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有人入宫行刺,惊动必大,正黄旗负责京城守卫,而主帅未在,实在难堪,况且在此关键时刻,若是有人依此为据大做文章,对自己和整个荣亲王府可是极为不妙。
思虑到这些,往回赶时,一路加急,梅三使出全劲才勉强跟得住。多齐是不是侧目瞧一眼梅三,始终不落,不自禁暗赞道:“轻功果然了得!难怪被他跟踪了这么久一直未发觉。”
将至皇宫时才放缓脚步,多齐虽心忧此时皇宫中情况,但仍忍不住问梅三最后为何又放走徐超。
梅三微笑着回道:“因为你,也因为他自己。”
“哦!此话何解?”多齐好奇问道。
梅三回道:“王爷在弱冠之年能有此宽大胸襟实在不易,这是其一;其二,有血有泪的人已经很少,若杀之,有违正道,业障难消。”
不知为何,自从与多尔衮深入接触以来每次与他和梅庄四剑相处,都有种平静舒适极为亲和的感觉,似行云流水,似春风暖阳,情不自禁的微笑,道:“能结识到梅庄兄弟,实大慰平生!”
这是自周宁受伤以来,第一次由心而笑,笑的自然坦荡,似乎从未如此舒坦过,即使前路坎坷又如何,但求问心无愧。
果然因刺客之袭,宫内气氛变得格外紧张,守卫严如铁桶,多齐入宫门后,一人快步迎来,正是亲信宗义。
宗义跪安,道:“王爷,大贝勒和睿亲王、郑亲王等在崇政殿等候多时!姚大人已经赶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