女停住脚步扭过头來重新打量这几间遗世独立的木屋,目光在正中间那间屋门的上方停住了,那上面赫然挂着一个牌匾,匾上用遒劲的大字写了三个字“倚水居”,河女心中一动,轻声将那三个字念了一遍,“这名字是为了那个女人起的吗,他一定很爱那个女人,”她不自禁地对上云寒烈的眼眸幽幽说道,
云寒烈的眼中闪过一丝奇异的光芒,过了一会才淡淡答道:“我不知道师父起这个名字的寓意,只知道打我來到这里这就叫倚水居,而且前几年有大半年的时间师父都带着我们四处游走,他虽然沒有对我们明说过,但是我知道他是在找那个女人,”
“只可惜,他始终沒有找到……”河女说着心中莫名地猛然一痛,仿佛她就是那个与冷远山错失缘分的女子一般,
“我的运气大概比师父的好一些,”云寒烈颇有深意地看了河女一眼轻声说道,说完便拉着河女大步往山林中走去,
茂密的山林中树叶被风吹得沙沙作响,仿佛大海中汹涌的波涛声,正好映衬着河女心中起伏的心情,云寒烈看似不经意的一句话,却将她原本还算平静的心情搅起了阵阵的波澜,他说他的运气比师父好,言下之意就是他找到了那个与他有缘分的女人,这是在说她吗,自从答应风子衿嫁到上云国來,她的命运就是注定的,她最后的归宿必然是回到河母那里,即使她现在有那么一点动心想要留下,对神许下的承诺又如何能够不遵守,想到这里,她不自禁地轻轻叹了口气,她的命运大概从遇见风子衿的那一刻起就开始无法由自己掌握了,<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