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平波笑得肩膀抖动,眼睛始终在绿珠身上,对石崇道:“此事可大可小。
我明天就要回家去,明天晚上,你带着你妹妹,来我家把事情解释清楚,这件事情就这么算了,不然的话,窝藏外族,可是死罪。”
石崇那还听不明白,说什么上门道歉,不还是惦记他妹妹?
“大人,此事和我妹妹无关!要登门解释清楚,我自己去就行了!”
石崇急切哀求。
于平波怒了,冷下了脸:“给你脸不要脸?
把你们抓了,你妹妹一样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石崇看了一眼妹妹,又看了看周围人,咬紧了牙关,目露杀机:“事已至此,这是你逼我的!”
于平波不怕反笑,摊开手看了看左右,嘲讽道:“我这么多人,你还想怎样?”
石崇转头对伍绍辉决然道:“我妹就交给你了!你们快走吧!”
伍绍辉也为难甩手:“我能逃到哪去!”
古宏远站了出来,指着于平波怒骂:“你不就仗着自己是大长老的儿子?
大长老又怎样?
做事情也不能胡作非为!”
温语堂跟着握拳挥手:“你是大长老的儿子我也不怕你!”
于平波咬牙点头,高声嘶吼:“给我杀!——”“杀!——”鲛人族士兵齐声怒吼,好像是排山倒海一般,往石崇这边冲来。
“保护我妹妹!”
石崇亮出砍刀,把绿珠推给了伍绍辉,就迎了上去,和鲛人族士兵战到一处。
于平波带了一只整整二十人的鲛人族小队,二打一还有富余,伍绍辉古宏远等人也陆续顶上,把绿珠和林晓东等人挡在了身后。
石崇生在鲛人族的珊瑚产区,此地从古至今纷争不断,所以有习武健身的传统,石崇自幼刻苦练习刀法,又正是年富力强,对付两个身穿重甲的鲛人族士兵,竟然不落下风。
鲛人族士兵使长枪,虽然攻击距离远但是不太灵活,伤不到石崇。
可鲛人族士兵浑身铁甲,石崇一时间也拿着两个人没办法。
伍绍辉古宏远等人也是一样,从小和石崇一起练武,把大刀轮得寒光闪闪,竟然挡住了鲛人族士兵的冲杀,可是也陷入了焦灼,他们的刀根本砍不透鲛人族士兵的甲。
这样坚持下去无异于慢性死亡,石崇调头扯着脖子喊:“妹,你快下水先走,回船上去!”
绿珠泪流满面:“我不走!”
石崇一刀把两杆长枪挑到一边,脸上通红喘着粗气,眼睛血红道:“你不走,落到这畜生手里,什么下场你自己不知道吗?”
绿珠双手捂着嘴,泪流满面,倒退着走进了海水里。
于平波在远处看着,踮脚指着绿珠高声道:“快点!别让她跑了!你们这些废人!连一群采珊瑚的都打不过?”
鲛人族士兵攻势更猛,凭借长枪优势,逐渐取得上风,石崇等人被步步逼退,已经退到了齐腰身的海水里。
石崇已经杀红了眼,龇牙怒吼:“欺人太甚!欺人太甚!跟他们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