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挺直身子，大幅度地点头，然后上前两步走到路明非身前，赤裸的纤细脚掌踩在地上踮起，像穿着一双看不见的高跟鞋，双腿交叉，用手提起裙摆，行了一个像是中世纪欧洲宫廷贵族少女的礼节——这是她在老唐看电视时学来的。</p>
“向您献上崇高的敬意，陛下。”</p>
老唐一脸古怪地看着路明非和对他行礼的少女，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p>
合着你对谁都是这个态度啊？</p>
老唐不自觉地撇了撇嘴。</p>
“毋须多礼，爱情平身吧。”</p>
路明非双手在身躯平举，手掌下翻虚按，</p>
少女眨眨眼，银色的睫毛抖动，歪头不解地看着路明非——她不懂这句话的意思。</p>
“咳咳……”路明非清咳两声，掩饰尴尬，用白话文解释道，“那个……不用行礼了。”</p>
“是。”</p>
少女直起身子，蹦蹦跳跳地跑到老唐身边，漂亮的银色眸子继续一眨不眨地盯着他。</p>
“非哥，你看这个……”老唐挠挠头，“你想怎么检查一下？”</p>
“跟帮你检查那样就行，”路明非深吸一口气，竭力压制自己的异样，伸出手用尽量平静的语气道，“把壶给我吧。”</p>
接过老唐递来的壶，路明非闭上眼睛，法力涌入壶中，细细感知起来。</p>
“唔……”</p>
活灵少女突然轻哼一声。</p>
“怎么了？”</p>
老唐转头看向她，眉宇间有关且之色。</p>
“很奇怪的力量，不像言灵，不像精神，也不像元素，”少女纤细的眉皱起来，眼中满是疑惑，“从没感受过的力量，很奇特，而且……很强。”</p>
“很正常，非哥厉害着呢！”老唐一脸自豪，又问道，“对你没有影响吧？”</p>
“没有。”</p>
少女摇头。</p>
“那就好，”老唐松了口气，“你要是出了事，我的两千万可能就要变少了。”</p>
“唔……”</p>
少女鼓起脸颊，转过身去蹲下。</p>
她是活灵，她不是人，她是活灵，她不是人，她是活灵……</p>
老唐心中默念。</p>
路明非睁开眼睛，看向地上蹲着的活灵，温声道：“能请你先隔绝一会吗？接下来我要和老唐说的话，不方便其他人听到。”</p>
少女蹲着挪步转身，看向老唐。</p>
“听非哥地。”</p>
少女乖巧地点头，站起来，然后化作无数银色光丝涌入银河之壶。</p>
路明非犹豫了一瞬，然后法力将银河之壶整个包裹起来，确保活灵不会感知到接下来他要对老唐说的话。</p>
他看向老唐，神色无比严肃。</p>
“非哥，是这个银河之壶有什么问题吗？”老唐问道，“还是活灵她有什么问题？”</p>
“算是吧，”路明非语气低沉，“你口中的这个活灵，如果不出意外，她……应该是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