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叶心里砰砰砰跳了起来，懊恼惊惧一股脑涌上，一转眼往后冲了出去，步了柳依依后尘。</p>
周围议论声又起，a队一进门就闹出这么大的动静，简直像是一场大戏。</p>
最后众人的目光都集合在银莲身上。</p>
银莲没有解释什么，握着手腕垂泪，一步步缓慢退出餐厅。</p>
剩下的露仁纯纯和银杏都有些呆滞，她们三人还没能从这突如其来的事故中醒神。</p>
这和她们想象的换队后环境完全不一样。</p>
等她们再抬起头，迎面而来的目光像是针扎般让人没法忍受。</p>
最后a队没有一个在餐厅里吃上饭，闹了一整场后直接离开。</p>
自动式摄影机转动着挪了上去，不知追了哪一位又开始拍摄。</p>
餐厅里啧啧声响冒出，揣测这a队明天公演怕是不太会顺利。</p>
“这有点不对劲啊，她们居然直接吵起来了。”</p>
你也没想到自己一句话的结果能引爆对方，转头嘟嘟囔囔。</p>
明天就是公演了，按照银莲的心性，想要哄好几个选手几乎是得心应手的事情。</p>
怎么会这样直接放任出更糟糕的局面？</p>
“等明天就知道了，她们还能玩出花来？”裴戈咬着勺子，并不在意那些争吵。</p>
“吵嘛吵嘛，还热闹咧。”</p>
萌萌看热闹不嫌事大，甚至想拍手给她们鼓鼓掌叫好。</p>
你这会有点明白萌萌[混乱愉悦]的标签是怎么来的了，眼睛一转看向十夏。</p>
十夏正给猫和两个妹子分温水，注意到你目光，抿唇扬起一个笑。</p>
“快吃饭吧，一会儿还要练习。”</p>
“吃吃吃。”</p>
你立刻端起碗应声，在这个笑容中晕乎乎的也不在意a队了。</p>
晚上练习的时间并不长，在公演将近的情况下，你们再一次完美排练过后就各自往宿舍楼中去。</p>
这也还是第一天，也是最后一天的排练，萌萌明显还没发现十夏的习惯。</p>
你在和大家道别后，同样停了停，然后绕了一圈回到训练楼。</p>
标着[第四组b队]的训练室中，机器系统正在开启。</p>
属于c位的蛇尾投影正一遍遍放出，在天边浓黑墨色中，显得格外瑰丽美艳。</p>
十夏在转动投影中看到你，怔了怔后，忍不住笑了出声。</p>
你为这个笑看花了眼，又很快坚定步伐走进去。</p>
“明天都要公演啦，夏夏你怎么又绕回来了。”</p>
你就知道，十夏肯定会回来自己练习的。</p>
大家都在背后说大佬怎么怎么天才、怎么怎么轻易成功。可你看过书，知道这都是建立在勤奋上。</p>
不同于你有金手指帮忙，十夏对于系统的操作全都是靠自己。</p>
“多熟悉一下而已。”</p>
十夏竖起手指头，点在你额间，脸上泛起柔和笑意，“你怎么也过来了？”</p>
[是我带她们来b队，我要对她们负责，也要对b队负责。]</p>
你用金手指看到的心里话一个个冒出，让你都有些无力。</p>
十夏这种过分承担的责任感总是逼迫她向前。</p>
“我也想来练习一下。”</p>
你气鼓鼓回答了话，不知从哪来的勇气，上前握住十夏的手指。</p>
“我是自愿加入b队的，裴戈肯定也是的。我们都不喜欢a队，是我们自己的选择。”</p>
所以你不要把一切都扛在自己肩上。</p>
你的未尽之言都在眼睛，难得敢直视十夏那双太过深邃的眼睛，将话语一字一顿说出。</p>
面前的十夏腿上还转化着投影的蛇尾，容颜在侧窗光芒映入中显得美艳浓稠，为这话明显一愣。</p>
她稍稍低头，动作面容美得像是一副墨画，带着妖异的魅力。</p>
