滔滔大海上,金光耀眼!
所有的人眼中看到的不仅仅是水中反射的阳光,还有着宝藏的光芒。
所有的人全部注视着孙红袖,眼中看到的几乎已经不是一个标致的美人了,而是一堆堆的黄金珠宝……
“那张图,外形就是这个小岛的样子,只是,我却不明白里面那些线条都代表着什么。”孙红袖越是轻松的将这样的话说出口来,其他的人却越是无法相信。孙红袖要的却正是这个结果。
“红袖,我一向对你如何?”傅阮欣柔声问,微微挺直了身子。
孙红袖却不回答,反而转过去,向着小怜看了过去。眼中笑意盈盈,似乎在暗示什么,又似乎在引起小怜的同感。
她的意思简单明了,你当时对小怜又怎么样?结果呢?小怜九死一生,却又是谁造成的?
只有傅阮欣与嗣花郎范蝉若两人无动于衷。
蓝恪眯着眼睛微笑了起来,脸上一片欣悦。这是第一次,傅阮欣的把柄,自动的放到了自己的手中。
“红袖,呵呵,红袖!现在的女人,怎么一个比一个聪明灵巧,得人意呀!”
“怎么?”孙红袖巧笑靓兮,转眼看了一眼蓝恪,一点也没受到影响一般,又转过了头。“这位老爷子不就是前太子最得力的前锋官蓝恪吗?传说中,你不是早在二十年前就死了吗?”
“正是老头子我!”蓝恪大笑起来,“没想到还真的有这样精灵古怪的小丫头,一眼能看出来我是谁?难道隔了这么些年,我在江湖上还有些名头吗?”
“不是老头子你有些名头,而是你身上那些图案太具威力,也太具名气了!如果不是你故意露了出来,我怎么会一眼看出来呢?”孙红袖也咯咯笑了起来。
“红袖!”傅阮欣又一次柔声叫了起来,“你真的就那样相信了这个蓝恪吗?他能保证你什么吗?他,不过是我跟前的一条走狗而已!怎么,你会不相信?”
蓝恪闭口不言,丝毫不作响应。孙红袖心中一阵忐忑,面上却丝毫不露,反而看上去更加信任了蓝恪几分。
就在这诡谲多变,斗智猜疑的人群里,几乎所有的人都关注在了孙红袖的身上。只有一个人——铁柱,他看的,却仍是那个柔媚动人的,易阴易阳的范蝉若。也只有他,才真正注意到了他表情动作的不同。
“红袖,我们真的要替元山的娘找到那批宝藏吗?”铁柱心不在焉的问身边的孙红袖。“元山他娘身边的那个男的好奇怪哦!”
范蝉若本性长的有些特异,再者,孙红袖本就有些不喜欢铁柱那种傻傻的样子,也就根本没有留意他的话。但,在场的都是什么人,自然是所有的人都听到了他这么奇怪的一句话。一时间,视线都转向了范蝉若。
范蝉若自然没有流露出丝毫不安,一时间,所有的人都有些对铁柱的不知所谓有些厌烦起来。
“铁柱,我们来的目的就是要找出那批宝藏,当然,无论用什么方法找出来,或者找给谁自然都没有关系了。”孙红袖淡淡的安慰,眼睛却看都不看向范蝉若。眼睛就盯着傅阮欣,细细的观察她心里的波动。看到她也紧张的看向了范蝉若,不由的心中暗暗叹气。
以她的身份地位来说,她已经用不着去惧怕任何人了,却还这样恋恋不舍一个范蝉若,这就会成为她的掣肘。倒不是说他会怎么不舍得身边的嗣花郎,而是,所有的人。包括元山在内,她都会舍不下,进而动不了手。
“楼主!”范蝉若淡淡的说,“目前最重要的事情是宝藏!”
孙红袖微笑起来,这个范蝉若确实有些意思。
“具我见到的图纸,在西南角有一点苍绿色的墨点,似乎被人用手指按到过,但,具体是什么意思,却不明白了。”
孙红袖想起了元山,他对自己说起来的时候……“元山说过,那里有一个奇怪的阵型,他当年机缘巧合之下,进去过一次。也正是那一次,他的父母全都不见了,岛上的人也都死光了!”
“那里,那里似乎只有一个围墙,没有什么别的东西呀。”傅阮欣惊讶的说,“对了,元峰唯一会的一个阵法,不过,就算不能破阵,想来也有其他的办法可以进去!”
“没有用的,那里不过是个标识,元山告诉过我,他父亲跟他说过,那里,他去过很多次,都没有找到宝藏的机关所在。”孙红袖微笑起来,“好在,我们根本不用找机关。”
铁柱惊奇的看着她,“不着机关就能找出来宝藏的话,元山他爹又不是傻了,会找不出来?”
