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卫祥道:“这事情我知道一些,抓来的女人和老人,都在城中,给干活的壮劳力做饭洗衣,也有一些,被抓去了县令府上当下人。”
林晓东听了心中更为气愤:“这里是天道,生为天人,本该无忧享乐,凭什么给你当下人?”
冯翠怡开始把话题往回拽,问林晓东道:“那你上山修道,应该是没有婚配了?”
林晓东发窘:“林某一心修道,暂时没有考虑这些,更何况修道之人,拖家带口,也不甚方便。”
冯翠怡指了指郭楚秀,道:“我们家秀秀,和你一样,不爱荣华富贵,就喜欢谈玄论道,你们两个倒是能投缘,我看,要不干脆……”话说一半,聪明人就该听懂了,郭楚秀在一旁撇嘴道:“娘,别说这些了,林师兄只把我当成师妹。”
言语之间,说不尽的委屈和不甘。
郭卫祥听出来,这林晓东竟然瞧不上自家女儿,不免心中不爽,暗想:“虽然你是我郭家恩人,可是我女儿自幼家境优越学识渊博,性格端庄人又美貌,难道还配不上你一个无父无母的道士?”
嘴上不禁说道:“我们家秀秀,自小和男孩一起读书,懂道理,识大体,那肖老板一毛不拔的生意人,都愿意让她抵两千两黄金呢!”
郭楚秀撅着嘴身子一抖:“爹!你别说了!”
林晓东急忙解释:“郭伯伯,伯母,林某一心修道,不谈婚配之事,更何况郭师妹貌美多才,我是万万配不上的。”
冯翠怡只好改口:“多好的小伙子啊,年纪轻轻的却要学道,老婆也不找。”
林晓东转而问郭卫祥道:“郭伯伯,你们以后如何打算?”
郭卫祥叹了一口气:“我这绸庄是开不下去了,还好乡下还有祖产,准备把这城里的宅子和商铺都卖了,把欠的钱再还一部分,我们全家,就搬到乡下去了。”
“那郭师妹呢?”
林晓东看向郭楚秀。
郭楚秀叹气:“要是回乡下,种田为生,我父母年纪都大了,没有人干活,我也只好跟着回去。”
郭卫祥和冯翠怡都知道郭楚秀一心学道,现在被迫回乡,也都心中歉疚,无话可说。
“你不跟我回山上去了?”
林晓东瞪眼。
“师兄,你保重,我不回去了。”
郭楚秀凄苦一笑,“好在水经我已经练得差不多了,在哪修都是一样了。”
林晓东低下了头,剩下的两千两他也拿不出,眼下也是毫无办法,只好道:“师妹,你放心,我回去就告诉掌门,让他们帮忙,早晚能把这伙劫道的歹徒抓到,到时候,你就可以回山了!”
那无异于大海捞针,郭楚秀也知道希望渺茫,点了点头:“多谢师兄。”
当晚,林晓东就在郭家住下,第二天一早和郭楚秀分别,二人在大门前沉默相对。
“你说得对,水经你已经练成了,在哪修都是修,功课千万不要落下。”
林晓东轻松道。
郭楚秀强颜欢笑:“那也追不上师兄了!”
“你别急,就算找不到那些歹徒,不就两千两,等你师兄再想想办法,还上了,你就可以回山了。”
郭楚秀落下了眼泪:“师兄,你如果不是一个道士,我一定死缠烂打,也要嫁给你!”
“师兄哪有那福分,师妹保重!”
林晓东冲郭楚秀一拱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