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厉害，顶级的剑士连这种事都能看穿吗？”
老魔王下意识地惊呼一声。
随即他就回过神来，清咳一声，神色再度回归了平静。
“有意思，居然能够看穿我的状态，你的不可思议性比我想象的还要可怕！”
“类似的话你已经说过了。”
“这是仪式感！勇者和魔王的对决怎么能没有仪式感！”
老魔王一脸不满。
“听好了，每一代魔王面对找上门要求一对一决斗的冒险者都不会拒绝，这是作为魔王的必备课程，是重要的仪式感的一部分……喂，你那是什么眼神？”
江离开始觉得坐在魔王这个位置上的人有点脑残了。
“那你能接受我的挑战了吧？”
“咳咳，原则上是没有问题的。”
“现实上呢？”
“我还没活够。”
魔王秒答，一脸直白。
“……你不是魔王吗？”
江离满脸无语，“这么害怕真的好吗？”
“就算魔王，也是会怕死的。”
老魔王叹了口气，满脸的唏嘘。
“我有一个正值妙龄的女儿，长得非常漂亮，也很孝顺，是我引以为傲的继承者……你刚才是不是有点奇怪的反应？”
“没有。”
“可我看到你好像眼睛一亮？”
“有吗？”
江离一脸诧异地问道。
少污蔑人了，我眼前一亮，我自己不知道？
“呃，好吧，你说没有就没有。”
老魔王看着在他眼前举起的刀，一脸“你说得对”的诚恳表情。
“说回正题，其实我作为魔王，本身不擅长战斗，更擅长对魔物进行加护，而且我已经很老了，巅峰不在，大部分的力量都被女儿继承了，真要打起来也就比刚才的暗黑骑士强一点，肯定会被你秒杀的……”
按照老魔王的说法，他巅峰期的时候，能把一个大军全部都强化到干部级的实力，换而言之，就是能创造出数十、数百个lv5级的冒险者。
好家伙，江离听到都惊了。
这么多的lv5，怕不是能横推欧拉丽哦！
这就是老魔王最强大的能力——怪物加护，他本身并没有多强的实力，但就是靠着这一手稳坐魔王之位，让手底下人都对他心服口服。
但这么多年过去，魔王已经老了，巅峰不在，身子骨也变弱了。
再加上自己引以为豪的加护能力大半都被女儿继承，大军级加护直接变成只能对十多个人用。
如果是巅峰期的魔王，江离不可能这么轻松地让他退步。
但现在的他变弱了太多，已经不再是当年能够呼风唤雨的大魔王了。
老魔王感慨着时光不再，黄色的兽瞳中满是日薄西山的颓废感。
时间一分一秒地走过。
“父亲大人！”
一道焦急的大喊声从远处传来。
老魔王顿时神色一喜。
“看来你时间拖延够了。”
江离见状如此出声道。
“你知道我在拖延时间，为何还放任我说话？”
老魔王已经不再用吾来自称，只是他很费解地看着江离。
活了这么大岁数，他看人还是有一手的，江离不像是那种因为自负而在最后关头翻车的人。
“你的经历也让我产生了一些感慨罢了。”
江离神色悠然。
“就算是无敌一样的强大，在时间面前依旧不值一提，最强迟早也会腐朽，无敌也会被历史葬送……果然，想要追求永远的强大，就必须要达到永生吗？”
他还年轻，踏上修炼之路也才半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