“你才傻了呢!元山他爹干嘛要把宝藏找出来?”孙红袖她们还未做声,谢宛如已经忍不住打岔了,显然很不屑于他站在一起。
“你还不是更傻!如果元峰并不想找出来宝藏,他干嘛要住在这个小岛上?”傅阮欣冷冷的说,虽然话是冲着谢宛如说的,眼角眉梢却微微动了动,显然是说给范蝉若听的。
至于她究竟有什么意思,已经没有人愿意猜测了。所有人的思想已经全部回到了孙红袖的身上。
“对,那里的机关,虽然他去看过很多次了,却一直找不到正确的方法。因为他看的是正面!他应该从反面去看那些机关才有效果!”
这话就有些莫名了,难道机关还分正反?难道,那个点的外围才是真正的机关所在吗?傅阮欣却显然眼前一亮。
“难道你在水里发现了什么?”
“正是,我在水里看到一堵圆圆的围墙一样的东西!中间是一个圆台!上面,刚刚好,穴着五十根木棒!”
这话不啻惊雷,惊醒了宝藏梦中人,几乎所有的人都为这句话屏住了呼吸。片刻之后,所有的人都长长的吐出一口气,一时间,竟形成了‘嘘’的一声响。
“竟然是这样的,我近二十年来百思不得其解,竟然是这样简单就能找到!”傅阮欣看上去仿佛一瞬间老了十岁一样。
范蝉若一脸的失望,夹杂着愤怒。“楼主,你竟还一直掂恋着他!如果是这样,那我到底算是什么?”
“你是我的嗣花郎君!”傅阮欣淡淡的说,转过身来,一脸平静的看着他。“你的表情一直阴晴不定,暗怀心事。连铁柱都可以看得出来,你以为,我会一点都没有察觉吗?”
“楼主!阮欣!”范蝉若苦笑着,对着傅阮欣几乎流出泪来。“从来,你都眷恋着一个皇宫。自然,还眷恋着一个元峰。你的眼底心里,什么时候,有过我吗?”
“你的眼中,我是你的什么?”傅阮欣的话冷了起来,“伺花郎君一共十二人,你不过是我的一个身边人而已!如果你忘了自己是谁,那我就再提醒一下你好了!”
“楼主!”小怜见状况不对,立刻穴话进去,生怕范蝉若这个时候被迫出什么意外。“现在最应该做的事情,不是去找出那个机关吗?我们还不确定那里面究竟是什么呢!何况,如果这宝藏开在海下,那样,机关一开,岂不是全部都掉落到海底了?”
怜的话提醒了疑心已起的傅阮欣,让她登时放下了范蝉若的事情。毕竟,现在,对她来说,最重要的不是别的,只是宝藏。至于范蝉若,对她来说,毕竟没有那么的重要,就算他要反抗,或者做些什么事情,也没有那么大的威胁性。
“我都被你气糊涂了!红袖,你有什么办法吗?”
“楼主!”孙红袖暗暗松了一口气,“我自然已经想过这个问题了。虽然这机关是开在海底的,但,未必宝藏就在机关的开口那里。或许,机关的操纵好了,开口却并不在海底呢!德惠皇后智慧无双,如果是开在海底,她又怎么将所有的宝藏放进去呢?她一心为着自己的梦做这样的大事,又怎么肯轻易的将所有的筹码轻易的丢到海底?”
蓝恪竟像是睡着了一样,还仅仅拽住了谢宛如的手,将他扯的坐在了自己旁边。手指在他的手心里窃窃的划动,小怜在一旁看在眼底,却根本就不去留意他们在交流些什么。只是心底暗笑,蓝恪一直表示的似乎非常讨厌谢宛如一样,实际上,却仍是不能信任女人的。
“这样说来,你是很有把握了?”傅阮欣淡淡的说,“那就让蝉若跟你一同下去解开机关吧!他功力较深,有什么意外,他也可以替你挡一下!”
铁柱听到这话,瞪大了眼睛。不明白为什么事情会到了这样的地步,红袖到底是真有把握,还是假的?她让范蝉若下水,是过于信任他,还是想杀了他?
“好!事不宜迟,红袖姑娘,我们现在就下水吧!”范蝉若却像是迫不及待一般,急着要下水去,或者是急着要离开傅阮欣的身边。
蓝恪却也没有阻拦的意思,事情竟然这样的顺利,没有人不对这宝藏动心,所有的人,都想见识一下,这宝藏究竟是什么样子的。只有铁柱,更加关注孙红袖的安危一些,虽然对那个宝藏有些好奇,却没有贪婪之心。
蓝恪、傅阮欣,已经在盘算见到宝藏后怎么带走了,自然也有要怎么处理对面的敌人,联合更多的战友,却是各有所凭,各有所恃了。
随着他们下水,各人都闭上了嘴。因为这个时候,任何人说话,心怀鬼胎的人听了去,就是孙红袖他们出水后,第一个会被击中的,这就是所谓的枪打出头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