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偷偷瞄了一眼明显在气头上的尊贵陛下，有些不自在的挪了挪身子。
“好啦！”水善文无奈摇了摇头，终是他们错了，这么多年过去，也该放手，也该看开，“老夫保证，若是他们再能看上眼，绝不阻拦！”
“只有你一个吗？”如歌狐疑的看着他，娇媚的面容上仍然挂着冰碴。
听闻这丝毫没有改变的腔调，水善文终是放下了心中最后的缔结，道：“老夫海族所有人都不掺合了还不行吗！”
偌大的殿内再次陷入了沉寂，不知为何，少女身上流转的光晕好似随着如歌的到来颜色更加深了几分，而且流转的速度也加快了几分。
“你怎么终于舍得离开那破地方了？当年海族发生那么大的事儿你连半步都未曾挪开。”如歌不咸不淡道，打破了有些沉闷的气氛。
老爷子何尝没有听出她话中的不乐意？嘴角挂上了一丝苦笑，自己做的事儿怎么可能对一个外人说，于是乎，打算憋着当没听到。
“怎的？聋了？”如歌有些不喜道，看似不在意的将堇色鬓角上的象牙小卡子拔了下来，却不想失手扔了出去，然而没有人能失手吧一个又轻又小的东西扔的像火箭一样冒着火光飞出吧！
“喂！”老者紧忙躲开，坐直了身子气急败坏的抚了抚差点被点着的胡须，瞪大了眼睛气呼呼的看向那头还悠哉悠哉的女人半晌，终还是背一佝偻，败下阵来，想了想道：“海族本来就是朱雀神魂的守护一族，老夫守着自是本职，有什么好深究的。”
“只是如此？”烨皇大人将她娇媚的桃花眼眯成了一道缝，无声无息的看向了水善文。
老头子只觉着背后一凉，汗毛都要炸起来，这感觉不好，不好又再退一步道：“当年四方神兽肉身被封印仙界，而神魂皆入凡尘，只有这朱雀神傲骨长存不愿与人类并存，遂把自身封印在这蓬莱深处，而觊觎他能力的人也颇多，渐渐在这附近开宗立派，然而又相互缠斗，终自取灭亡，我海族先辈大能怜惜人类，将那被毁坏的区域圈上，对外宣称为万噬魔窟，后人也自是成为了守护者啊。”
“呵。”如歌淡淡一笑，知道他有所隐瞒，然而在深究下去也不是她性格，遂不再问。
良久，我们威严的烨皇大人才站起身来，向外走去，路过老者时身形一顿，细如蚊吟的声音钻进了老者的耳中：“别以为朕不知道水玄武。”
老者瞳孔猛地一缩，背脊僵直，似是不敢相信。愣神之际，那身影已经飘远。
“作为赎罪，看好她。”
淡淡的声音飘进了宽广的殿内，传入了老者的耳中，而佳人芳踪早已看不见。
“哎”
老者的轻叹声再次回荡，不过这次带着放松与惬意，似放下了心中的一大痛苦，终于能对那丫头有个交代。然而，看了看仍有很长一段路要走的熟睡中的少女，眉目中闪过一丝温和，更加令他糟心的事儿还有很多啊。