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母啊~~呜呜呜~~~”我注意力正被拉到这小黑脸上呢,突然那边老巫师爆发出无比大声的嚎哭。()吓了我一大跳。
那尸体很黑,全身上下没有一点白的。没有任何起伏与动静的躺在大块较其他地方颜色深的地上。一股腐肉味至尸体上淡淡的散出,尸体的眼睛没有合上,仿佛死鱼眼一般的颜色让一旁的肌肉娃娃有些害怕的紧紧抓住了我的手。
我看了看地上的血迹,再看了看尸体躺着的那块颜色比较深的地面。那不是地面的颜色深,那地面应该是被血液染了的。尸体的左腿有些扭曲,细看还可以看到野兽的牙印以及翻开的暗黑口子。应该是失血过多而死。
“阿姐,我们出去吧我怕”肌肉娃娃拽了拽我的手,抬头满脸惊惶的看着我。
我拍了拍肌肉娃娃的手,冲她笑了笑,先一步出了这个让我感觉相当不舒服的洞穴。
良久,洞里的老巫师终于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绪,一手拉着黑脸娃娃,一手拿着一兽皮包裹,走出了洞穴。她的身后,跟着几个畏畏缩缩的瘦弱女人。这五、六个女子的大腿都还没有肌肉娃娃的手臂粗。幸好当时咱不是穿到这个部族的啊有些后怕的抚了抚胸口。
穿到咱母族,至少便宜老娘给咱这身体养的好,肌肉是肌肉、皮是皮的,壮实得很。不像这部族,那黑脸鹿女,和肌肉娃娃一样的个子,居然瘦的就像个皮包骨了一般。
老巫师出了洞穴,并没有先和我打招呼。只是叫了她那五六个族人捡泥块填洞口。看着她们那肃穆样子,我明白过来。这大概是打算把洞穴封住,作为鹿母的墓穴吧嗯,这规格比老兔子还高。见那些个瘦弱的女人看起来一副风一吹就会跟着飞跑的样子,我叫上熊族人一起帮忙弄。
有了咱的族人帮忙,速度立即快了起来。眼见洞口越来越小,那黑脸鹿女越哭越凶了起来。
看着那么‘细’弱,牙签儿一样的鹿女几次哭得站不稳,咱开始有些担心这货的身体起来。可千万别一口气提不起来挂掉啊要知道没头领的部族并入咱族,和有头领的部族并入咱族,代表的意义那是绝对不同的。要是给领回去,没一个头领,指不定家里的那些开始有想法了的巫师会怎么想呢
本来想拍拍鹿女的肩,安慰安慰她来着。但想起洞穴中的淡淡腐肉味以及她扑尸体上痛苦的动作,再看了看她全身没一处看得出本色的黑,咱尴尬的顿下了手,还没忘往后退了两步。话说,很多疾病就是自腐尸上来的。这货不会得上传染病吧?
就我瞎想这会儿,洞*口已经被严严实实的给堵上了。我后退这一动作,并没有瞒过老巫师的眼。老巫师没有说什么,只是拖着鹿女,带着身后柔弱的女人们重重的跪下,冲我拜了拜。
眼中闪过一丝尴尬。这姜还是老的辣咱才嫌弃,这边人就发现了,然后还叫自己的族人给我拜下。都这样了,我还能反悔么?其实我本来也就没有反悔。
“鼠巫,这里最近的水源在哪里?”还是先洗洗吧那洞穴又小,味道还很悠长。要是真有啥病的话,传染到咱的族人就不好了。
老巫师张开了嘴,但喉头却发出沙哑到顶点的“咝咝”声。索性闭上了嘴巴,指了指另一个方向。
老巫师沙哑到这个地步的声音让我有些恻然。回想起方才她顿尸体那儿悲痛无比的哭嚎,咱鼻子再次酸了起来。
一路上很沉闷的到达了水源处,待这些个新族人用‘丝瓜布’好好的搓洗之时,我让身旁的族人去柴火来。还是先在外面先磨叽一夜再说。要是带回去发现有什么传染病,那就完蛋了。原始人可经不住瘟疫的肆虐。一次瘟疫,绝对让一个部族灭到不能再灭
几个家伙出去晃了一圈儿,拖回来了一只和鹿很相似的动物。至从有了竹矛,用竹矛战斗过几次后。族人们都爱上了射竹矛这项运动。随身腰间别竹矛,没事儿就找一地儿练练准头。记得刚兴起这运动时,可让老兔子给忙坏了。今天不是这个去讨药,就是那个去讨药。弄得老兔子烦不胜烦。
族人们出去了一会儿就弄来了一只鹿样的生物,这画面落在了老巫师族人的眼里,可就不是那么的一回事儿了。那几个瘦弱的女人张大了嘴巴,惊恐的在溪水中挤到了一起。老巫师虽然也同样张大了嘴巴,但眼里流露的不是恐惧,而是希望的色彩。鹿女的反应最大,居然“哇”的一声再次大哭了起来。
有吃的哭啥?我有些莫名奇妙的抓了抓脑袋,完全搞不明白这原汁原味儿的原始小盆友到底在想啥。冲全身被老巫师用‘丝瓜布’刷得红通通的鹿女招了招手,隐隐看得出些许原本样貌的鹿女被老巫师一推,一个趔趄,歪歪倒倒的站到了我的面前,“告诉我,你哭什么?”
“鹿母……不死。”瘦小的鹿女指了指前方不远处正处理鹿型生物的族人,抽泣着说着。一边的肌肉娃娃紧紧的捏住了我的手。
她是指要是鹿母能像我族人一样,就不会死了是吗?可能吧怜悯的看了看这小号儿的头领,我有些不知道和她说些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