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的。”
“呸,明明是我先下的筷子。”
原本够六人份的东西就这么进了两个大肚汉的肚子,期间夹杂着一些小吵闹,时不时传出来哈哈哈的爽朗的笑声。
“很久没有这么高兴过了。”白展计用餐巾纸抹抹嘴,笑着说道:“最近上课跟听天书似的,偏偏程冯冯喜欢上课,没办法咱只能舍命陪美人了,在教室里呆的这叫一个郁闷。你小子倒好,十天半个月的也见不到你一面,小心你老婆被人勾引了去,你小子就只剩下哭的份了。”
萧雨清理完嘴里最后一块食物,笑呵呵的说道:“我才不担心,我信得过,所以我快乐。这叫自信懂不懂?让我说的话,鸡哥你就是太喜欢圈圈叉叉了,一点浪漫的格调都不懂,所以你才没信心——是不是有什么阳|痿早|泄,坚而不久的症状了才这么郁闷?”
白展计笑骂道:“呸,滚丫的。从你嘴里就吐不出象牙来。你才坚而不久!不信你问问程冯冯,那次不是半小时以上?”
萧雨道:“我是吐不出象牙来,八成你吐得出来?你倒好意思说,我怎么去问程冯冯去?难道我直接问她说,你们家鸡哥是不是……”
“滚滚滚,赶紧的别说了。”白展计打断了萧雨的话,把手里的餐巾纸揉成一个纸团丢了过来,萧雨笑着侧身闪过。
咣当一声,萧雨躲开了白展计丢过来的纸团,却一个没注意撞在了一扇打开的窗子上面,登时撞得头晕脑胀的一阵火辣辣的疼痛。
早些还不如被这纸团打一下呢,萧雨摸着脑袋上肿起来的一个大包,郁闷的想道。
身子一哆嗦,萧雨觉得有些冷。屋子里空调开着,呼呼的喷着暖风,一抬头,萧雨便发现了冷气的来源。
“鸡哥你有毛病吧?大冷天的开什么窗户啊!这就算撞不死,也冻个半死了,赶紧的关上关上。”萧雨一只手捂着脑袋上被窗子撞出来的大包,一边责备的说道。
窗户外面便是一条主街道,天空上繁星点点,难得的一个好天气。
月光穿过窗子,清幽的照射在屋子里面,几乎把广寒宫里的寒气都带了进来。
萧雨正准备关上窗子,没想到白展计却疯了似地站起身来,一个箭步冲到萧雨面前,大吼一声道:“不要关窗子!我每次来的时候都是开着的,这方便我看看对面的街景。千万不要关窗子。”
咣当,咣当几声连响,白展计冲过来的比较着急,把两张没有来得及收回去的座椅撞得七仰八翻的倒了一地,甚至还有一个椅子被白展计这冒失的一撞撞断了一条椅子腿儿,咕噜噜的在地上打着转。
萧雨从认识白展计以来从没有见过白展计这种近乎疯狂的状态,闪身一躲,堪堪避开白展计前冲的势头,顺势拽了白展计一把,截住了白展计的冲势。
要不是萧雨拽的及时,白展计的脑袋就要步萧雨的后尘,一下子撞到窗子上面,撞一个七荤八素了。
白展计两眼通红,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大马金刀的站在窗子边上,一句话也不说。
看那样子,两眼瞪的滚瓜溜圆的,分明是在说,想关窗户,踩着老子的尸体过去!
萧雨可不想因为关这么一扇窗户和白展计过不去,更何况白展计是在这种癫狂的状态之下了,连忙摆手说道:“我不关我不关——你也不用在那儿吹风了,咱们坐下来好好说说,鸡哥你今天这是怎么了?我觉得你很不正常。刚才才跟程冯冯吵了一架,原本我说请你吃一顿散散心的,怎么关扇窗户又惹着你了?”
白展计悠悠的叹了一口气,闭上了双眼没有说话。
萧雨等的几乎有些不耐烦了的时候,只听白展计道:“你听过那两句歌词么——最美的不是下雨天……是曾与你躲过雨的屋檐……”
白展计的声音十分悠远,就像被大诗人附体了一样,连眼神都带着几分忧郁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