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走了多久,陆休前方二十丈处已隐隐有斑驳的亮光出现,陆休立刻撒开双腿一阵狂奔。
果然,这里已经是通道的出口,洞外生长着浓密的草蔓将洞口掩盖起来,从外面很难发现此地有一处洞穴。
此时艳阳高挂树梢,陆休一鼓作气冲出洞口,站在阳光下贪婪地呼吸着。这是种重见天日的感觉,之前的遭遇仿佛在作梦中一般,无数个生死刹那交织在一起。
“柳前辈!咱终于出来了!”陆休对玄铁盒说着。
重获新生的喜悦缓缓淡去,陆休观察了一下四周,此地处于延绵群山中。陆休想了想便往向西的方向迈开了脚步,他记得昨日与师父自东城门出去。倘若此地还未脱离青阳镇,那么想要回到青阳镇城内,当往西行。
山林间没有现成的路可以走,一路上陆休披荆斩棘,因此行进速度颇为缓慢。
待日上晌午之时,陆休眼前仍是一望无际的丛林。“咕咕……”陆休的肚子早就瘪了下去,只不过一心赶路没有放在心上。此时稍一泄气,顿时有些头晕眼花。
“看来一时半会是走不出去了,先填饱肚子再说。”陆休打定主意后转身钻进了几处茂密的草丛。不多时,陆休便提着两只肥硕的松鸡走了出来。松鸡的脖子歪在一边,显然已被扭断。
将松鸡浑身羽毛拔光去除内脏后,陆休找来一堆干柴,架起一个简单的烤架。山林间生长着无数种植物,其中一中名为蕉的植物长有硕大的扇状枝叶,有淡淡地清香自其上散发而出。陆休摘下两片,走了回来。
烤架下挖有一个浅浅的坑,将一只用蕉叶包好的松鸡掩在其中,盖上薄薄一层土。曾听别人说叫花鸡如何如何美味,如今正好有机会,陆休便想尝试一番。
生火的方法陆休曾见老人演示过很多次,此时倒也没有难倒他。火苗很快便窜得老高,串在粗树棍上的松鸡发出“滋……滋”声响。每有黄色的油脂滴答而下,火焰便一阵升腾。陆休不时翻转着松鸡,让各个部位受热均匀。
不过片刻功夫,诱人的香味便散发而出,陆休的肚子饿得更厉害了,恨不得立刻将松鸡取下大快朵颐。陆休强行压下五脏府的抗议,边烤着松鸡边吞口水,玄铁盒已从背上解下,正放在陆休身旁。
“啊……!怎么回事?”陆休一声惊呼,举着只剩一截的树棍,那烤得金黄的松鸡已随着另一截棍子掉进了火堆。原来陆休将串着松鸡的树棍置得太低,尽管树棍新鲜潮湿,终究架不住如此煅烧而断为两截,于是便出现了之前那一幕。
一怔过后,陆休慌忙七手八脚将松鸡从火堆中拨了出来。金黄的松鸡沾上许多炭灰,已然变得黑不溜秋,面目全非。陆休满脸的可惜,不过却不舍得扔掉。将卖相全无的松鸡弄至垫在地面的蕉叶上,陆休小心地剥下炭灰之后,松鸡总算变回了一些模样。此时饥肠辘辘的陆休哪里还管得上干净与否,急不可耐地撕下肥嫩的鸡腿,大嚼了起来。“嘶……嘶……”陆休不时地哈着气,刚烤熟的松鸡是在很烫。好在味道还不错,陆休三下五除二便将整只松鸡啃了个精光,连骨头都未剩下几块。
意犹未尽的陆休接着掀开火堆,扒开焦土挑出其中的松鸡。包裹在外的蕉叶已被高温烤得七零八落,浓郁的肉香夹杂着淡淡地清香飘进陆休的鼻孔。
“真香!”陆休边吃边赞叹:“简直比新月客栈的驴肉还好吃!”
将第二只松鸡填进肚子后,陆休满足地打了个饱嗝,休息片刻后便背着玄铁盒继续上路了。
青阳镇陆家庄议事堂内,陆远明面前站着一人,执法堂堂主陆建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