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语晨却没有游玩赏景之心,仰头往山顶上看去,忧虑道:“我已经害死了老师,现在又来找老师的山门吗?”
林晓东凶笑:“是老师的山门来找你,你才找回来,不管怎么说,你师说,你师叔要杀你,还有可能拿走了瞒天镜,上门来讨要个说法,总不过分。”
乔娅清则乐天派道:“掌门,有林道长在,你还怕什么。”
金语晨低头眨眨眼睛,偷偷撇了林晓东一眼,点头道:“好,那咱们上去。”
山不高,爬了一刻钟便来到顶上,一片广厦华居,虽略显老旧,但威严肃穆,气象不俗。
林晓东点头:“这无尽山峦之中,连山门都格外有气势,相比之下,咱们葱岭的门派,倒有些小家子气。”
“大抵越往北,山门就越有气魄,门派气象,和山河地貌、风土人情,竟也关联密切。”
守山弟子上前,行礼问道:“几位道长,来升榆山何事?”
金语晨还礼道:“谷居山逍遥居金语晨,想要求见李雪艳李师叔。”
守山弟子昂着头想了一会,问道:“可是姜兰芳姜师姐门下?”
金语晨点头:“正是,我是老师的大徒弟金语晨,这是我三师妹乔娅清。”
守山弟子急忙进去通报,不一会,就见李雪艳带着二十来号人,气势汹汹赶来,这架势,可不像是出来迎接。
隔着三丈远,李雪艳便指着金语晨开骂:“你这弑师的畜生,来我升榆山何事?”
金语晨问道:“李师叔,瞒天镜可是被你拿了去?”
李雪艳挺胸昂头眯眼,直接承认:“不错!这瞒天镜本就是我们盛安阁的东西,我不过是物归原主!”
乔娅清掐着腰指着李雪艳叫道:“瞒天镜明明是我们逍遥居的东西!是你来我山门偷走的!”
李雪艳大笑,咧嘴道:“偷?到底是谁偷?明明是你家老师,从我盛安阁偷走的,我就算是偷回来,也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身!”
乔娅清涨红了脸骂道:“你无耻!”
金语晨低头想了一会,转而问道:“那你又为何和丁彤霞联手,想要杀我?”
李雪艳摆出满脸正义,掐腰骂道:“你说呢?你害死了我师妹,我找你报仇,不是天经地义?”
金语晨也急了,语气激烈起来,瞪眼道:“我家老师的死跟我有什么关系?”
李雪艳讥笑道:“丁彤霞都跟我说了,你干的那些勾当,真以为人不知鬼不觉吗?”
金语晨瞪眼张嘴伸脖子,眉心拧成了疙瘩,指着自己质问李雪艳:“我都干过什么?”
李雪艳点头:“好,你不承认是吧,那我今天就好好跟你讲一讲!”
“是不是你,放跑了杨雪兰?”
金语晨一跺脚,震声道:“我家老师联合空幽子,毫无缘由的,就半夜打上了杨雪兰山门,这是明目张胆的谋杀,我不想老师残害无辜,才把她放走了!”
李雪艳瞪眼咆哮:“你胡说!放走了杨雪兰,明明是因为你跟她内外勾结!”
金语晨气得胸口直疼,咧着嘴叫道:“谁和杨雪兰勾结?我做的只不过是正义之事,任何一个有良知的人,见到有人被谋害,都应该站出来!”
李雪艳讥笑冷哼:“正义之事?救了杨雪兰,联手害死你自己老师,就是正义之事?”金语晨挺胸喝道:“老师做了不义之事,被人群起而攻之,要怪也只能怪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