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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海阔天高人飞起,风吹雨打叶落回(2 / 2)

“是了!”元山忽然打断了管家的质问。“如果是我杀了他的话,你们为什么听不到声音?你们看到他的伤口了,是在心口上。而且,死之前,他还挣扎过。如果,是我杀的,明知道里面有人报警,又何必让他一点声音都没有?”

管家沉默了下去,专注的思考着元山的话。其他人也跟着安静了下来。

他们却没有注意,老周已经不再看向他们一群人,而是在他们目光看不到的地方,悄悄的向着后院的转角闪了过去。

而这个,元山却看得分明。也才明白了,为什么他刚才为什么会停在那个地方。

却说谢宛如看到那张纸条后,有些怔住了。这算是什么字条呢?‘携谢共赴海上,登黄帆望绿鸟。’读起来都半是文雅半不通。

如果只是说偕同自己到海上去,还勉强能理解。但,她写的分明是携带的携,难道说自己一个大活人,要像货物一样,被关到箱子里带去吗?还有,什么叫登黄帆?帆船还好登,不过,只是登一个帆,就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了。何况,还要望绿鸟,绿鸟又是什么鸟?从来没听过什么绿鸟嘛。

其实,这也是谢宛如自己孤陋寡闻而已,那携带却很正常,在小怜看来,这不就是让自己将他做成活死人嘛。登黄帆更好理解了,海边一直都有一个婉约楼的秘密据点,名字就叫黄帆。绿鸟,可以是翠鸟,也可以是其他的鸟,或许是长了绿毛的传递信息的鸟。索性等到了之后也可以弄得明白。

这么一想,小怜看着谢宛如的目光就有些怪怪的了。谢宛如并没有看小怜,身子却莫名的颤抖了一下。

“难道,我们今天要到海上去吗?这里离海上可是很远的呀。”谢宛如有些无辜的看向小怜。“而且,看天气,似乎要下雨的样子。秋雨可是非常凉的呀……”

“怎么?你对白玉观音的忠诚就只有这么多吗?”

怜若有所思的看了看外面阴霾的天气,稍稍皱了皱眉。

“还有,我在路上曾听说过,似乎后天,楼主,要入宫去……”谢宛如并不回答她的嘲讽,脸上却还是微微泛红了。

“是啊,她是要入宫去,做娘娘!”

怜的声音有着说不出的阴森,似乎对楼主要入宫去,有着非常大的愤恨。

谢宛如吃惊的看着小怜,刚才看上去颇为清秀的女孩,这时候,竟满脸的扭曲。似乎有什么正压抑着她的灵魂一般。

外面深秋的天空上,忽然响起了惊雷,让各有所思的两人忽然惊醒了起来。这意外的雷,似乎带着最后的愤怒与不甘,向着广袤的大地劈了下来。“喀喇!喀喇!!!”

“奇怪,都快入冬了,怎么还会有雷?”谢宛如疑惑的低语。

在漫天的雷光中,小怜似乎听到他说什么入宫前的雷声。一时心中一阵惊恐,猛然转过了身来,紧盯着他看。“入宫?”

“对呀,都快入冬了,怎么还会有雷?”谢宛如看她一脸的凝重,有些疑惑的指了指房门外天空中漫蹿的电光。“似乎只有夏天才有这雷吧,现在怎么会有这么大的雷电呀!”

怜这才听清楚了他的话,明白了过来。本来纠结的心,也放松了下来。是啊,就算深秋,就算要入冬了,雷电也可以最后响彻天空,向世间的肮脏狰狞做最后的一击!

“走吧!”

“走?到哪里去?”谢宛如惊讶的看着这个脸色变幻莫测的女子,又转过去看看满天的雷光,与阴沉如墨,几乎不像是清晨的天空。

“自然是找船只,到海边去!”小怜冷冷的说,并率先向着门口走了去。

迎着满天的雷光,凄冷张狂却又湿润的秋风,走了出去。那单薄的身子,似乎随时都会被风吹走似的。

“姑娘!”谢宛如吃惊的看着她,这个看似普通的女孩,在这短短的世间里,已经给自己太多的意外了。可是,小怜在秋风中,越来越远,根本不在意自己有没有跟上去。

不敢再犹豫,谢宛如再无法顾忌这场雨,直直的向外追出去。

深秋的风,已经具有了冬的冷意,劈打在身上,像刀!