然后她就扑哧一声笑了出来。</p>
你原本觉得周围空气都仿佛不一样，在这一笑后直接泄了劲儿，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p>
你手里还握着十夏的手腕，软软的、凉凉的、雪白肌肤触感从指腹传入心间。</p>
“我、我就是一说。”</p>
你简直手足无措，连忙松开手心，在心底揪自己的头发，能感到面上滚烫一红。</p>
软绵绵的手掌抓住你的手，你们的手心重新契合。</p>
“我知道的。”十夏眼眸稍弯抬起头，脸上带着明亮的笑意，配合蛇尾投影简直摄人心魄。</p>
“啊，嗯嗯。”你在这样的笑下脸上更红，不知道十夏知道了什么，只含含糊糊回话。</p>
等十夏和你一起走出训练室后，你才想起自己有金手指可以看刚刚的心里话。</p>
结果刚才一时间忘记了，懊恼地你抓了抓头发。</p>
“怎么了？”十夏偏头看你，乌黑眼眸仿佛倒影光亮的亮丽。</p>
“那边，怎么这么晚还有人在。”</p>
你可不能回答什么金手指看心里话的，急中生智机灵往旁边一指。</p>
旁边是公众的训练室，比各队训练室要大。</p>
在这么晚连十夏都要回去的时候，不知道谁还在里面练习，灯光从没关紧的门露出。</p>
“难道是有人忘记关灯？”十夏看上去也升起好奇，脚步往前走过去，就看到在里面的人。</p>
雅典娜。</p>
金棕头发、灰眼睛的雅典娜一出现，你脑海里立刻浮现出两个字。</p>
失误。</p>
你甩甩头发，将这条件反射的形容词抛之脑后。</p>
这不能怪你，在节目组的前期，雅典娜留下的印象就是失误失误失误。</p>
预备舞台都是完美表现，看得人惊呼肯定能拿加票进a班。</p>
结果一到公演，各种意外就会出现，酿造出一场又一场的失误。</p>
你虽然不记得具体的表现，不过知道明天雅典娜依旧会失误。</p>
这对她来说简直是毁灭性的打击，一轮又一轮直至被淘汰后绝地逢生。</p>
“你们？晚上好。”雅典娜也没想到面前会出现两人，中规中矩的打招呼，视线在十夏身上一顿。</p>
“我们刚练习完，还没给其他人看过，要不要来交换舞台看看意见？”</p>
你竖起手指提出方法。</p>
想起雅典娜的经历，都有点动了恻隐之心想帮忙，更不要说十夏了。</p>
十夏对她的初始好感度就很高，在这时没有反驳，同样点头。</p>
雅典娜的灰眼睛停在你身上顿了顿，又去看十夏。</p>
两个来回后，她像是明白了什么，低低应了声。</p>
“谢谢。”</p>
哎？不是要回宿舍楼休息吗？怎么又留下了？</p>
她们本来是要回去的吧，看到雅典娜才改口的。唉，可别再失误了</p>
小天使啊，两个好心的小天使呜呜呜谢谢你们帮娜娜</p>
三方飞行器的弹幕叠加融合，落为瀑布般的洪流，在你眼前飞腾而过。</p>
第二天公演来得非常快。</p>
虽然在前一天你经历了那么多突然的事情，可在公演来临时，你依旧觉得太快了。</p>
有这种感觉的明显不止你一个人。</p>
“啊啊啊我好像还没准备好——没准备好啊。”</p>
“我好紧张好紧张，公演啊这次是不是又要淘汰？我还不想走。”</p>
“歌词是什么来着？我唱的是那一句我怎么突然忘记了？”</p>
一道道声音在排队的选手中响起，每一句话都编织成一道网，将每个人紧紧网住。</p>
哪怕你有金手指在手，都觉得紧张了点。</p>
“没事的。”十夏捏了捏你的手，轻声安慰你。</p>
