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温热的液体洒在杜远程手心后，墨青夜就伏在他胸前不动了，头抵在他的肩头，轻微的喘息着。他不动，小杜也不敢动，感觉墨青夜就像一个炸药包随时都可能爆炸发飙。
“舒服……”半晌，墨青夜终于抬起头来，深碧色的眼眸中还潋滟着情欲过后的迷离慵懒，吐了口气道，看样子颇为舒爽。
“这回你该回答我的疑问了吧。”杜远程这才扯过盖在身上的衣裳顺便擦了擦手问道，但很快他就意识到自己犯了个错误，因为墨青夜正怒气冲冲的盯着他的手看，然后那双眸子刷下瞪向他，怒喝道“这是本君的衣裳！”
“……”杜远程僵直着嘴角，手都不知道往哪搁，“我回去给你洗。”
“滚开！”墨青夜愤愤的推了他一把，十分爱惜的拽过自己的衣服瞧了瞧，“你怎么这么脏！”
“……这是你的好吧。”杜远心无语。
“哼！”墨青夜津着小鼻子，蓦然眸光一怔，莫名的笑了。
看的杜远程晕头转向，猜不出个所以然来。
紧接着墨青夜做出了一个惊天地泣鬼神的壮举，只见他俯身低头微微的凑近那一角沾了精华的衣袂，闻了闻，还很嫌弃的皱了皱眉道“什么味。”
……杜远的要吐血了，随后哈哈大笑。
“你傻笑什么，疯了！”墨青夜丢开衣服，“不要了。”
“乖乖，大家的味道都差不多的。”
“滚——”墨青夜霍下站起身冲着小杜的肋条骨就是一脚，“爬起来赶路！”
杜远程揉了揉腰侧忍俊不禁的起身，这下好了，四个人都穿着里衣衣冠不整，想必要成为鬼界少见的一道风景。拍了拍屁股他还是不死心，“上下左右？”
“你个蠢物在说个甚！”墨青夜拂了拂如泉的墨发，很是在意形象，杜远程也抬手帮他拢了拢秀发，可谓体贴备至，忽然，小墨呀的一声，吓得小杜急忙一缩手，问“怎么了？弄疼你了。”
“你这个……孽障！——”龙卷风般的咆哮声呼啸而过，墨青夜咬牙切齿的怒目而视，小杜不明所以，四下的乱瞧。“往哪看！看这！这！”小墨拎起自己的一缕头发，使劲的抖，“杜远程，你找死么！”
“呃。”小杜瞄着他发梢上沾粘的两滴液体，讪讪的耸了耸鼻尖，“其实，是可以护发的。”
“滚——”墨青夜简直要抓狂了，想伸手拂掉，又下不去手的样子，“给我擦了！”
杜远程暗自翻了翻眼睛，摊开手心道“我的手上全是你的东西，又不让拿衣服擦，等下我先蹭蹭。”说罢，在自己的衣服上抹了两把，才抬手捋掉小墨发丝间的残留，“真难伺候。”
“你说什么。”墨青夜冷冰冰的。
“如此甚好……”杜远程呼出口气，朝黑漆漆的周遭大喊道“出来吧！围观的。”
当时是，两个脑袋瓜儿从一堆乱草中冒出来，神情堪称猥琐。
“看的爽不？”杜远程不冷不热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