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原来在上个月的某天,大当家的叫花天不知道受了那个腌臜东西的挑唆,说是离这四十里的李家营李地主的闺女长得漂亮可人,加上那李家也是世代地主多余资财,如是打下来那定是人才两得的美事,于是撺掇着叫华天召集手下要去攻打。
那叫华天一听大喜,一拍桌子就决定了此事,也不事先侦查哨探,了解下虚实,便草草下了决断。
吴涛知道此事后,为了山寨父老的性命,不得不谨慎,忙忙找来山寨里曾经生活在李家营左近的喽啰问讯详情。
这一问却是不得了,这才知道,那李家营李家地主的确财帛丰厚,但整个李家营却更是个难啃的骨头,这营子是个有着三百多户人家近千丁口的大庄子,在庄外也修了高大的围墙,整个庄子里的人家又都是那李家佃户本家,那守卫相当严密,同时,这李家老员外号称李善人,对待家丁佃户乡勇也不像其他地主豪强那般刻薄,大家也愿意为他卖命,更何况还与左近村子的地主勾连互保,就凭借自己山寨这千把老少男女岂是说攻打就攻打得下来的?
吴涛探得情形,马上到大厅里说与叫天花听。
等吴涛进了大厅,大厅里一群衣着光鲜的山上头目,正围着山寨大当家叫华天,那是阿谀奉承声不断,这个说大当家此去定是手到擒来,那道大当家已是成竹在胸,更有那龌龊之辈已经开始描述大当家抱得美人归时洞房的迤逦时光,一时引得众人一阵阵哄堂大笑。
众人正说得高兴处,见吴涛一脸凝重的进来,就都收了声,毕竟这吴涛在山寨里孔武有力,且足智多谋,也是深得山寨下层老少爱戴,大家虽然嫉妒谗言,但心中却是非常忌惮,叫花天斜靠在大厅上手的太师椅里眯着眼睛正直飘飘然间,猛可里没了动静,不由的眉头一皱,微微张开眼睛,见是吴涛到来,心里不悦,眉头微微邹起。也不起身,只等着吴涛见礼。
“见过大当家的,”吴涛上前恭敬见礼。
“吴头领不在外面整备兵马,到这里来做什么?”叫华天一身慵懒,面色不愉的道。
“好叫大当家知道,适才小的到外面找了几个曾经住在李家营附近的兄弟盘问,盘问结果却是大大的不妙。”
叫花天本是在出兵上正在兴头,哪里想却被吴涛泼了冷水,但耐着吴涛也是山寨里的一个头领,往时里也曾对山寨出过大力的,不好当场拨了面子,就皱着眉不耐的问道。“你却说说是怎么个不妙的法子啊。”
吴涛也知道大当家的不快,但为整个山寨,尤其是山寨上上千男女老幼着想,只好耐着性子把询问来的情状说与叫花天听。叫花天一听李家营是这个状况当时不敢再托大,坐直身子,张开眼吃惊的问道“吴头领所言情状可真?”
“千真万确。”
那叫华天闻听了吴涛一番言辞,那叫华天当下大惊失色,,不管自己如何不待见吴涛,但自己心中也是清楚吴涛的能力为人,在战事上,自己身边这些兄弟还真不是这吴涛所能相提并论的。
既然吴涛所说句句在理,当时就对攻打李家营子之事大是沮丧,站起来吩咐手下就要改变当初的决定。原先火热的心也被事实浇灭,转而战战兢兢叫道:“这样啊,那么还真是大大的不妙。来人,那个出兵的事情先--”
“且慢”一个亲信头领忙出来阻止,那亲信头领见叫华天改变主意那还了得?眼看着大军就要出发,打下李家营大家快活,怎么能就这样作罢?虽然事成之后大当家的拿大头,但像自己这样的手下亲信也定是有些汤水分润,好过在这个山寨死守无聊,本来一切都在掌控,却不曾想跳出来个不开眼的吴涛搅局,所以一班亲信纷纷出来劝阻“大当家的,山寨大军都已经收拾停当,即将启程,岂可由于一个并不确实的消息而犹豫不决出尔反尔?这样与大当家威信有碍,对军心稳定有碍。”
叫华天期期艾艾的道:“可吴涛所说实在是重要,如果属实,那此去定然多有凶险,我看--”其实叫华天已经开始打起退堂鼓了,金银女子虽好,但真的赔尽手下那就真的划不来,毕竟自己有今天那都是这帮手下支撑着的,没了手下那自己就什么都不是,所以冒险的事情还是不做为好。
“大当家,我看吴涛所说定不属实,如若不信,待我问他。”那个亲信头目却不甘心,立刻要求与吴涛对峙明白。
“好吧,那你问来。”叫华天无可无不可的坐回到椅子上,但这次却是睁大了眼睛,等待事情分晓。
那亲信转回身对着吴涛大咧咧阴阳怪气的道:“但请教吴涛大首领,不知你是从何处打探来那李家营虚实消息?”
吴涛为他轻慢着恼,但事关体大,只好耐着性子如实道:“是适才我询问了原先住在李家营左近投奔我们的兄弟得知,这有什么不妥吗?”
“那喽啰可是住在李家营里?”那亲信头领抓到吴涛语病,当下得意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