“我们练习程度已经足够熟练了，按部就班来就行。”</p>
你深吸一口气，感觉到手心暖暖的，露出一个不好意思的笑来。</p>
明明第一场公演还是你安慰十夏，现在倒是反过来了。</p>
你是越深入越来越当真，不，周围一切都是真的。</p>
你在心底戳着系统，目光左看右看试图让自己冷静。</p>
然后你就看到了银莲一队。</p>
哎呀呀，银莲队内的氛围看上去实在不怎么融洽。</p>
吕叶一反先前紧跟银莲的模样，今天一个人远远站在最后面，像是要和其他人都隔开。</p>
这完全不像是一个要一起上场表演的团队。</p>
“我看她们还是银莲c，肯定是拖队长来当借口，让曲队长当坏人。”</p>
你小声嘀嘀咕咕。</p>
曲笙南哪里都好，唯一一个固执点就是太为团队考虑。她会根据整体队伍来选择c位，完全不看人情。</p>
你想到曲队长的结局，又忍不住在心底低低叹气，不知道能不能改变。</p>
你在心底吧嗒嗒戳着系统，试图让它给你一个最大剧情改变法的解释。</p>
而系统一如既往的装死，一点反应都没有。</p>
（3）</p>
等到舞台开始时，你已经完全不在意其他的事情了，眼睛只放在十夏身上。</p>
“哇哇哇。”你其他的话不会说，只哇哇感叹出声。</p>
神仙妆啊。</p>
十夏精致面容配上眉心金印，美貌出尘，看的你眼睛都直了直。</p>
无论书上描述得怎么天花乱坠，亲眼见到的这一刻你还是咕噜咽了下口水。</p>
你正在勉力维持着自己直女的旗帜，又一想c位时投影蛇尾的模样，伸手摸过嘴巴不说话了。</p>
“是饿了嘛，咋个在抹口水呢。”</p>
萌萌笑眯眯转头看向你，碧蓝眼睛圆溜溜的，露出一侧酒窝。</p>
啊你都没脸去看十夏投过来的视线，握着自己脸缩起来，连屏幕上的表演都没心情看了。</p>
幸好有系统就提醒你关注的一队上台。</p>
周围轻嘶声响起，你从指缝中往屏幕看去时，正看到雅典娜在唱歌。</p>
她像是有一瞬间站不稳，声线晃过，很快又隐藏在乐曲中。</p>
这对平常人可能不太会注意的细节，可在场的都是节目组选手，关注点更为敏锐。</p>
“又是失误啊……可惜。”</p>
“不过还好，不怎么明显。”</p>
十夏的眉心稍稍颦起，眸带担忧望着光屏，让人忍不住想替她抚平烦恼。</p>
“只是小失误，比之前好的，应该会一点点进步。”</p>
你轻声说着，试图让十夏宽心。</p>
这的确是很大的进步了，在你这个知道原著的人眼中看来。</p>
毕竟在原著里，雅典娜在第二场公演中好像是有一个重大的舞台事故，对比一下面前的走音已经是小事。</p>
看来昨天的练习还是很有效果。</p>
“是啊，都会好起来的。”</p>
十夏轻声应和，侧面的长睫笔直垂落，声音又轻又柔和。</p>
你看着这长长的睫毛，又看那眼尾金痕的印记，漂亮的耀眼，总是让你忍不住悄咪咪偷瞧。</p>
还是系统的提示把你从沉浸中唤醒。</p>
银莲队要上台了。</p>
你总觉得银莲昨天的行为怪怪的，这会特意认真盯着看。</p>
这会果然银莲是c。</p>
你不得不说a队看上去实在是不像一个团体，除了曲笙南银莲，其他人都像是发挥紧张不稳。</p>
a队在台上唱到一半，你们b队也已经在预备室准备。</p>
你看着走在最前面的十夏，心情放松许多。</p>
这次第二公演没有和银莲搭档，那十夏也不会因为银莲的设计陷害而受伤陷入沉睡。</p>
不过如果不陷入沉睡的话，她身上敏锐感官的技能还会开启吗？</p>
你突然想到这个问题，心里扑腾跳了一下。</p>