漫天的雷电,像狰狞的眼睛,时张时闭,冷冽高傲,蔑视人间的一切。

雨,急切的落了下来,带着悲哀与怜悯,倾泻在小怜的身上。似乎想要冲走她内心深处的不安与伤痛。小怜在雨中,没有了往日的警戒,眼眶通红,脸庞上热泪混着冷雨,奔流……

谢宛如追上小怜的时候,她已经走到了西华山的山脚下。眼前是平坦的官道,路旁有一小茅屋零落的站在那里。破败颓废,像一个中年汉子——失去了活力,不再光鲜,带着些颓废与散漫。

“姑娘!”谢宛如一把抓住了小怜的手,硬拉着她躲进茅屋中。“你怎么能这样!这么做一点用处都没有的你知道吗?”

“什么用处?我们除了做应该做的事情外,还要有什么用处吗?”小怜已经不再掩饰自己的伤心。似乎离开了西华山,哪怕只是一步距离,都已经足够释放她。

谢宛如呆呆的看着她,不知该怎么安抚。

忽然门外传来一个冷漠的声音,在这雨天里,在这个本来空旷死寂的地方,显得分外的惊悚。“你不是知道自己的用处的嘛?”

怜顿时停下了哭声,有些迟滞的看向门口。

那里,站着一个人,一个身上只穿着一件白色亵裤的男子。虽然身子修长,面容俊雅,看上去,却比他们两人还狼狈三分。“人生下来未必有用,不过,既然活了下来,就一定是有些用处的。”

“你是谁?”谢宛如率先惊醒了过来,不过看到他,却也生不起敌意。

“你问我?”该男子却没有丝毫的狼狈之态,似乎一切再自然不过。微微笑着,惨白着脸,却仍以大人教训小孩子的姿态面对着他们两人。“你又知道你自己是谁吗?你有个师傅叫柳文山,你现在却不认了。那么,你已经不是你师傅的徒弟。你原本有个家在武当山,可现在你背叛了,所以,你更没有了家。俗话说,叶落归根,你连自己的根在哪里都不知道,你知道自己算是谁吗?”

“不用问了,我知道他是谁!”小怜忽然拉住了谢宛如。“听他这么说话,应该是个非常熟悉你我的事情的人,那么,他既然不是西华山上的人,看上去对我们也没有什么敌意,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他是金陵王府的人!”

谢宛如听着他们两人高来高去的话,有些呆住了。如果他是金陵王府的人,那么,能这么说话的,带着发号施令的语气与姿态,应该是金陵王爷了吧?他这么年轻吗?

“他是金陵王府的小王爷!”小怜早已收住了泪,带着些许的忿恨与恐惧,紧紧拉住了谢宛如的手。

“哦?你一口猜到我是小王爷,难道你是见过我爹的?”

原来来的人,正是元浩。他被元山制住,衣服也被割破,只好就这么挣扎着回去。不过,因为铁娘子毒性太强。而自己又不像元山想的那样,有人会特意过来救自己。自然是煎熬了一个晚上。天亮时分,偏偏天气变得恶劣起来。元浩毒还未完全逼出来,如果遭这场大雨再激一下,怕会病重。人的生命有时候就是这么奇怪,平常再看不到眼里的事物,在特殊的时候,都可以决定他的生死。所以,无奈之下,他也只得这么向印象中一个能避雨的地方走来。

哪里知道,这里早已经没有了人烟,却意外遇到了同样境遇的谢宛如二人。虽然,他身上余毒未清,身体虚弱,脸色惨白,甚至衣衫不整,满身泥水淋漓……可这一切,都无法让他狼狈几分。因为他的神情是那么自若,他的话语是那么惊人,就连他的动作,都是那么的自然。

“我自然见过金陵王!”小怜的声音低哑干涩,似乎含着一口沙子一般。“而且,承蒙他的关照,我才九死一生,苟活在这世间。我活下来唯一的目的,就是要找到他,将他碎尸万段!!!”

怜的声音狂乱,狰狞,像疯了一般。只是,她的人却恐惧万分,向后面退着,退着……

元浩嘲讽的看着那明显克制不了自己的恐惧的小怜,丝毫不在意旁边的其他。“你要做的,不是该上来杀了我吗?怎么?连我都害怕,你还说什么要杀了我爹爹呀!难道,这才是你活下来的行为?”

谢宛如有些犹豫的看了看小怜,考虑要不要出手帮助她。

忽然门外又传来一声叹息。那柔弱的声线,甜润的声音,几乎已经震撼了谢宛如和小怜。他们两人脸上都露出了更深的情绪,只有元浩,还保持着悠然自得,根本不在意那个声音,以及,那个声音所代表的人。

正是:兄弟阂墙寻常事,何尝都在帝王家。牛不无故抵架,从来对手,都在瞬间刹那,各自拼杀。

欲知来者是谁?请听下回分解。<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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