要知道，看原著的描写，像是每陷入沉睡一次，十夏五感就更敏锐一次。到后面甚至能察觉面前人的情绪。</p>
不会你胡蝶翅膀一扇，把十夏的觉醒也扇没了吧？</p>
你拼命在心底揪系统，脑海中翻江倒海要一个解释。</p>
系统一点都不体恤你扑通通跳动的心，反而给出了另一个提示。</p>
银莲的舞台出现重大失误了。</p>
你目瞪口呆看着舞台，比其他人更加诧异，不知道在这一个低头中发生了什么。</p>
银莲并没有走到指定的c位位置上，反而像是被撞了一下，直接半坐在原地。</p>
而她也不呼痛也不喊人，依旧唱着歌，只是不再往前走。</p>
再这样下去，就是舞台事故了。</p>
这明明是十夏上台会出现的受伤，怎么现在会出现在银莲身上？</p>
你能看到舞台上一个个弹幕跳跃着问号，像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你只觉得这问号像是跳在你头上。</p>
这是怎么回事？</p>
“啧，再这样下去，加票就是她的了。”</p>
裴戈摩挲下巴笑了声，啪嗒打一个响指。</p>
“她倒是狠得下心噢，啷个关注度都过去咯。”</p>
萌萌像是很明白裴戈的意思，露出了一边的酒窝，碧蓝眼眸转深。</p>
你看看她们看看十夏，一阵茫然不解后，靠着系统提示终于恍然。</p>
银莲是故意的。</p>
故意设计被撞、故意失误。</p>
她还在坚强的唱歌，这样队友都不知道要不要上前，而一会c位投影就会落空。</p>
如此一来，银莲就是付出所有身残志坚，而队友们就全都变成愚钝的陪衬。</p>
你终于知道为什么昨天银莲放任争吵了。昨天她受到了关注失望越大，在今天都能转化成粉丝值。</p>
而且一石二鸟，你们b队都会受到影响，关注度变低。</p>
好算计，好到你现在都想不出破解的方法。</p>
总不能你们就这样白白被算计，整队人都被银莲当做台阶踩在脚下吧。</p>
你已经懒得去戳系统了，只在心中飞速回想自己的金手指、推导有没有能够破解的方法。</p>
舞台上，光芒开始转动，银莲还跌坐在地面。</p>
队友们终于发现不对劲，c位的投影咔嚓嚓开始移动。</p>
星芒汇拢，一点点勾勒出妖艳蛇尾，投影叠加注入。</p>
——出现在曲笙南脚下。</p>
你为这完全不按程序走的投影吃惊一秒。</p>
舞台上的曲笙南本该比你更吃惊，不过她反应速度极快，顺势直接唱出属于c位的桥段。</p>
曲队长的实力足够撑起这突然的c位，而这一变化直接打破银莲千辛万苦设置的局。</p>
你注意到银莲脸上难得显露惊诧，很快她又将头低了下去。</p>
你津津有味看着她懊悔的心里话，看她作茧自缚现在只能蹲在地面。</p>
这下弹幕可不是银莲身残志坚了，而是一个个疑惑她为什么表露出诧异的表情。</p>
你在心中大喜，根据原著中的描写，很快看向十夏。</p>
在原著中，是十夏受伤，长安直接转移投影。</p>
如今投影同样被转移，破解掉一个陷阱局面，也还给曲笙南一个应得的c位。</p>
能做到这种事的，你只想到一个人。</p>
长安。</p>
你悄悄又打量向十夏，十夏此时正稍稍低头，白皙莹润指尖按在心口的位置。</p>
她眉眼稍垂，容颜神情柔和，犹如独处另一个世界。</p>
看上去格格不入又神秘。</p>
a队其他人在这一个又一个的舞台冲击下，表现的可以说是七零八碎。</p>
尤其是在你们的对比下。</p>
在只有半天的融合中，你在台上的表演也是如鱼得水。</p>
等到蛇尾叠加在十夏身上，你们一个个走过她面前，妖艳瑰丽的美貌定格在属于c位的截图中。</p>
几乎是每个队友都进入c位时间段之中。</p>
啊啊啊啊啊</p>
沸腾弹幕在周围不断涌现，每一道都是欢腾的吹捧。</p>
完美舞台。</p>
不出意料地碾压只有曲笙南能支撑的a队。</p>
这次不用看投票，你都能猜出a队里的加票属于曲笙南。</p>
银莲这次不仅损失c位、失了融洽，还没得到最想要的加票。可以说是赔了夫人又折兵。</p>
你为这个结果扬起嘴角，在回到选手休息室时，居然看到银莲还在这里。</p>
银莲没有去医疗室，只抱着腿默默在位置上流泪，旁边一抬自动式摄影机正专心致志的拍摄。</p>
曲笙南不在，像是去替银莲拿药找医疗机。另一侧的吕叶脸色发绿站得笔直，嘴巴紧紧闭着什么话都不说。</p>
你能看到周围不断飞舞的弹幕。</p>
银莲也是无妄之灾，太可怜了不仅受伤连c位都没了。</p>
为什么会受伤啊？怎么突然拐了一下？</p>
唉，反正银莲怪可怜的，唯一一个受害者。</p>
我注意楼上这些带句号的弹幕很久了，你们有没有觉得节奏感很强？</p>
你为这最后一句的弹幕欢欣鼓舞，想祝贺他们快点成立黑客召集令一锅端了最好。</p>
既然银莲还出现在你眼前哭哭啼啼，那你也不能浪费这个机会。</p>
“我不太清楚，右边有人撞了我一下，然后我就起不来了呜呜。”</p>
银莲泪水吧嗒吧嗒掉落，配合着银色长发很是动人。</p>
“应该不是故意的吧？可能是意外，太挤不小心撞到了吧……”</p>
她的话语柔和，眸光一瞥旁边的吕叶，好似又要落下泪来。</p>
吕叶脸色转而憋红，吞吞吐吐就是说不出话，手指都拧在了一起。</p>
你的系统在这时给了极大帮助，你也还记得当初原著中银莲是怎么设计这一段的。</p>
“我都看到了。”</p>
你和b队的大家坐在位置上，旁边就是a队的区域，声音不用太大就能彼此听见。</p>
“在银莲右边的就是吕叶咯，银莲都说出来是你了，你还不承认？而且我在台下也看到了。”</p>
你用一种神秘低沉的声音，看着脸色泛白的吕叶开口。</p>
“你是故意撞银莲的吧？还撞得很用力，是故意要毁掉这个舞台？”</p>
“不！不是这样的。”</p>
吕叶从来都沉不住气，在这种语气之下心情十分激动，恨不得跳起来否定。</p>
“我看了录像，这样撞只会让她摇晃走音一下，根本不会摔得这么严重啊。”</p>
一连串话语控制不住从她口中冒出，让周围听着的选手们默默竖起耳朵。</p>
连十夏都偏了偏头，深黑眼眸注视过去。</p>
已经不需要你再指引导向，在一句话破口后，吕叶话语犹如决堤洪流冒出。</p>
“我发现舞台排练的录像只是想复习一下的，结果后面看着都是c位让人生气才想撞一撞。”</p>
“我真的只是想撞一下让她走音，按照录像踩音符撞的。</p>
“我明明选中的是只会踉跄一下的位置，结果舞台上居然撞到脚下有空隙的位置。”</p>
吕叶话语懊悔不绝，抱着头根本不知道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p>
她肯定要被淘汰了，最后一个舞台也没把握住，一切都搞砸了。</p>
你根据金手指完全能推测出吕叶的心理走向，眼睛再往旁边一瞥，嘴角都翘了起来。</p>
在旁边的银莲不知何时停止的抽泣，这会正将脸埋在膝盖中安安静静。</p>
你心情大好正要接着询问是哪里来的录像步步紧逼，就听旁边一道音色响起。</p>
“银莲怎么了。”</p>
十夏嗓音清越，手指托在侧脸上，跳过过程直接问向最后人物。</p>
她眼眸旁的金印在光下熠熠生辉，出尘若神明垂眸询问。</p>
“听到录像，你为什么头埋得那么低？”</p>
你看看十夏又看看银莲，这个干脆的询问让你都有点怀疑是不是十夏也有系统。</p>
听这个问法，居然是直接推算出幕后主使了。</p>
休息室内众人的目光一个个往银莲身上移动。</p>
银莲将脸埋在手臂中，露出的耳朵没有什么血色，手指紧紧绞在一起。</p>
突然的问话让她心里砰砰砰直跳。</p>
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十夏的话，这样笃定又别有深意的话。</p>
就像是看到她将故意弄错、强调c位仇恨的录像放在台面，引导吕叶去拿一样。</p>
“什么？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我？银莲？录像？”</p>
吕叶牙齿咔哒哒抖在一起，眼睛跟随众人一起放在银莲身上，差点想上手推搡。</p>
“你说啊你低着头干什么你说话啊。”</p>
“咳咳咳，我只是脚踝有点痛。”</p>
银莲终于仰起头，露出银白长发和瞳孔，泪光闪闪在其中。</p>
“什么录像？我也不知道啊，这和我有什么关系？”</p>
[我做事一直很小心，当时周围没人没摄影机，过夜录像就会消失没证据，没证据的]</p>
你看到一连串长长的心里话从银莲头上跳出，在心里比了一个耶。</p>
在这句话说出口后，银莲就可以提前一轮宣判淘汰了。</p>
在这个节目组中想做坏事，周围的确是没有摄影机，可半空中有隐形飞行器呀。</p>
一个个弹幕在你眼前落下。</p>
银莲，为什么要撒谎？明明就是她落下的啊？</p>
我昨天还以为她是想和好，好心留下的。结果今天？？原来是想害人？</p>
已经聊爆了，就是她，自己害自己太狠了。幸好十夏走了，如果没走是不是也要害十夏？</p>
！！各位，最新消息！结尾带句号的弹幕！是水军！</p>
水军怎么会投在一个小小新人身上？论坛里也有节奏，大家等我们后续调查——</p>
成片弹幕进展的速度也飞快，而你面前进展的速度更快。</p>
银莲的模样也许还能哄骗其他人，可是哄骗不了在她身边那么久的吕叶。</p>
“又是这个表情，这个表情我懂了，就是你。”</p>
吕叶气得身子都在发颤，声线抖成一团恍然大怒。</p>
“我真的是看错你了，我之前那么相信你。你到底害了多少人啊，你每一次这个表情都在害人。”</p>
吕叶直接扑了上去。银莲表情终于一变，往旁边一倒动作居然还要更快。</p>
a队的场面登时混乱起来，你有些跃跃欲试想踮起脚尖去看热闹。</p>
如果是其他人牵扯进去还要劝一劝，可这两位动手你都有点想学着萌萌拍手喊加油。</p>
叮——</p>
休息室的光屏上，pd投影在其中闪现。</p>
“恭喜第二次公演结束。”</p>
pd戴着墨镜的面容带笑，周身伴随的四个摄影机，一出声就将场面镇住。</p>
他犹如没看到乱糟糟的场面，声音放缓透着意味深长。</p>
“请各位选手到第二广场集合。作为公演落幕礼，可以公布部分实时观众评论。”</p>
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好。</p>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